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死了算了
倒是见了那少年,那个少将也废话不多说。
直接就冲了过去,一把就将那少年的双手反绑在后,直接拖去了前院。
等那满脸懵的少年,被拖到马嫔面前跪下的时候,他是吓得浑身都在发抖了。
一见到这人,马嫔则冷笑着道:“怕什么?本宫找你来,只不过是想要与你说说话。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的话,本宫保证绝不伤你。”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听了马嫔所言,那少年吓得频频磕头。
整个人都跪在地上埋着头,根本看不清面目。
见状,马嫔则道:“那你先抬起头来,让本宫好好瞧瞧你长什么样。”
闻听马嫔所言,那少年就颤颤巍巍的抬起头。
只见少年白皙的脸上,因为刚才被抓过来的时候蹭了些灰,显得有些狼狈。
但是他俊秀的面容,还是难以遮挡。
见了这面相,马嫔则道:“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家中是否还有亲人?”
闻言,那少年立即又低下头。恭恭敬敬的回答:“回夫人,小的名叫许康,家住青田县拱桥镇。家中父母都在,小的今年正好十一。”
“因为家中贫困,所以爹娘将我送到庆安堂学医。这才学了不足半年,师父就叫我出来侍疾了。实在不知小的做错了什么,得罪了各位大人。”
“还请各位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小的一命吧。”
“什么,你居然有爹娘?”听了这许康所言,马嫔立即就变了脸色。
刚才她看这少年的长相,就觉得不怎么相似,而且岁数也小了两岁。
故而马嫔很不高兴,就看着那个抓人的少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信誓旦旦的,说那人一直待在云里镇,一直都在庆安堂吗?”
一听到马嫔的质问,这少将显然也是慌了。
他赶忙道:“启禀娘娘,微臣得到的消息确实是这样的呀。请娘娘息怒,容微臣再问一问。”
说完这话,那少将则回过头来。一脚对着那方公子,直接就踹了过去。
接着他怒骂道:“赶紧给本将军把人交出来!否则的话,本将军今日灭了你全家!”
被这少将一脚踹翻在地,这方公子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快要裂开了。
他就捂住胸口,下意识的吐出一口鲜血来。不过还是强忍着痛处说:“回将军,小的说的都是实言啊。许康小哥就是从庆安堂派来的,庆安堂的张大夫除了九香楼掌柜的苏夏宝一个女徒弟,剩下的就只有这么一个男弟子了。”
“小的敢用性命担保,绝对没有半句的假话呀。”
瞧着这个方公子,疼的脸色都变白了还是这些话,想来他确实也没有骗人。
故那少将便回过头,冷冷看着许康:“那我问你,你那爹娘可是你亲生的爹娘?亦或是你小时候走丢了,所以被旁人收养了?”
被这少将一问,许康就有些懵。
不过他还是很坚持的道:“这位将军说笑了,我爹娘自然是我亲生的爹娘。我们一家子打小就生活在一起,岂是会有假?”
“若是大人不信的话,大可以去我的村中询问。村中的父老乡亲,那都是可以证实的。”
看这小小少年,身子抖的比声音还高,看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
这少将就很是无奈,那人的身份他排查了许久,好不容易才追踪到踪迹,且确认的。
结果这一溜烟的,又给跑不见了!
所以这少将只能在马嫔面前跪下来,满脸惧色的道:“回禀娘娘,看来这一次,又让那臭小子给跑了!”
“你个废物!”听了这话,马嫔实在是怒不可遏。
她想都没想就抬脚,一下子就把那少将踹倒在地。
随即她又怒吼道:“立马去给本宫查,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那人的下落。否则的话,你就提头来见!”
皇帝的身子,最近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他更是派了诸多人手,四处寻找那孽子的下落。若是先被皇帝的人找着了带回宫中,她伦儿的皇位可就得拱手让人了!
“是,请娘娘息怒,属下马上去查。”看着马嫔咬牙切齿的样子,这个少将也是吓得够呛。
便什么都不敢说,立即急匆匆的转身,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方府。
倒是那马嫔则站起身,冷冷的便道:“回云里镇,我要见那苏夏宝!”
既然这苏夏宝跟那所谓的张郎中的徒弟是师姐弟,那么苏夏宝应该是最了解的。
倘若这死丫头露出个什么马脚,她就扒了这伙子人的皮!
方府这一整夜,被那些人搅得鸡犬不宁的。
靠近青田县的大山里,一户猎户茅草屋内。田开云端来了一碗热汤,放在了李从孝的面前。
然后他沉声道:“小主公,属下得了消息,那些人已经追到方府去了。不过好在方家人跟那许康都应对得当,并没有出什么岔子。”
“没有出岔子就好,若是连累了方员外一家,我这又要背上好几条人命债了。”听了田开云所言,李从孝就叹了口气。
当初师父说,叫他去方府侍疾,他也是信以为真的。没想到这马车走了一半就拐进了深山里,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才发现在中途歇脚的时候,赶车的人换成了田开云。
之后田叔才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师父计划好的金蝉脱壳之际。让也学过些医术的许康,代替他去方员外家侍疾,以此掩人耳目。
就算到时候那些人寻过去了,一确认不是他本人,那也无可奈何。
瞧着这几天,李从孝叹气连连的,田开云便开导他道:“小主公不用如此忧虑,这些人最多不过在云里镇待上个个把月。等到他们一走,我们照样能够回去过我们的清净日子。”
他知道小主公无心回京都,只想在云里镇过平淡的日子。
这也是当初主公和夫人离世之时,留下的遗言啊。
只是对于田开云的话,李从孝并没回答。
他抬起头来,就那么瞧着田开云道:“其实我担心的是,我们虽然走了,可是师父和师姐还在云里镇。”
“师父都还不怕,他家中毕竟有人在太医院任职,那些人不敢轻易动他。和我师姐不一样,我师姐无权无势,万一那些人……”
万一那些人对师姐下手,他岂不得后悔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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