黑衣人没有被扯下面巾的脸上,一双眼睛似乎都要喷出怒焰来,孟辞瞥了一眼。
“怎么,不服?”
黑衣人:“唔唔唔....”
“嗯...你要是觉得不带点伤回去不好交差的话,这样,我给你一脚断子绝孙踢如何?”
“董馥肯定会觉得你可怜,不会太为难你。”
说这话的时候,孟辞手中的银针在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下泛着冷光,她斜长的眼眸中似乎也弥漫着彻骨的寒气。
叫人背脊发凉,毛骨悚然,摇头如拨浪鼓。
“唔唔唔---”
“你同意了?那我踢了?”
孟辞故意歪曲他的表情和神态动作意思,慢慢抬起了自己的小脚丫子。
旁边捡枝立马拦住她。
“小姐,你千金之躯,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奴婢去小厨房拿把刀来。”
说着,便行动力十足地跑出去拿到了。
黑衣人看着这一对主仆,眼神里面全是惊恐,额头都冒着豆大的冷汗。
又戏弄了他一番,孟辞眼看着人就要再次晕过去了,才打着哈欠,恢复满脸和善的笑容。
“行了,骗你的,给你们主子带句话,不要老是整些有的没的,按我说的去做,我这个人,最是言而有信了。”
“若是再有下次,她应该不希望看到那块玉佩变得支离破碎。”
黑衣人点头如杵药。
“对嘛,走吧。”
等捡枝提刀回来的时候,便只见到自家小姐在桌前喝水。
“人,人呢?”
她迷惑地四下寻看,想到什么,脸色立马白了起来,声音也有些颤抖。
“不,不会跑了吧?小姐他要是再来怎么办?”
“那就让他有来无回呗,把刀放下,别误伤了,你这孩子,真实诚,还真去厨房拿了把菜刀过来。”
打着哈欠,孟辞伸了了大大的懒腰,往床榻那边走去。
“睡吧睡吧,没事了,这事别跟拾翠她们说,免得又被唠叨,明儿个还得一大早起来盯着孟娇娇晨读呢。”
唉....太难了。
“小姐,奴婢睡不着了,嗯...你睡吧,奴婢在门口给你守夜。”
想了想,捡枝还是不大放心,便提着菜刀往门口走去。
孟辞回头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又迁就地笑了一下,便躺回床上睡去了。
结果做了个很心梗的梦。
在‘阑弦月’出现在她面前时,孟辞已经无可奈何。
“你怎么才能不老是扰我清梦?”
推开想要接近的男人,孟辞往后退了两步,手指在俩人之间比划一二。
“保持距离,我们不熟。”
“不熟?”轻笑声传入孟辞耳中,她只见‘阑弦月’目光灼灼地瞧着她。
那视线,很是有内涵。
“真的不熟?”一步靠近,距离瞬间变得咫尺之间,孟辞想要往后再退,却被搂住腰肢。
那谪仙般好看的脸庞猛地接近,与她鼻息交错,暗哑的嗓音故意放的非常低柔,听在人耳中很是酥麻心动。
“嗯?”
孟辞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这个野男人最清楚不过她喜欢什么,身上的敏感点又在哪里。
是的,孟辞是个声控,她在所有的男子声音里面,最喜欢的便是低沉温厚,带着磁性,但又有点小慵懒,性感迷离的声线。
简直不要美好。
而‘阑弦月’正是知道孟辞喜欢这样的声音,所以故意为之,诱她失神恍惚。
“阿辞可要想清楚了,是真的不熟吗?”
他继续靠近,凑在她的耳畔,吐字清晰地撩拨着她那动摇的心弦。
虽然往日里孟辞自持力是非常好的,可....可....这谁遭得住啊!
眸光一闪,孟辞扭头对着那双满含笑意与复杂的视线,抬手用指腹揉搓他左边眼角下那颗与她几乎相同的一点朱砂痣。
唇角上扬,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
“我不过说了一句,隐之便把这颗痣点上了,还真是....”
故意的停顿,孟辞看着眼前男人面色一僵,表情逐渐变冷下来。
在他眼中的炽热要结成寒冰的时候,踮起脚尖,轻柔地在那朱砂痣上落下湿润撩人的一吻。
“好看,我喜欢。”
目光注视着‘阑弦月’因为她的动作而瞳孔紧缩,有些失了方寸地瞥开视线不敢与她对视。
面庞上也有些微微透出粉意来,孟辞莞尔笑的越发柔和。
“是真的好看。”
她抓起他的手,放在她眼角的那颗痣上,情话说起来甜如罐蜜。
“与我正相配。”
“你!惯会这样哄我,若是真信了,才是上了你的当!”
撇到一旁的脸,视线回看了一下,见孟辞一双眸子笑意盈盈地瞧着他,立马又转了过去,不敢与她对视。
耳郭却是红透的快要滴出血来的样子。
看着这样的他,孟辞眸色深了深,却也只是刹那,很快,便恢复那轻佻的模样。
“吧唧”一口亲在‘阑弦月’那素白养眼的中指上。
这是戴婚戒的位置,曾几何时,阑弦月想要与她缔结道侣之契。
孟辞为了拖延时间,便说要一对世上最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婚戒。
他不知婚戒的含义,她便与半编半真地与他讲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做手艺人。
只是没等他戒指做好,孟辞便已经收集好了能量,在系统的帮助下,成功地脱离了那个世界。
“怎么会呢?在我眼里,隐之当是我见过的男子中最最好看的,没有之一。”
“你就像是那长在仙气中不染尘埃的清莲,便是瞧上一瞧,都觉得冒犯。”
说这话的时候,孟辞代入的是第一次见到阑弦月的心情,那个时候真的是这样觉的,所以她的语气非常真诚专注。
可‘阑弦月’听了这话却没有预料中那么开心,反倒肃着张脸看向她,反手将她纤细的手腕握住。
微微往上一带,便让俩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不少。
几乎是只要一低头,他便能亲上她那张惯会骗人的小嘴。
手腕被紧紧扣住,孟辞痛的暗地里嘶嘶地倒吸凉气,而对方另一只手臂却搂着她的窄腰,是最无法逃脱的姿势。
在她不明白‘阑弦月’为什么突然生气时,‘阑弦月’漆黑如墨的眸子轻眯起来,眼底翻滚着最阴鸷的火焰,像是能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他的表情隐忍的愤怒,浑身飙着冷气,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语气颇为咬牙切齿。
“当初,你第三次拒绝我,欺骗我,从我身边逃走的时候,便是说的这句话。”
孟辞:“......”呃,怎么讲呢,我哄你的时候说的情话实在是太多了。
再加上我记性不好,所以就....好吧我错了。
“哼!”
抓着她手腕的大手松了开来,将她往前面一推,转身便消失不见踪影。
孟辞知道他能听到她在梦里的心声,嘴上实在讲不出,所以是故意在心里说的,不过果然还是生气了。
可这也不能怪她啊,说过的情话多了去了,总不能每一个都记得吧?
摆在孟辞面前有两条路。
哄,还是不哄。
哄的话又得想想该怎样不重复到以前那些情话了。
天知道她逃跑的时候说过的情话都是些什么,毕竟也不是只逃了一次两次。
不哄的话,他要是炸毛生气了,会不会又压着她来点不可描述的事情?
其实倒也不吃亏,毕竟那八块腹肌是真的好摸。
正想着,不知从哪又传来“哼。”的一声,孟辞这才注意到,呀,不小心在心里说出来了。
被听到了?
呃....
要不要补救一下?
“隐之啊,其实我....”
话还未说完,已经被一股狂风直接扇出梦境。
好家伙,这要是阑弦月本体,指定不敢这么对她,他知道的,她向来都是遇强则强。
越是跟她硬着来,她越是不惯着他这臭脾气。
爱咋的咋地,她就渣女了怎么着吧,不要了,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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