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日,陆禾诗把杨闳带出了北境军大营,在城内另置了一间别院给他居住。随后,带着纤雨又奔去长春馆。
田焱到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还沾着泥土,刚从工地回来的。
“姑娘你总算回来了,听说北境军已经在城外扎营了。”田焱对于陆禾诗这次南行,还挺担心的。如今北境军回程,说明南边的危局已经化解,让人都不由松了口气。
陆禾诗回道:“我和北境军同程回来的。有两件事要你吩咐下去。”
“姑娘请讲。”
“在前边雀子胡同我们有个小院,我安置了一个人住进去。此人是旧日明恩伯的旧属,你派两个人盯着他,看他都去了哪些地方。”
田焱:“没有问题。”
“第二件事,南州府那边你派人过去,联络那边的线人扩建另外一支建筑队,把南州府的生意揽下来。”
乾泽侯要开挖运河,会用到不少人手,一支专业的建筑队更是急需。
“另外,你去和沐王打听一下,他何时回北境?”
田焱:“姑娘,这是三件事了。”
陆禾诗白了一眼,“让你跟沐王打听一下安排,那算是事?”
田焱咧嘴笑道,“属下马上去安排。”
最近和沐王府打交道多了,田焱兄弟俩和萧佑兄弟俩算是有了两分交情,打听一下这种小事还是轻而易举的。
吩咐完田焱,陆禾诗从长春馆出来,外面已经是满天星河。明城晚上灯火不眠,依然在外玩乐的人不少。
长春馆所在的巷子比较偏僻,此时街上正好走来两人。
“四哥,查清楚了,那个小娘子应该是陆府的。陆府和厚泽侯府是姻亲,而且我还查到前些日子陆家娘子确实是南下探亲去了,今天刚回来,时间上完全对得上。”萧佐带着萧佑往这边走,嘴上还在碎碎着什么。
“陆家娘子…”萧佑喃喃了一遍,想起来曾经听到的一件事,三年前南夏朝廷祈雨大典,陆渠的女儿登上祈雨台,被一道天雷击中,险些丧命。
他当时在北境镇守,这件事还是后来才知道的。
“这陆家娘子还挺好打听的,三年前祈雨大典,据说她刚好是那日生辰,就被推上了祈雨台,被雷劈中险些丢了性命,可还是毁了容貌。”
“前不久,我们回来之前,刚好又传出她误闯小倌馆的事,听说那陆家娘子寻了短见,只是差一口气没死成。”萧佐觉得很离奇,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这听起来不像是一个人。
“会不会是陆府里别的小娘子,我听说陆府还有一个三娘子来着…”
说得起劲,好巧撞上了从巷子里走出来的陆禾诗主仆俩,萧佐将将摔了个趔趄。
纤雨身子和萧佐比起来跟个小孩子差不多,几乎是被撞出去一大步,还好陆禾诗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白了人一眼,陆禾诗拱手见礼,“两位将军又见面了。”
萧佑同样意外,不慌不忙地回礼,“先生怎么在此?”
往陆禾诗走出来的方向看去,长春馆门口的白匾很清楚,说一点都不意外那不太可能。
陆禾诗不和他客套,“来办事情,木将军你呢?”
看这两个人的脚步,好像是朝着长春馆的方向去的。陆禾诗目光不由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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