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落一眼便是看出了江盈秋眼底的不甘和厌恶。
觉得她配不上这个镯子?
她偏生要定了!
“同样是三年未见,母亲果真是跟女儿生疏了呢。”孟繁落不轻不重地叹着。
江盈秋心里咯噔了一下。
以后回到孟家,她还打算好好压制和沾这个野种的光,自然不能现在就让这个野种跟自己分心。
“繁落怎得如此见外,你与你大姐姐都是娘亲掉下来的肉,娘亲自然是都疼着的。”江盈秋说着,将手腕上的镯子套在了孟繁落的手腕上。
“母亲这是做什么!女儿怎能够拿娘亲如此贵重的东西呢?”孟繁落大呼小叫地惊呼着,却根本没有将镯子归还的意思。
江盈秋咬了咬牙,“繁落别跟娘亲见外,这是娘亲的一点心意。”
孟繁落还是有些为难,“既然母亲如此说的话……”
江盈秋忍着眼前阵阵发黑的怒意,僵硬地笑着,“收下吧,跟娘亲客气什么。”
孟繁落点了点头,看着手腕上的镯子很是心满意足。
江盈秋看着孟繁落那故作显摆地模样,心却是都在跟着滴血。
墨画见她家小姐打劫成功了,终是开口道,“看孟家大夫人来把小姐给激动的,都是忘了请进门了。”
孟繁落借坡下驴,总算是让出了身后的路,“瞧我高兴的,母亲赶紧进去休息休息,稍晚一些我亲自给娘亲接风洗尘。”
接连在盐城流浪了几日的江盈秋,一经踏进大门,激动的险些没昏过去,不管怎么说,她总算是有个能睡觉的地方了。
只是等青城将江盈秋和玉川领到所谓的客房,别说是江盈秋再是虚伪也笑不出来了,就是玉川都是愣住了。
放眼望去,空空荡荡的四面墙外加一张床,连一把多余的椅子都是没有。
“这,这哪里是给人住的地方?三姑娘莫非是故意想要难为我家大夫人不成?”玉川当先开口质问道。
“我们府是什么条件,想必大夫人也是看见了的,若是大夫人实在是觉得委屈,也可以出去住客栈的。”青城硬邦邦地敷衍着,现在只要一提起孟家,她就恨不得将她们全都剁碎了喂狗。
“你……”
玉川还想要说什么,却是被江盈秋拦了下来,“我女儿在这里,我自然也是要留在这里的,你先下去吧。”
青城白了玉川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玉川从小便是跟在孟幼薇的身边,哪里受过这种气,“大夫人,咱们都已经进门了,您又何必再惯着她们?”
“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自然是需要付出的,行了别多话了,先让我睡一会。”江盈秋嫌弃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破木床,连衣服都是没脱的直接躺了上去。
不过就是野种身边养的一条狗而已,等回到孟家再收拾也不迟,而现在她最主要的是如何在这个野种的面前演好严慈相济的母亲。
如此才好一边榨取着那个野种的价值,一边打压着那个野种。
一切的道理江盈秋都是明白的,只是这床实在是太硬了,这一觉她睡得不但不安稳,反而如同受刑一般。
等江盈秋再次起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疼的。
“大夫人,这都酉时了,怎么还没有人来接咱们去吃饭?”睡在地上的玉川走了过来,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抱怨着。
“再等等,既然说是接风宴,自是要准备准备的。”三天滴水未进的江盈秋同样也是饿的俩眼发昏,不过身为太师府的大夫人,她自不可能屈尊降贵的主动走出这个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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