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忠信死死地盯着季新海看,那个样子,就恨不得抬手把季新海的脑袋瓜子打了。
我也在看着季新海。
这人的年纪不大,看上去顶多也就三十岁左右,一身名牌,皮鞋擦的锃亮,妥妥的一个有为青年。
季新海短暂的吃惊后,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按着脖子吃了一口,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但即便是这样,季新海仍然挤出一个笑,“霍局……不,霍叔,您怎么来之前也不打个招呼呢?”
霍忠信的下一个举动,吓了我一跳。
霍忠信突然抬起手,打了季新海一记耳光,啪的一声,直接将季新海打的在原地转了半圈,大骂道,“孽畜!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不务正业的狗东西!”
话落,霍忠信又抬腿踹了季新海一脚。
我震惊极了。
完全没有想到,霍忠信一个斯文的中年男人,脾气居然这么暴躁!
季新海似乎很怕霍忠信,被踹倒以后,看向霍忠信的眼神充满了惊恐,连连喊道,“霍叔!霍叔手下留情啊!”
霍忠信仿佛没听到季新海的求饶一样,上前又踢了季新海两脚,踢得季新海吱哇乱叫。
我和李曼,以及冯洪才和梁翠红,全都傻在了原地。
霍忠信弯腰掐住了季新海的脖子,脸色狰狞地质问道,“开厂子之前怎么跟我说的?唵?怎么跟我说的?”
季新海彷徨无助道,“霍叔,我,我错了,不是,我错哪儿了?我干嘛了?”
霍忠信抓住季新海的头发,往地上磕了几下,“干嘛了!干嘛了!正经生意你不做,坑人骗人倒是轮到你了!今天我就打死你个狗东西!……”
眼看霍忠信真要下死手,我连忙上前拉住了霍忠信,说,“霍同志,你……你冷静点,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说我还没急呢,你怎么就急上了呢!不合适,这样不合适,李记者还在场呢!”
霍忠信说,“天王老子在场,我也是该打就打!”
我说,“消消气,消消气,您什么身份呀,这样真不合适!”
霍忠信说,“李总,你是不知道我和这小子的关系,他爸是我战友,他爸死的早,这小子他妈也早早的出国了,我是一手把他拉扯大的,我送他去念书,送他去部队,他转业回来这干不成那干不成,我又借钱给他办厂子,现在倒好,不说脚踏实地的干事,一天天净想着捞偏财,我这次要是不让他长长记性,这小子以后能把天给我捅个窟窿!”
说到这里,霍忠信喘着气捂着胸口,骂了一句,“哎呦,哎呦,气得我的心都哆嗦!我怎么就养了一个这么不争气的狗东西,为了这么个狗东西,我平时都不知道跟我家那口子生多少气,他倒好,净干些不给老子长脸的事!他亲爹要是活着,都能打断他的狗腿!”
我看霍忠信是真被气到了,又说,“消消气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说着,我看向了季新海。
季新海却正在充满怨气地看着李曼呢,捂着脸嚎了一嗓子,“李曼,到底怎么回事?”
我又吃了一惊。
季新海和李曼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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