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站在门口,也不敢吭声。
至于冯洪才,已经回过神来,抬腿就要溜。
我冷冷说,“站住!”
冯洪才的脸色犹如猪肝色一般,停在了门口,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很明显,他已经看出了端倪。
刚刚霍忠信称呼我李总的时候,我就捕捉到冯洪才的两只眼珠子顿时就变得宛如两只铜铃一般。
冯洪才看了看我,眼神出奇的飘忽不定,又看了霍忠信一眼,然后才低下头跟个罪人一样杵在门口。
季新海已经站了起来,满脸不忿地看着李曼,“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看向了李曼。
李曼深吸了一口气,不看我,也不看季新海,说,“季新海是我男朋友的同学,就是他向我提供的新闻线索。”
我问,“你的职业操守呢?”
李曼的脸色骤然红的像是猴一样。
霍忠信看了看李曼,义愤填膺道,“李记者啊李记者,你糊涂啊!你怎么能帮着季新海这狗东西干出这种勾当呢!你这不是往省电视台的脸上抹黑吗!”
我说,“何止是抹黑啊,简直就是在往电视台门口泼水。”
李曼被臊哭了,死死地盯着我看,忍不住说,“新闻本身是没有问题的,我哪知道里面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我冷笑了一声,正了正脸色,看向了霍忠信,忽然皮笑肉不笑道,“霍叔,戏也演了,咱们就聊点正事吧?”
霍忠信脸色一变,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诧异。
我没再说什么,信步走进了季新海的办公室,站在了会客区的沙发旁边,背对着霍忠信等人。
而我之所以敢跟霍忠信那样说话,理由当然很充分。
工商部门连细节都不调查清楚,就敢把莲华的营业执照收走,这是当我的莲华制衣是那些小企业吗?
过去三年,莲华每年交的税金,都能养活好几个部门了,这样的一个前提下,工商部门的人不会不知道轻重。
所以,莲华的营业执照之所以被强行收走,肯定是上边允许的。
徐夏作为徐国栋家的小五,亲自去找上门了,霍忠信才亲自带着莲华的营业执照去莲华给我赔不是。
这是看在谁的面子上呢?
我之前虽然不说,那是在给霍忠信面子。
哪成想,霍忠信来了新海服装以后,不说就事论事,反而当着我的面先把季新海揍了一顿,电视剧都不能这么狗血吧!
说一千道一万,霍忠信就是演给我看的。
他之所以这样做,当然也有他的道理。
就在刚刚,季新海在办公室里自己亲口说的,他们车间的机器都是二手的,而且还有不能开动的,这样的前提下,新海服装的营业执照虽然办下来了,其他与工商部门有关的手续是怎么办下来的?
霍忠信不过是怕这个事情被我闹大罢了,万一真闹到徐国栋那里去,他的帽子掉了都有可能,所以,他才先发制人,主动在我的面前演一出苦情戏。
我仍旧背对着霍忠信等人。
办公室里差不多安静了得有一分多钟,身后才传来霍忠信对李曼说话的声音,“李记者,你先把录像机关了,跟季新海出去稍等一下,我有几句话想对李总单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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