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玉依旧阻止了她:“你的心脉出了点问题,我用了一味灵草,你当时伤的太重,我只能想到用它了。
那灵草我也是第一次用,还不知效果,以防万一,你继续睡一觉吧?”
语气是询问的语气,但是他手上的动作却毫不犹豫。
苍苍根本没看清楚他的动作一股清香就扑鼻而来,她直接昏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月流玉端着一碗药走到了床榻边上,“醒了就起来喝药了。”
每次用药他都有计算好时间的。
苍苍于是坐起来坐在了床沿,从月流玉手里接过药一饮而尽。
将碗递回去的时候目光偶然撞见小案上的植物她声音嘶哑,问:“那是什么?”
月流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莞尔一笑:
“那是开在忘川河河底的独属于忘川河的花,暮生朝枯,名暮花。一年三生,一生一株,只在鬼域红月夜盛开。
忘川河主干上的一切都可能成为它生长的养料。是鬼域巡逻的影子们的最爱,这花非一般的难摘,我早有摘一朵的想法,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未曾想竟然在你身上得到了。
果然做好事总是有回报的。”
他开玩笑地说着。
“那——”
“你是想问朝生藤吗?
它是暮花的伴生物,因为易生长且好攻击,尤其擅长绞杀,遇上了通常敬而远之。
我记得成熟了的藤蔓上还有倒勾,顶端带了剧毒,中毒者必须以其汁加在研磨成粉的暮花种子里,并和上一味灵药才能解开毒性。
你算是幸运的,被攻击了因为是被暮花寄生了,并没有中了藤蔓的毒。”
苍苍听完了还想问话,依旧被月流玉抢了先:“对了,还没有请教姑娘芳名。
在下月流玉,如今暂居于墟海。”
“苍苍。”
不知道为什么,喝完药后她更困了,努力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她还有很多问题想问这个人,然而——
“苍苍姑娘,
暮花在你身体里靠吸收你的血肉和灵力生长,我也是在它发芽的第一时间才确定了你身体里有它,
哪怕及时处理了,你身体的亏空是实打实的,你如今最需要的是休息,有问题等身体养好了再另说如何?”
“也好。”
苍苍应了一声,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
依旧是一个梦。
光怪陆离的梦。
直到醒来她还能记得里面的一些零碎片段。
她梦见了一对男女。
男的活着,嘴角还淌着血,女人早已经死去。
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背对着他们的模糊身影。
应该是正离开吧。
然而无论是男人女人还是那个背影都是一片模糊。
还有另一个画面,是在一片、应该是水域里,囚禁着一个被铁链锁住的人,那个背影又出现了。
只不过好像是看在过那个被锁住的人后离开的场景。
而在这个场景里,她隐隐约约梦到了一些话,然而让她唯一记下并且印象深刻的,是一段诅咒一样的话:
“……
我祝你迟迟未有归期,直到把群山千海踏遍,心上人始终不见。”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
那些人她也不认识,怎么就轻易梦见了不认识的人呢?
是梦魇的诅咒应验了吗?
此间阁果然危险。
屋里药香弥漫,屋外星河灿烂。
月流玉在玉琉璃宫屋顶再度吹响了玉笛。
笛声幽怨,如泣如诉。
“人皇好闲心。”
千鎏再度现身:“不请自来,还望勿怪。
日前虽因此间阁忽然出了些事不得不中断追查,只是那贼人盗走之物过于重要。我也只能亲来人皇居所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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