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问我的话，我想除了你自己以外，别人都不可能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你只在问‘是你么’，在我的角度，我就是我。”秦羽淡淡的开口解释到，虽然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但舒雪脸上的表情，是比自己听到自己声音还要更好的反馈。

“原来如此……罢了。”舒雪稍微思索了一下，她便明白了秦羽的意思，她抬起脚，想要离开这里。

秦羽淡淡的盼着退，坐在田野之中，其实秦羽从来没有想过，他失去了眼睛和耳朵，仍旧会这么平静，但如今，他的心如止水，原本，秦羽见到天空中的那双硕大眸子，就好似猫见了老鼠一般，但此时，秦羽这只老鼠忽然发现，似乎那只猫也没有那么可怕了，秦羽的眼睛看不到了，但他能够利用楯的力量更仔细的观察这个世界，他能够清清楚楚感觉到，此时此刻，世界万物的低吟，坐落在西川国中的妖怪们在向万物之主祈祷，有的祈祷和平，有的祈祷自己亲人孩子平安无事，还有的祈祷让陈岚战胜天空中的恶魔，更有甚者，甚至于在祈祷这个国家赶快毁灭。

似乎这时候，西川国的妖怪们已经不是妖怪了，他们和秦羽所在的那个世界一样，没有什么不同的。

世间万物本来都是如此，陈岚就这样淡淡的坐着，生死与，世间的难题，似乎在这一刻对秦羽而言迎刃而解，生与死的奥秘，日月的交替更迭，凡人的生与死，世间的轮回，一切的一切，似乎在这时候的，都能够用秦羽所知的一切的解开了，秦羽淡淡的伸出手，他在前方的虚空中画了一个冥冥中专属于他的符号，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这符号就是属于他的。

“这是……？”舒雪的脚步忽然顿住了，因为她很清楚，这是几十万个修行者之中才会出现一个的顿悟。

所谓顿悟，不是顿悟到什么可以提升实力，提供功法，玄而又玄的境界，而是对于这个世界的理解更上一筹，可能看起来一点用都没有，但实际上，了解这个世界，是一个艰巨而有伟大的工程。

单说像秦羽此时所在的这个小世界吧，首先一个问题，就能够将人问住：这个世界是由什么制作的？如果说继续追问几个问题，别说是知识渊博的学者，就算是君临者，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只有像陈岚这样的天才，才能够在极短时间内掌握世界构建的真谛，当然，这个所谓的极短时间并不断，三五十年肯定是有了。

而不是陈岚这样的天才，就只能够靠像秦羽这样的顿悟了，然而顿悟这种事情，几率要比这个世界再诞生一个陈岚的几率还要小，正常修行者即便是君临者，一生也不可能触碰到顿悟这种几率小到可怜的事情，但如今，竟然在舒雪的眼皮子底下，发生了顿悟这种事，顿悟这件事舒雪从来只是听过，但却从来都没有见过。

此时此刻的秦羽，伸出手在前方的虚空中淡淡刻了一个符号，哪是什么符号？没人知道，然而在秦羽的脑海里，那个符号却深深的扎根了，在秦羽脑海里的那个符号，上半身为龙，下半身为昆，中间交割着其他动物的头颅，光看外表，凶气扑鼻，但不知为何，秦羽见到那符号和见到家没什么区别，也正是在这一刻开始，秦羽知道了很多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首先就是这个世界的运转规则，不管是混沌也好，还是宇宙也罢，都必须遵守一个名为第一法则的基本运行法则，但秦羽只知道有这么一条法则，但却不知道这法则的内容是什么。

而之后，便是这个庞大宇宙的生与死，因为秦羽拥有楯这种力量，所以秦羽看的要比正常人清晰太多太多了，所谓生与死，只是能量的一种交替方式，人本身并不是什么高级动物，人本身只是一种动物罢了，在这个基础上，和人一样的妖怪们学会了吸收游离在空气中的能量，这些能量是诞生人和诞生动物的本质能量。

不管是人死后，还是妖怪死后，还是各个宇宙中的，树木花草枯萎，都会化作这种能量，如果非要说的话，进化只是相当于吃掉他人罢了，而这个宇宙之中，最主要存在的还是由花草树木所形成的那股本质能量，人与妖怪因为修行的原因，死后会成为灵魂。

这就涉及到轮回问题了，但轮回这是一个禁忌，秦羽只是稍微了解了一番，而后将那些记住了，但他却不打算说出来。

接下里，就是诞生者的了，什么叫做诞生者呢？其实就是秦羽现在所拥的力量，也就是楯的力量，楯只是他们力量的名称，而施展这种力量的家伙叫做诞生者，听起来有些怪异，但实际上，这就是那些家伙的名字，宇宙第一法就是这群家伙创造出来的，因为这个宇宙有文明，所以所有文明必须都得遵守一个恒定规则，这个规则就叫做宇宙第一法则，但这涉及到的实在是太多了……话回正题，所谓诞生者，即是当初在混沌诞生没多久，或者是和混沌一同诞生的家伙，按理说，他们的寿命应该无穷无尽，但顿悟告诉秦羽，这些家伙只是因为创造太多生命而死去了，换句话说，现如今混沌之中任何一个活物，都是那些诞生者的后代，搞不好还有很多种族是诞生者们血肉化成的。

这仿若惊悚大片一样让秦羽呼吸急促起来，这要是换上了之前的秦羽，绝对会倒吸一口凉气，但看了这么多的秦羽，定力多少都有一些提升。

此时舒雪看向秦羽，她看到秦羽的手在空中划了一个符号，出于好奇，她也跟着秦羽一样将那个符号划了出来，但下一刻，舒雪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她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能量将她的身体束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