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倾城恨恨瞪他一眼,直觉他比较适合做后妈,赶紧把堆在石壁边一包脏衣物拿到山涧边清洗。
她前脚一走,萧逸如风般冲出洞,躲到一个隐蔽山沟里把手探进喉咙,哇哇大吐特吐,到末了遗憾摇头:“唉!唉!真是没天理啊,这妖狐怎能把山鸡烤得如此喷香诱人?不成不成,再让她把我的胃口挑逗诱惑下去,我这残余的半仙之体还不被毁坏殆尽?”
胡倾城蹲在一处山涧边大石上搓洗衣物,以前用惯全自动带烘干洗衣机的她,纤纤十指何曾受过这般苦楚?“小不忍则乱大谋”,她不停给自己鼓气,洗得腰酸背痛手抽筋,好不容易将衣物清洗完毕。
胡倾城收拾好衣物起身,萧逸慢悠悠晃到她身后,不悦道:“看看,爷的白袍都给你毁了。比起陆西凤来,你这妖宠太不称职。”
“你这是白袍吗?明明是灰袍好不好?”胡倾城气不打一处来,两指提溜起一件灰袍朝他劈脸丢去。心想他心心念念找的陆西凤,原是他妖宠啊?
“人家西凤能把黑袍洗成白袍。”萧逸一把接住灰袍,无比怀念地眯缝双眼,遥望群山迭峦。这姿势让胡倾城想起望夫石,脑海中恶趣味地显出丫滴被妖宠陆西凤小攻的场景。
“本姑娘有本事把白袍洗成黑袍,比你的西凤强百倍!”胡倾城收拾好衣物,丢下这句话,念动驭龙咒回转洞府。
她晾好衣物,又去抓了二十余只山鸡,准备做晚饭。萧逸意态悠闲走到她旁边:“顿顿吃鸡,再美味也腻。去摘点野果回来果腹。”
胡倾城瞪他一眼,没好气道:“你难道不知道,狐狸最爱吃鸡?我抓来留自己慢慢吃。”
“哦!丑丑口味有点重,原来喜欢日日吃鸡。”萧逸摸摸鼻头,悻悻掉头走了。
这话怎听着就那么别扭呢?胡倾城气得叉腰瞪大双眸鼓腮帮呼呼吹气,额前一排刘海被吹得高高飘扬。她一伸手扯下根树枝挑起一堆鸡粪,朝他背上甩去。孰料鸡粪离他不到一米远,自动掉头奔她面门飞回,吓得她朝后一倒,摆个高难度铁板桥造型,腰差点折断,鸡粪不甘不愿擦她鼻尖飞过,啪嗒掉下地。
“别自找苦吃。”萧逸轻描淡写说毕,铁甲叮当牛皮烘烘走了,待他进洞,憋不住笑。
“不成,俺要报仇雪恨!”胡倾城跳起身,以杀人眼神把萧逸高壮背影凌迟一千遍,暗暗侥幸前世练过瑜伽,狐妖本体柔韧度也不错,才躲过一劫。
天色黯淡,山洞中没火烛一片昏暗。胡倾城能暗中视物,不觉不便。萧逸依然坐在虎皮座椅上,一动不动,恍如和黑夜融为一体,呼吸微不可闻。
“他成天穿着沉重的盔甲,不难受吗?”胡倾城盘腿坐在洞壁一角暗忖。她记得初来时,这角落堆有一大堆杂物,现已平白消失无踪,且连她带回来两大包钻石,一并不见。她偷偷打量他身上,琢磨怎能偷回项链,夺回钻石,狠狠收拾他一番溜之大吉。
“真是一只打不死小强。”胡倾城没头没脑愤愤嘀咕,换来萧逸训斥:“吃饱就去修炼,法力低微得连妖将都没突破,带出去丢死爷的脸。”
“咱虽然法力低,好歹打得死翻江蛟。不像某小白,和低级爬虫一动手先死翘翘。”胡倾城牙尖嘴厉。
“有啥好得意?你打死的不过翻江蛟一个分身,没准他哪天蹦你面前,把你捉去剁碎喂虾鳖。”萧逸讥笑。
“你说什么?你怎知道?”胡倾城惊问,她最担心如此结果,没把翻江蛟打死,以后还能过清净日子吗?
“天机不可泄露。”神棍就这么装出来的。
胡倾城撇嘴,没搭理他。她想起洞中翻江蛟的腥气从何而来,明白当日她在江中和翻江蛟打斗,他定躲在附近,要不他当时怎知翻江蛟被她打死,趁机对她施法。然后他趁她忙着收钻石,他则去对翻江蛟剥皮抽筋取丹珠。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她最后筋疲力尽,他算准她会乖乖上当,最后向他屈服。没想到这家伙心计如此深。
胡倾城决意要摆脱这可恨的家伙,不做妖宠为他冲锋卖命,可他实力比她不知高强多少倍,她该如何做,才能夺回项链斗败他?她不再吭声,默默沉思,良久脸上露出一抹诡异冷笑,就地倒下齁声渐起,安然入眠。
萧逸发现胡倾城入睡,摇头哼声“孽障”,想将她叫起继续修炼。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低头见她沉睡安详的脸带一抹甜美笑容,许是在做美梦。他犹豫一下,去取来一件披风,替她盖上,复掉头回到石椅上坐定,导引天地灵气加紧内修。
星月生辉,山中灵气充沛,他渐沉入物我两忘,丹田灵气充盈金光闪烁,一粒金珠浮沉其间快速转动。
夜渐深,洞外猿啼狼嚎虎啸,好不热闹,洞里一片安静,渐奇香弥漫,令人神智昏沉。胡倾城偷偷睁开眼,敏锐捕捉到萧逸呼吸明显粗重,额间豆粒大汗珠滴滴滑落,脸色紫涨,好似在极力忍受痛苦。
“你怎么啦?”她假意询问,心里大喜,看来自己的计策起了效果。
萧逸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馋嘴吃胡倾城搀和尿液制作的叫花子鸡,使她与生俱来的异能此刻发挥重大作用。作为一只快突破妖将瓶颈的狐妖,神仙都难抵挡她内外夹攻的**香。
萧逸没答她话,她又喊他几声,确定他真落入她圈套,她腾地跳起,连身上披的黑色披风掉落在地也没注意。她等这一刻到来感觉好漫长,迫不及待冲到萧逸面前,伸手摇晃他身子,见他表情更痛苦,五官扭曲,张大嘴喘息如牛,好似呼吸困难。她不敢耽误,三下五除二,脱掉他身上沉重铠甲,仔细搜索绿宝石项链下落。
她把他身上衣服脱得只剩一条裤头,露出肌肉块垒强壮身板,没发现项链踪影。这怎么回事?胡倾城失望之余,丢开他仔细翻找洞中每个角落。此洞不大,里面放置物品简单有限,任她找破头,都找不到项链。
她重回到他面前,伸手隔裤在他腰胯间摸几下,没发现项链踪迹。她不死心站在他面前纠结片刻,犹豫伸手扯开他裤上腰带。虽觉很难为情,还是取回项链事大,事急从权,心里纠结嘀咕:“俺就看一下,绝不碰你。”于是她拉开他裤头,想探头看,终面浅难行动。她继续纠结闭眼道,“算了,还是摸一遍,别看他。”她抖手摸进他裤中,觉他肌肤滚烫如烙铁般灼手,倏然缩回手摇头叹息,“算了,还是别碰你。”
她咬唇盯他片刻,有了主意,兴冲冲一拍手,掉头取来一桶山泉水,朝他兜头泼去。萧逸遇水浑身浇透湿,打个激灵睁开眼,神志不清声音发抖道:“小凤,你回来啦?我热得要命,快,快用凝雪寒煞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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