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文以前跟我说,一个优秀的商人,需要具备一定的刺客属性。
什么叫刺客呢?
便是能够在任何情况下隐藏自己。
跟文人在一起,他就是一个墨客。
跟画家在一起,他就是一个艺术家。
跟流氓在一起,他就是一个恶棍。
跟贵妇在一起,他就是一位绅士。
跟绅士在一起,他就是一个贵族。
通俗的来讲,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要将其付诸于实践,却还要比这更加高级一些。
至于高级到哪里,当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一句话,要会装。
什么恪守本心,要求本义,都是虚头巴脑的屁话,古来商贾无不奸,说的就是这个。
冯焕跟我来,我就跟他往,反正谁都不是省油的灯,谁说起话来都似是而非,貌似诚恳,实则奸猾到了骨髓里。
这其中的门道,很深很深。
走好了,叫商贾,走不好,充其量就是个商贩。
刘广文有一天还对我说,像我这类人,做官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做个商贾,还勉强有点希望。
来到锦绣公馆,我给孙蓉打了个电话,问,“你下班了吗?”
电话那头的孙蓉笑盈盈地说,“在回家的路上。”
我说,“我在你小区门口呢。”
孙蓉又笑,“那等着吧,一会儿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
从孙蓉的语气来判断,她的心情很不错,我明知故问了一句,“是有什么事情值得庆祝吗?”
孙蓉说,“你干得不错,冯焕那狗东西已经向我服软了,刚刚给我打电话,说是明天一早就把那些货款打到我的账户上。”
我笑说,“你真厉害,这么快就把冯焕治住了。”
孙蓉笑盈盈地说,“也有你的功劳,要不是你做事这么干脆利落,事情不会这么顺利。不过我就很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跟冯焕说的?他这个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
我半真半假地说,“我说他要是不把他吃进去的吐出来,我就把他和朴万莉的照片贴在滨海所有的电线杆上。”
孙蓉大笑,“哈哈,还真是个坐过牢的臭流氓,路子野的很!”
我说,“有用就好,反正是他欠我钱。”
孙蓉得意地笑,“小赤佬,你这话是不对的呀,不是欠你钱,是欠我钱!”
我说,“都一样。”
孙蓉娇嗔,“小赤佬就是小赤佬,很会给人上眼药嘛,不过看在这个事情这么顺利的份上,这次你可以多拿点,我奖励你一套别墅好不好!让你住上大房子,再给你买辆车!我可是很大方的哦!”
我说,“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钱到了再说吧。”
孙蓉笑问,“怎么,你还担心节外生枝?”
我笑呵呵地说,“毕竟涉及到一千多万巨款呢,万一冯焕狗急跳墙,谋财害命,你哭都没机会哭了,开车小心点。”
孙蓉骚包地轻叹了口气,“唉,小人物就是小人物,眼界和格局都像豆粒一样,你才知道多少事情呢?我这次管冯焕要一千三百五十万,我是太便宜他了你晓得伐?”
听到这话,我心里冷笑了一声。
这个孙蓉,还真不经诈!
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该演的戏还是要演的,我故作疑惑地问,“怎么,这里面还有别的什么事情?”
孙蓉媚笑,“一会儿见了面,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就对你讲。”
我问,“听你的什么话?”
孙蓉娇哼,“哪里香吃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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