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恶趣味。
三爷听罢,成功黑了脸。
他下意识伸手堵住了苏千辞的嘴,咬牙切齿道:“管好你的嘴,要是再生四个儿子,我弄死你。”
苏千辞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她就知道这男人没有那么大方。
再生一堆儿子,他非得崩溃不可。
不,何止他会崩溃,恐怕她也得被整残废。
八张一模一样的脸,光是想想,她就背脊发寒。
那不是喜当妈好不好,简直他妈就是恐怖故事啊。
“行啦,逗你玩呢,已经生了四个儿子,第二胎不太可能又生带把的,你就等着喜提小棉袄吧。”
但愿不是件漏风的。
不然三爷也得炸。
傅北岭冷哼了一声,嗤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是在给爷画梦想调激情么?
亦或者说,你在提醒爷早点将你给办了,好让你得偿所愿,再给我生一胎?”
苏千辞被他给气笑了,伸手捏捏他的俊脸,哼道:“爷,你要点脸好不好,
刚才是谁说了解一下二胎啊?算了,我不跟你鬼扯,
就你这没皮没脸的痞子相,我再练十年也不是你的对手。”
三爷推着她后退几步,将她抵在了置物架上。
‘滴’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苏千辞一手抵着他的肩膀,一手掏出手机。
垂眸一看,是祁言打过来的。
“别闹,我接个电话。”
别闹?
那是不可能的。
三爷眯眼看着屏幕上跃动的号码,等她划过接听键后,开始垂头在她身前捣乱。
苏千辞有些无奈。
她就知道这男人不会老实。
吃醋的狗,真的会乱咬人。
她极力忍着浑身颤栗,尽量用着平缓地语调道:“祁言,找我什么事儿?”
话音刚落,肩上传来一阵疼痛,她下意识惊呼了一声。
祁言原本想简述打电话的目的,听她惊呼,连忙转移了话题问:“辞辞,你怎么了,没事吧?”
苏千辞狠瞪了身前的男人一眼,然后笑道:“没,没事,刚才一不小心绊到了脚,你找我有事?”
默了几秒后,祁言悠悠道:“我父亲已经病入膏肓了,辞辞,可能得麻烦你出手。”
苏千辞拧了拧眉,眼里闪过一抹不爽的神色。
想起祁夫人,她就有些生气。
如果就这么去祁家给祁父治病,不是眼巴巴地将脸贴上去给祁夫人踩么?
说实话,这种事情她还真的干不出来。
她不是圣母婊。
无法做到在别人整了她之后,她还能心平气和地拿着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祁言见她不说话,瞬间明白了她的心思,哑声道:“我母亲会亲自去求你的,
还请你看在咱们这些年交情的份上,帮我这个忙。”
苏千辞轻叹了一声,悠悠道:“即使你母亲不出面求我,我也会出手救你父亲的,
就像你说的,咱们相交这么多年,只要你一句话,不管是我能否做到的,我都会尽力相助。”
祁言还想开口,三爷却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没别的事就挂了,别耽误我跟辞辞办正事,
我瞧她忍着挺辛苦的,你识相点就切了通话,不然听到一些不合时宜的声音,别怪我们污了……”
不等他说完,对方直接切断了通话。
苏千辞脸色一沉,瞪眼道:“傅北遇,你发什么神经?”
三爷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笑眯眯地道:“我这是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嘛,
宝贝,你应该明白,总有一日咱们会结合的,他早晚都得面对不是么?”
苏千辞一下子泄了气,彻底焉了,“三爷,这样的方式,有点卑劣。”
“那我不管,他盯着我媳妇儿不放,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逼他退场。”
“……”
三爷见她不说话,挑眉问:“打算跟我置气?”
苏千辞瞪了他一眼,伸手推开他,冷哼道:“我没那么小心眼,
你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但愿他能想开,重新开始另一段旅程。”
三爷眼里划过暗沉的光。
能想开么?
爱上这个女人,注定会上瘾,那小子怕是穷其一生也放不下了。
不过这与他何干?
他要做的,就是守着自己的女人,不给任何人机会。
“改日将他扔进女人堆,等他尝到了甜头,自然就想开了。”
“傅,北,遇……”
“嗯,我在。”
“……”
这天没法聊了。
…
傅氏老宅。
会客厅内。
傅二爷踱步走进来,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年轻男人后,不禁笑道:“劳烦凤少亲自走一趟了。”
凤酌闻声抬头,目光落在傅北岭的身上,看清他的样貌时,不禁一愣。
“我还以为二爷是个满经沧桑的成熟面相,没曾想如此年轻,
咱们要是走在大街上,世人怕是看不出彼此的年龄差距。”
傅二爷笑着摇头,轻叹道:“可年龄终归摆在那儿,这副皮囊代表不了什么。”
凤酌微微颔首,一转话锋道:“不知二爷约我过来有何指教?”
傅北岭走到主位上入座,沉默了数秒后,开门见山道:“关于你妹妹的,
她想动用凤家势力拐走我的新娘,你看着点她。”
凤酌微微眯起了双眼,鹰眸里闪过一道忽明忽暗的光。
傅北岭又道:“如果可以,我希望凤少能尽早带她离开帝都,
你作为她兄长,应该也不希望看着她一辈子毁在我身上吧?”
凤酌突然笑了起来,挑眉道:“一睹二爷的风采之后,我倒觉得你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
傅北岭的面色一沉,冷幽幽地问:“凤少这是什么意思?支持你妹妹胡来么?”
“不不不。”凤酌笑着摇头道:“开个玩笑罢了,二爷不必当真,
我最近这段日子不会离开帝都的,因为我此行的目的还没达到。”
傅二爷冷眼看着他,目光不再温和,隐隐透着犀利。
他知道这小子来帝都的目的。
如果不出他所料,应该是为了千辞而停留的。
“你跟千辞很熟?你们是朋友?”
凤酌眼里闪过一抹神秘莫测的笑,一字一顿道:“她是我未婚妻,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不知这个说法您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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