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婷被我说出的这两个字臊了个大红脸，但是并不妨碍她对我的嘲笑，“你不是说你有女朋友吗？现在怎么回事？背着你的女朋友，用你的那里怼别的女人？”

我尴尬万分。

幸好的是，端木婷的注意力很快转移了方向。

夕阳下的河海交汇处实在是太美了。

黄蓝交错。

海面上倒映着夕阳的红色。

潮湿的河滩上又长满了绿色的植物。

看到这样的美景，端木婷顿时蹬掉了脚上的凉鞋，赤着一双白白的脚丫跑了过去。

几年前我来过这个地方。

那个时候，我和孟欣还没有经历那么多不如人意的事情。

我们曾在这里说过很多情话，还在这里烤过鱼吃。

往事随风。

端木婷朝着河滩跑去，快乐的就像是一个什么心事都没有的小女孩。

“你快来呀！这里很好玩的！”

端木婷开心地朝我喊道。

白皙圆浑的小腿晃动，迷人到了极点。

我脱掉鞋子，走了过去。

端木婷深吸了一口气，笑容灿烂地问道，“怎么样？这里的风景是不是很不错？”

河水浑浊，海面很蓝。

凉风吹过，仿佛可把人一切糟糕的心情吹走。

我面带笑容地走向了端木婷，问道，“你经常来这里吗？”

“怎么看出来的？”她问。

我说，“你对这里没有一点新奇的样子。”

她说，“是啊，我以前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来这里，不过以前都是我一个人来，今天有你。”

我愣了愣，好奇道，“一个人？难道你不害怕吗？”

她说，“我奶奶家就住在河口县，我就是河口县长大的，所以……为什么要害怕？”

我笑说，“我还以为你家是滨海市区的呢。”

她忽然张开了手臂，天真烂漫地问，“我好看吗？”

风吹过她的长发，真的很好看。

那一刻，我竟忘记了她是一个问题少女。

只觉得，少女年华应当如此。

我笑着说，“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画家路过，一定会为你留步的。”

端木婷大笑，“原来你会说人话啊！”

我说，“这叫什么话。”

她笑着说，“我夸你会讨女人开心的嘛！”

我说，“好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好像就变了个味道。”

她靠近我，抬手挽住了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指了指海边，说，“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我看了看她挽住我胳膊的手。

我不太适应。

她忽然问，“李冬，你真的有女朋友？”

我说，“是啊。”

她迟疑了一下，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老家是汉州的，她也是汉州的，当时我们都在一家饭店打工，就那么认识了。”

她问，“认识多长时间了？”

我说，“十八岁认识的，到现在……已经六年了，马上七年了。”

她睁大双眼，“你才二十五啊！”

我问，“怎么，不像吗？”

她说，“像三十五。”

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一头灰发，说，“严格来讲，其实才二十四，没想到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好奇地问，“你从小就少白头？”

我说，“不是。”

她嘲笑道，“长得就像肾脏有问题似的……但刚刚下车的时候却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我说，“你真的好坏啊，我要是有个妹妹变成你这样，我一定会对她动粗！”

她“嘁”了一声。

我没再说什么，就那么静静地陪着她沿着海边走。

不知走了多久，她忽然问，“昨天晚上，你真的没对我做什么？”

我微微皱了下眉，问，“怎么，你不记得了？”

她说，“有的记得，有的不记得。”

我问，“那你都记得什么？”

她说，“隐隐约约，我记得有个男人把我抱进了我家的楼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问，“那抱进楼道之后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