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瞧把你高兴的?”一见苏冬山,陆锦心就赶紧起身到了他面前。
而苏冬山却把怀中用黑布包着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桌子上。
然后他展开了黑布,露出了一块灰白色,还有些落渣的石头。
只见那渣掉的很厉害的地方,居然露出来一抹翠绿色,看着像是一块毛坯的玉石。
一见这个,苏胡夫妇都睁大了眼睛。
“这……这该不会就是玉石吧?老大,你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
“爹娘,确实就是玉石,我已经叫人看过了。”看苏胡夫妇还有些怀疑,苏冬山就笑着对他们讲。
“这是在采石场挖出来的,那头可还有好大一块呢。我便带了一块回来,叫你们开开眼界。”
听自家儿子这么一说,苏胡与李月芬都点了头。
“确实呢,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玉石。只是这皮儿包着,这也看不真切呀。”
而苏冬山却笑道:“眼瞎是看不真切,但是只要把外头的石壳剥了,里头什么样就能看见了。”
“我找的那人说,就这么大的一块石头,可值好几百两银子呢。若是剖开了,里头的玉石质量好的话,那可是能买上千两呢。”
“居然这么值钱吗?”听到苏冬山的话,李月份就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
“那采石场还发现了一大块,咱家岂不是发财了?”
倒是听李月芬这么一说,同样站起来看那石头的陆老夫人,则摇了摇头。
“苏家大姐呀,这采石场属于官矿。不管挖出什么来,都是官府的。所以就算是这样的玉石挖出来了,那也要充公的。”
这是大庄朝律法规定的,只是大多数人都不晓得。
而陆老夫人发了话,苏冬山也跟着点头:“陆伯母说的没错,这些东西都得归公家。我带回来只是给大家瞧瞧,开开眼界而已。”
“而且采石场价值连城的挖出玉石,我这个主管事的,也会被上头器重。这要说不定啊,回头就算是采石场的石头采光了,我还能捞到别的差事。”
原来这石头挖出来了,也不能成他们家的,李月芬听了就有些扫兴。
不过一听到会让苏冬山被上头看中,李月芬又觉着安慰了起来:“那也成,若是得了好差事,几百几千两咱也赚得回来。”
倒是苏夏宝见一家人如此开心,她也只是笑着,并没有说话。
采石场下头埋着玉石,她一开始就是知道的。
不然也不会在先前的时候,她在陆缙安的面前话里话外的透露,想让大哥去采石场了。
只是眼下挖出来的这些,都只是小头呢。以后能让他们苏家得的大好处,还在后头。
故而苏夏宝便道:“若是要叫上头器重的话,那这事儿还是敲锣打鼓的,动静弄得越大越好。”
“这不,天宝楼不是来了个贵人吗?大哥可以跟衙门那边商议商议,把这几大块大原石,都进献到天宝楼去。”
把事儿闹大了,半月之后才更利于她把锦心她们救下来。
听到苏夏宝这么讲,苏冬山虽然觉着这么做好像有些奇怪,不过他还是点头。
“成,夏宝说怎么办,那咱就怎么办。”
苏家那边,一家子其乐融融的吃着饭,好不开心。
邻县的方员外家,却是突然涌进了一批人,把大大的庭院照得灯火通明的。
马嫔慵懒的坐在太师椅上,看着被她的侍卫强行架起来的方员外,冷笑不止。
而其中一个穿着盔甲的少将,就直接冲到方员外的面前。拔出手中的长剑,架在了病入膏肓的方员外脖子上。
“说!在你家的那个少年究竟去哪里了?赶紧把人交出来!”
一听到这些人都是冲着侍疾的少年而来的,那病得几乎张不开嘴的方员外,就蠕动了几下嘴唇。
见状,跪在一旁的方员外的儿子。立即跪上前几步道:“大人,我爹已经病得很严重了,实在是说不出来话。”
“那侍疾的童现在正在后院呢,我立马就带诸位去。还请诸位放过我爹,他年事已高了,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呀。”
听到这方公子这么一说,那个少将这才收起了长剑,冷冷道:“好,你最好今日让我们见到人。否则的话,我们就烧了你这方府!”
说完了这话,那少将兵立即上前一把就抓住了方公子的衣襟,强拖着她往前头带路。
倒是见他们带头去抓人了,站在马嫔身边的悠荷,这就低声道:“娘娘,若真是抓到了前太子的余孽,娘娘打算怎么处置他呀?”
要知道这个前太子当日起兵谋反失败后,携妻儿连夜逃出了京都,后不知去向。
后被皇宫中多路人马派人追杀,据说他们夫妇都死在了逃亡途中,只留下一幼子。
再后来陛下登基,甚重兄长手足之情的陛下,多次派人出宫寻觅那王兄幼子。想要将其接回宫中,培养做新太子。
可是多方寻找,皆一无所获。
但悠荷却知道,即便前太子和前太子妃已经被杀死。可那些追杀太子幼子的人,依旧没有罢休。
更是在前年,四皇子请命出宫寻找之时,都遇见了那伙杀手。交手之后险些丧命,晚了近半年才回到京都。
所以这人若是找到了带回京都去,必定能讨得陛下的欢心,娘娘的位分肯定也会升上去的。
“怎么处置?”听了悠荷的话,马嫔就冷笑了起来。
“这个孽子虽然没有在宫内长大,但是却深得陛下挂念。陛下说了,若是寻回他王兄的幼子,是要将这孽子立为太子的。”
“若是让他做了太子的话,那我的永伦怎么办?我把我那儿教得博古通今,一脑子的治国才华。到头来却要把该属于他的皇位,拱手让人吗?”
就算是她自己答应,恐怕跟随他们马家的那些大臣们也不会答应!
“那娘娘的意思是……”明白了马嫔的意思,悠荷就抬起手来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而马嫔则笑道:“自然就只有这一个办法处置了,而且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毕竟她这回回来是探亲的,就算是这孽子真死了。事后陛下查起来,也跟她毫无关系。
“是,”见马嫔是打定了主意,非要杀了这人不可了。悠荷这就低着头,半个字也不敢多说。
倒是那被方公子领到后院的少将,一推开门。果然就看到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正坐在屋内磨药。
一见到他们,少年立即站起来道:“你们是谁?你们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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