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本将早已收到皇上旨意,两日后拔营回京,到时本将亲自来接人。”
筵席之后,萧佑同带来的将士一同跨步上马,准备回程。萧佑勒住缰绳,胯下的马匹乖顺地定定站住,萧佑不忘再次对来送行的乾泽侯等人提醒道。
乾泽侯既然自请效命,以徽喆帝为首的朝廷不会不答应。朝廷苟安,他还要另做打算,故而索要来人质,好做一个保险。乾泽侯失了一双臂膀,再想作乱势必多掂量一番。
等人马踏尘而去,乾泽侯转身对着陆禾诗歉然开口,“此事委屈先生了。”
陆禾诗不以为意,“侯爷言重,既为侯爷效命,此事不足挂齿。只是委屈杨将军要跟着在下一段时日了。”
杨闳上前,粗声道:“为侯爷效死乃是末将的本分。”
乾泽侯不由点头,为两人的忠心大感满意,若他的下属都是像如此,何愁大事不成?
陆禾诗再上前,垂首请命,“最后两日,在下会为侯爷留下锦囊三个,若侯爷有惑,可取阅之。”
“有劳先生。”
这一趟因为一些缘故匆忙了些,她还有许多事情安排,两日的时间显得匆匆。
带上陆府过来的几个丫鬟婆子,陆禾诗告别了厚泽侯府,一行北上。青帷车子走了十里,望不见了南州城的城墙,辽阔无际的荒野远处扬起尘土,一队骑兵疾驰而来,停在了青帷小车的前面。
不知情的车夫和婆子都很紧张,荒野之地,这些军士万一要做什么他们可一点都拦不住。
“奉将军命令,前来护送姑娘回京。”
陆禾诗没有掀开虚掩的车帘,陆府的婆子在,她可不想回去之后老太太找她麻烦。
“劳烦将军了。”隔着车帘,陆禾诗的声音传了出来。
不理会车夫和婆子诧异的表情,陆禾诗吩咐车夫道:“快些赶路吧。”
众骑将青帷小车护在中间,一行重新上路,队伍却比刚才壮大了不少。
路上走了三日,舟车劳顿,终于望见了明城的城墙,陆禾诗掀开车帘露出了一抹留恋的浅笑,起码她的家在这里。
不等入城,众骑便告辞朝着另外的方向奔去,没引起任何的注意。
陆禾诗坐的青帷小车刚到陆府门口,门子飞奔回去禀报,陆渠的身影不一会就出现在了视线之中。陆禾诗眉眼柔然,提着裙裾走上两步,扶住了陆渠,“爹爹慢些走。”
好些日子没见到女儿,陆渠每天都不是滋味,一听女儿回来了,立即就亲自出来接人了。
“诗儿看着瘦了些。”
陆禾诗在南州府的这些日子,没少往外奔走,消瘦了一些很正常,只是旁人很难察觉。
前脚安顿下来,后脚老夫人那里就着人来请了。陆禾诗还以为是婆子嘴碎把回来时一队骑兵护送的事说给了老太太,结果却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
“齐夫人来过,说愿意两家重新结好。”
意料之外,可是又意料之中,如今齐圭的名声不比她好多少,想要另择良配不太容易。兜兜转转,齐家又把视线放在她身上了。
“爹爹答应了?”陆禾诗问,以陆渠的性子不可能点头的。
老夫人没有直说,只是道:“后院的事情,他一个大男人掺进来成何体统。”
陆禾诗明白了,只是老太太一厢情愿,那就等闲没有干系。
…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