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二爷一愣。
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这小子这话什么意思?
“凤少,这种玩笑可开不得,会败坏千辞名声的,她父母八年前曾将她许给了我侄子云深,
如果她真的与你指腹为婚,我想苏氏夫妇也不会给她另外择婿的。”
凤酌缓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傅北岭,意有所指道:“我才是她的伴侣,这是……”
她亲生父母给她选择的路。
后面的话,凤酌没有说出来。
但宿命论已经决定了他们两的未来。
她这一生,只能由他来掌控,否则她,她爱的人,包括他,都会走向灭亡。
“二爷,有些东西我不方便告诉您,但还是想劳烦您帮我转达一句话给三爷:
他纠缠着苏千辞,只会将她拽入万丈深渊,若他真的爱她,还请他放手。”
傅北岭越听越迷糊,直觉告诉他,这小子不太简单。
而他说的话,句句都带着玄机,让人难以捉摸。
“凤少,你难道就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么,非得跟我打太极?”
凤酌颔首道:“有些话,不可说,我凤氏,是全球最神秘的一个家族,传世千年,很多密辛与禁忌见不得光,
我希望二爷能好好考虑我刚才跟您说的话,劝劝三爷趁早放手,别推着苏千辞走入了绝境,最后害人害己。”
傅二爷张了张嘴,还想问些什么,结果被凤酌给摆手制止了。
“凤九那边,我会管好她的,定不会让她搅了二爷的婚宴,
如果二爷没有其他吩咐,我先走一步了,咱们有机会再聚。”
说完,他朝傅北岭颔了颔首,转身走出了会客厅。
傅北岭坐着没动,眯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思复杂。
他之所以那么强硬的拒绝凤九,也是不想让傅家与凤氏有任何的纠葛。
凤氏,那是个神秘又古老的家族,背景复杂,诡秘莫测。
千辞怎么会跟这凤氏大少有婚约在身?
听他语气,不像是在瞎编杜撰,字里行间都透露着确有其事。
“你去一趟苏家,请苏先生有空过来一趟,就说我有关于苏千辞的事情要问他。”
一旁的保镖应了一声是,悄悄退了出去。
…
霍家别墅。
医务室内。
全身上下包得跟个粽子似的楚涵靠在床头,许是失血过多,所以脸色看上去很苍白。
“查清楚了么?到底是谁指使那疯狗咬我的?”
她足足打了十针疫苗。
十针啊。
浑身上下咬得皮开肉绽的,她刚醒过来的那一刻,真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可她又不甘心。
她是楚家的嫡女,是霍家未来的当家主母,有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干嘛要想不开去寻死?
女保镖站在床边,垂着头禀报道:“狗是霍小少放出来的,他还喂它吃了发狂的药。”
楚涵听罢,额头上的青筋暴突了起来。
还真是那贱种。
她没收拾他呢,他倒是先出手整她了。
很好。
到时候连带着沈悠的女儿一块儿弄死。
“霍彧呢?他怎么还没回来?”
女保镖硬着头皮道:“霍先生半个小时前带着沈悠去了邻市,
说是去谈合作项目,但他包了个度假村,我估摸着……”
‘噼里啪啦’
一阵瓷器碎裂声响起,打断了女保镖的话。
楚涵直接挥手扫落了床头柜上的瓶瓶罐罐,怒道:“我是一个小时前被狗咬的,当时他就知道了,
可他不但没回来,还带着秘书去度假了,他还有没有把我当成他的未婚妻?”
女保镖微垂着头,眼里划过一抹鄙夷之色。
就你这花瓶,还指望霍彧那种成功男人将你当回事?
可笑!
要不是任务在身,她才懒得管这蠢货呢。
“楚小姐,你要沉住气,既然梁子已经结下了,那你就没了任何退路,
如今不管是沈悠的女儿还是霍彧的儿子,怕是都不能留,你还是一并铲除了吧。”
楚涵缓缓握紧了拳头,“用不着你提醒,那两个小杂种,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现在我在考虑另一件事,那晚霍彧‘碰’了我,我是不是可以来个受孕逼他尽早娶我?”
虽然那晚他们什么事都没发生,可那又如何?
这事除了她之外,还有谁知道?
她一旦怀孕了,霍彧也只有干瞪眼的份。
到最后,还不得乖乖娶她?
女保镖见她总算学聪明了,不禁冷笑,不着痕迹地问:“楚小姐的意思是?”
楚涵抬头看着她,一字一顿道:“霍彧在冰库里冷冻了精子,你想办法弄到手,然后请个专家给我做试管婴儿。”
霍彧没碰她,她想怀孕,就只能用这个法子了。
“行,我这就去办。”
…
翌日。
苏千辞从苏四身上抽了骨髓,然后当着无数记者群众的面交给了康老。
医院门口,苏千辞含笑对康老道:“前几天您老一直逼着我捐出骨髓,如今我捐了,但愿您妙手回春,保住那丫头的命。”
康老不屑地冷哼,“一个百分之九十九成功概率的手术,
换个实习生过来也能成功,你挖苦个什么劲?”
苏千辞朗声大笑,目光一扫台下成片的群众跟记者,挑眉道:“大家都是见证人哈,
骨髓我捐了,人能不能救活,就看咱们康老的本事了。”
她的话音刚落,四周就响起了一阵阵嘲讽声:
“苏千辞,你有什么脸在这儿横?你捐的那骨髓,可是你儿子的命。”
“对啊,牺牲了自己儿子保住名利以及手里的专利,有什么值得你骄傲的?”
“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了,像你这种利欲熏心六亲不认的女人,
即使捐了骨髓,我们也要联名上书,请求国际医药协会封杀你。”
“对,封杀你。”
康老见群众的态度明确,不禁松了口气。
等他救活那小姑娘,然后再来收拾这挡了他路的绊脚石。
“各位,你们先聊,我去给孩子动手术了。”
说完,他招呼医院几个高层匆匆离去。
苏千辞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勾起了一抹凛冽的弧度。
老东西,两个小时后,你就要身败名裂了。
目送他离开后,苏千辞转头看向台下的记者跟群众,挑眉道:“想要以利欲熏心六亲不认的名义封杀我?
呵,那你们得等我儿子‘死’了再说,不过我先跟你们透个底吧,我儿子啊,大概率是死不了的。”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