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量似乎是在验证着什么，但随后那些能量又重新将她松开了，这让舒雪的内心不免有些失落，她还以为学着秦羽一样，就能多少感觉到一点顿悟的感觉了呢，但事实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不过她对顿悟的好奇很显然已经偏离了正常，她眯着眼睛看向秦羽，今天她倒要看看什么是顿悟，顿悟到底会带来什么。

“你这样看着我，难道不觉得尴尬么？”秦羽淡淡的转头向舒雪问道，听到秦羽的话，舒雪眯着眼睛道：“我很想知道你到底领悟了什么……”

舒雪的话还没说完，秦羽淡淡的打断道：“请传音给我，我的听觉已经闭死了。”

“嗯……”舒雪的秀眉皱了一下，不过她还是答应了秦羽的话，毕竟秦羽的听觉是因为她而损坏的，虽然舒雪很想帮一帮秦羽，但很显然，秦羽直接拒绝了。

“我想问问你，顿悟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舒雪冲秦羽问道，经过秦羽的提示，舒雪也意识到了她刚才问的话有点不太礼貌，于是乎，她稍微改变了下她的问题。

另一边的秦羽，听到舒雪的话，他抿了抿嘴角，看得出来，秦羽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舒雪这个问题，哪是一种什么感觉呢？秦羽尽可能的搜罗了一下脑海中的词汇，最终，他找到了不少用来形容他刚才那种感觉的词语，于是乎秦羽开口道：“宁静，淡然，似乎是看清了这个世界的一切。”

“真的看清楚这个世界的一切了么？”舒雪有些迷茫的轻声问道。

秦羽稍微犹豫了一下，他也不能确定，他所看见的就是这个世界的一切，在沉默了一小会儿以后，秦羽道：“……算是吧，最起码我知道了以前我从不知道的事，了解了我认为很理所当然，实际上却大有文章的事，但这并不能说明，我就了解这个世界的一切了，无论是这小世界也好，还是宇宙也罢，又或者是那捉摸莫测的混沌，实际上和人的心一样，我对这个世界了解的越多，就仿若、情侣或老友一般，了解彼此更深刻了。”

“……是这样的么？”林雪迷茫的问道，听到林雪的话，秦羽点了点头，这一次，他确信他没有形容错——其实若是换做以前的秦羽，他大可以说他已经彻底了解这个世界和混沌了，但是，此时的秦羽才明白，知道的越多，才会越谦虚，他知道了一个世界要保持正常运转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比如如今这个小世界，秦羽能够通过楯的力量，清清楚楚看见这个世界残破的角落，那是这个世界还未被世界树叶子吞噬消化掉的疮口边角残渣。

世界树的叶子，其实并不是创造世界的，它更像是一个和这些小世界相伴相生的妻子，她在一点一点蚕食这个世界腐烂的疮口，而后用她自己的身体，将这个世界修补好，并一直监测这个世界的运行。

秦羽能够看清楚很多东西了，所以，秦羽越来越谨慎与卑谦。

“那你能告诉我，你都知道了些什么吗？”舒雪试探性的像秦羽传音道。

秦羽顿了顿，他转头看向舒雪，虽然他紧闭的眼皮下，是已经龟裂的眼球，但如今他，已经不需要眼睛了，这么做只是习惯罢了，秦羽用楯的力量仔细观察着舒雪，他看不透舒雪，这也是至今为止，秦羽在被观察者没有任何防卫下，看不清楚的人。

“你的身上有一团雾，我看不透你，你的来历模糊，所以，我想问问你，你问的问题是兴趣使然，还是和你所要追求的有关？”秦羽淡淡的开口反问道。

“……这和你告不告诉我有关么？”舒雪挑了挑秀眉反问道，秦羽已经看出她脸上的意思迟疑了，但秦羽并没有坚持，他只是略带提醒道：“有些事情，你可以知道，有些事情，你需要资格知道，不管你是多么强的强者，有很多东西你都没办法知道，而我虽然弱小，但却知晓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东西，这些东西若是流传出去，整个宇宙都会因此而毁灭。”

秦羽的话看起来很严重，但实际上，这种可能性十分之低，但考虑到舒雪的神秘身份，秦羽并不打算告诉她，他不想招惹灾祸。

“你知道么，现如今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能够得到顿悟的机会，一种人是怀有楯力量的人，另一种人是怀有仙力的人，你觉得你是哪种呢？”舒雪淡淡的冲秦羽道，听到舒雪的话，秦羽的眸子不由自主的缩紧了，舒雪身上穿着的五彩斑斓衣服，让秦羽想起来他在顿悟中所见到关于仙的信息了……

所谓仙，是指一群常人做不到的事，而能够租到的这么一群人，而这么一群人，当年却活跃在远古战场上，他们是杀戮的代言词，虽然他们认为彼此是正义的化身，但按照宇宙的运行规则来看，仙的出现打破了生物之间的平衡。

但是，即便是顿悟之中领略的信息，也没有记录仙这一群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到底是是什么来历——然而实际上，是秦羽根本忽视了关于仙的资料，当然，在那个状态之中，秦羽能够看的东西都十分有限，关于仙的资料，秦羽是不够格看的，所以，这也是秦羽忽略关于仙资料的主要原因。

但秦羽记得，不管是什么仙，都会身着一身各具特色，但却颜色艳丽，超脱凡俗的衣服。

这群仙近乎全部俊俏貌美，但他们俊俏貌美的外表下，是略显残酷的嗜血本性。

而舒雪的打扮，看起来很像是仙……

“如果你身怀仙之力，为何要问我顿悟领略了什么？”秦羽眯着眼睛看向舒雪问道。

舒雪伸出纤细的后壁，她轻轻瞥了一眼衣袖，衣袖换换上挑，那细嫩白皙的胳膊便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