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丑,想主人啦?”萧逸奸笑。
“说吧!你要怎样才肯把项链还俺?”形势不由人,小女子能屈能伸,不能斗勇咱斗智,胡倾城愤愤低头。
“项链你拿着,太招摇惹祸。”萧逸一副苦口婆心的口吻,“这次翻江蛟的事件,是个惨痛教训。他定发现你随身携有大量宝物,才找上门挑起祸端。主人替你保管,谁也不会发现你的巨宝,你放心。”
“哦!你是为俺好啊!这身狗皮,你总得替俺去掉吧!”胡倾城欲哭无泪。
“一个妖女长成你这副德性,也是祸国殃民的大罪过。”萧逸无耻低笑,“还是做只本分丑狗比较好。”
“俺可以改变容貌,丑点没关系。”胡倾城哀求,她不想天天趴着四肢行走,仰人鼻息太不习惯,“俺有继续做人的权利。”
“不行。你这只妖狐忒狡猾。”萧逸一口拒绝。
“俺变回人形,可以为你做好吃的,还可以帮你洗衣服,拖地板,铺床迭被,端茶送水……”胡倾城红果果诱惑。
“带不带暖床?”萧逸憋笑。
“俺会酿酒!”胡倾城没答他话,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他好酒的软肋,“俺不仅会酿酒,还会勾兑你从没喝过的各种味道的美酒!”
“哦!”萧逸有点意动。
“听说过鸡尾酒吗?喝过伏特加威士忌茅台五粮液吗?这些都是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极品美酒。喝了咱的酒,上下通气不咳嗽,喝了咱的酒,滋阴壮阳嘴不臭。喝了咱的酒,一人敢上青刹口……”胡倾城集中意念,脑中想着歌词裂嘴合着节拍汪汪干嚎,“神啊,要是你听不下去,请捂上耳朵。小白逼得俺唯有风中缭乱了。”
“停下停下,你抽风啦?叫得死难听!”萧逸气急败坏。
“谁让你把俺变成狗。”胡倾城翻白眼,停下干嚎,“俺的歌喉很动听,且能歌善舞可为你解忧。”
“这回悔改不?”萧逸被彻底打败,要让他天天听她汪汪嚎歌,他宁愿化为虚无。
“改!”胡倾城低声下气。
“做不做爷的妖宠?”
“做。”才怪!等本姑娘逮住机会,看咋收拾你。
“天天洗衣做饭铺床迭被端茶递水酿美酒?”
“恩啦!”
萧逸得意大笑,然后吩咐:“念驭龙咒回家先。”
胡倾城茫然四顾:“何处是你家?”
“九华山南华观莲心洞,离这不远。”
“那些钻石怎么办?”胡倾城不放心。
“你不用管,自有人来取。”
“钻石都是俺的。还有,你得先让俺变回原形。”胡倾城坚持原则。
“这还不简单,你去附近农家找一处粪池跳下去打个滚,就变回原形。”萧逸语带讥笑,心情大畅。
“你这是红果果的报复。”胡倾城闻言,气得七窍生烟,“你虐待妖宠,俺要向世界宠物组织提交诉讼控告你!”
“什么世界宠物组织?没听说过。”萧逸才不上当,理直气壮道,“你奴大欺主,害得爷身受重伤,灭掉两个幻相,元气大伤,现仍在休养中。懒理你!要么你顶着狗皮回来,要么你跳粪池去。哼!”
萧逸丢下此话,再没任何声息。
胡倾城气得跳脚片刻,静心琢磨他话中意思,才想起道修妖法之类最怕秽物,难道他给这张狗皮施了道法?她又想起他让她念驭龙咒,狗皮就能带她四处飞窜。莫非,此狗皮就是耐克服。胡倾城这样一想,啥都迎刃而解,掉头朝附近农家跑去,“死小白,捉弄俺去跳粪池。哼!门都没有。这一回,俺走狗屎运了。等俺到你身边,怎么回报你的大恩大德!”她找到路边一块秽物,狠心闭眼愤愤一爪拍下。
一沾上秽物,白狗皮果变回耐克服,胡倾城亦变回原样。她大为惊喜,就近偷取附近农家一些吃食衣物,重入江中选取巨钻包了两大包背上,其余钻石用龟壳遮盖,周围作好标示,回头送一颗大钻石给自己偷物的农家,念动咒语辨明方向,朝九华山飞去。
九华山有九十九峰,形如莲花,中间深谷若花心。山中宛如人间仙境,云遮雾绕,林木森森,灵气充足,奇花异草比比皆是,不少鸟兽开了灵识,徘徊山间不惧行人。
按萧逸提示,胡倾城寻到南华观,见道观荒芜,人迹罕至,正犹豫间,一位老道前来问明她身份来意,带她从密道进入山谷,搬动山石机关,来到位于山腹隐蔽处的莲心洞,老道至此恭敬止步,让她自行入洞。
胡倾城背两个大包裹,小心翼翼走了不到十米深,见一应石床石桌石凳等就地取材,雕凿俱全,一高壮男子大马金刀坐在一张铺垫白虎皮的石椅上。
此男闭眼面无表情,眼皮都不抬一下,哼道:“丑丑回来啦!”
“你是萧逸?”她看他如始皇兵马俑披铠穿甲,唇上留两撇小胡子装赳赳武夫样,又拿乔做派摆一副高高在上神棍架势,立刻笑喷。不用说,他这副威风凛凛庄严肃穆的幻相,定是费不少心思挑选出给她立下马威用的,可惜收效甚微。
“没规矩,要么叫少爷,要么叫主子。”萧逸自得道。
“哼!”胡倾城放下包袱,懒和他对话,自觉收拾杂物四处摆放,显得有些凌乱的洞府。她一边满脸不爽把脏衣物归拢一堆,一边抽抽鼻子,心道这洞中味道怎怪怪的?既有一股淡淡腥气,又夹杂萧逸特具的清凉气味?她想起翻江蛟令人作呕的绿花蛇躯,这腥味是他的,她皱起眉头,莫非他没死?如此一想,她警觉掉头瞅一眼装神棍的萧逸,会不会他是冒牌货?她神色变凝重。
胡倾城干活时,萧逸一直偷瞄她麻利收拾杂物的曼妙身影和瞬息万变丰富表情,唇角不经意掠过一抹耐人寻味微笑,见她掉头一脸凝重看他,收起笑容心虚瞄一眼放洞壁角落来不及收拾的一堆杂物,道:“爷腹饥,你且莫忙瞎折腾,去猎几只山鸡野兔像上次那般烤来吃。”
此话一出,胡倾城对他解除怀疑。她掉头出洞愤然道:“胃口这么大,几只山鸡野兔,吃撑死你。”
“爷自那日和你在饭馆吃过一顿饱饭,到如今一直饿着。”萧逸听到胡倾城自言自语,通过精神交流对她解释。
“怎没饿死你!”胡倾城心想,嘴上没敢说出,“你要多吃俺就多做,吃得你消化不良上吐下泻。”她如此一想,美滋滋在山间抓了十只山鸡,撒泡狐狸尿和上稀泥全烤成叫花子鸡,心里愤愤想,“叫你啥不好得罪,得罪厨师!”
萧逸吃得连一只鸡翅都没给胡倾城留下,看得她表面干瞪眼心里偷着乐。她怀疑地上下打量他的虎背熊腰,心道这十只鸡他吞下去,装哪里去?
“看啥看!洗衣服去!”萧逸瞪眼打饱嗝还不满足吮手指,不仅没一丝神棍样,反脑满肠肥头脸双手沾满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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