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鸿煊眯了眯眼,“嗯。”
楚雨凉皱眉,“估计现在他们已经跑了,不过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人去酒楼查查看。”
闻言,晏鸿煊朝晏傅天身旁的太监看了过去,“罗公公,有劳你带人走一趟,本王同王妃是在大兴酒楼发现驸马爷尸首的。”
太监看向晏傅天,晏傅天挥手,沉声道,“快去,务必将大兴酒楼掌柜给朕带来!还有,别忘了搜查大兴酒楼,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太监赶紧应声,“是,皇上,奴才这就带人去。”
书房里再次安静下来,没多久,楚雨凉又开口,不过这次不是对晏鸿煊说话,而是对晏傅天说道,“皇上,还有一个地方更应该派人去搜查。”
晏傅天沉着脸看向她,“何处?”
楚雨凉一字一字道,“西街槐柳巷。”
晏傅天不解,“为何要搜那里?”
楚雨凉冷笑,“那是五公主和她情夫偷情之所,当然应该搜搜了,说不定能找到五公主呢。”
闻言,晏傅天猛的睁大眼,“你说什么?”
楚雨凉重复道,“我说那是五公主和她情夫偷情的地方。”
晏傅天拍桌怒道,“一派胡言,五公主乃金枝玉叶,怎会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
楚雨凉抽了抽嘴角,“你不信就算了,那就当我没说!”说完,她拉着晏鸿煊的手往书房外,“爷,我们回去吧,这地方不是我们待的。”
晏鸿煊淡淡的‘嗯’了一声,反手握着她的手欲离开。
晏傅天突然喝道,“站住!”
楚雨凉没理他,这次是晏鸿煊冷声对他回道,“父皇既然不信凉儿所言,那我们也无话可说。”
晏傅天怒道,“谁准你们离开的?”
晏鸿煊沉着脸转身,目光冷漠的看着他,“父皇,五驸马并非儿臣所杀,即便你要怀疑儿臣所为,儿臣也会不服。至于公主府的事,更是与儿臣无关。你信也可、不也也罢,儿臣只会解释这一次。如果你真要怀疑到儿臣和凉儿头上,那我们之间更无话可说。只不过儿臣想提醒父皇,若要定我们的罪就得拿出证据,否则,别怪儿臣不敬重你!”
这还是晏傅天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恨意,而且是很深的恨意。以往这个儿子心里再不满,也只会冷漠待他,何时见他说过如此狠话?
此刻的他心里五味杂全,当然,他并不是怀疑他们夫妻,他激动只是因为震惊贤王妃所说的话,在面对儿子充满恨意和敌意的眸光时,他压抑着激动,软了几分语气,“朕只是想问清楚,五公主真的同他人有染?”
晏鸿煊冷哼,“你要不信就当凉儿没说过。”
晏傅天激动起来,“朕问问都不可以?你这是何态度?难道朕想调查清楚实情都有错?朕知道你护她、怕她受委屈,可你别忘了朕是你父皇!”
晏鸿煊脸色又恢复了冷漠,“你既然知道我护她,那就请你好好说话。我们夫妻也不是闲人,陪你在此不是受你脸色的。称你一声‘父皇’,那是敬重你,别拿‘父皇’二字来压我们,你应该知道,我们不吃你那套。”
晏傅天龙颜变黑,压根没想到会在不经意间把这个儿子激怒。
可晏鸿煊的话还没完,只听他嗓音越来越冷硬,神色越来越冷漠,“江山是你的,我不屑取之,皇位是你的,我也不屑同你争夺。留在京城,并非我所愿,只是我不想这大晏国江山易姓而已。你有私心我可以容忍,你偏爱谁我也管不着,但请你记清楚了,我们夫妻不欠你任何,就算我欠一条命,在柏君庄这五年来也还给你了。所以请你自重,别随意招人厌恶。”
语毕,他转身握着楚雨凉的手头也不回的走向书房外。
而晏傅天身心剧痛的软瘫在龙椅上,龙颜苍白,眸光充满了苦涩。
他没有……他没有要怀疑他们夫妻二人。为何要把话说得如此狠绝?
他也没有要利用他们的意思……
他真的没有!
回去的马车上,楚雨凉看着身旁男人那紧绷的俊脸,忍不住戳了他一下,“你也是,做何把话说得那么严重,不仅把他气着了,连你自己也跟着气,这又是何必呢?”
晏鸿煊突然将她揽到怀中,闷闷的在她耳旁轻道,“我从未在他面前说过什么,如此也好,算是解了心中长久的郁气。”
楚雨凉嗤笑,“你啊……”
晏鸿煊也忍不住扬唇,虽然笑容有些苦涩,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以前不想说什么并非是惧怕他,只是不想同他计较。如今我也想通了,同他这样的人就应该计较,而且还要事事都计较,免得他一直无视我们。”
楚雨凉回抱着他,望着他的笑容带着几分黠色,“其实啊我早都想劝你同他作对了,他那样的人就应不应该给好脸色,要不然不止是他、就连阿猫阿狗都觉得我们好欺负。”
晏鸿煊低下头,高挺的鼻梁在她脸颊上磨蹭起来,深邃的眸中充满了溺宠,“嗯,以后多给他些脸色,不必客气。”
他的女人除了他能欺负外,谁都不可以……
难得他现在还有心情亲亲我我,楚雨凉沉闷的心情都好转了许多。不过想到公主府的事,她还是揪心,“出了这么大的事,五公主又不见踪影,不管如何,这件事对我们的影响都挺大的。如今朝中就剩你一个皇子,五公主府出事,别人最先怀疑的就是你了。所以说啊,这事跟我们还是有关系,我们也不能不理。”
晏鸿煊拍着她后背轻道,“为夫自由主张,你无需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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