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朔又自言自语的起来:“作案者来到这里,因为不想进到院子中去,这墙上留有防人翻越的铁钉,弄不好会把自己给弄伤,他只需要有帮手,或者什么工具,站得比围墙高,就可以点着带火的箭,射进院子里面,箭头只要扎住门板,木门就会瞬间立刻烧起来。”
“可能凶手还知道乔默喝醉了,这很重要,因为乔默不省人事,最不警惕的时候,他料定乔默很难醒过来,要是乔默没有喝醉的话,很可能发出声音,就会惊醒乔默,可这时候乔默真的醉了,所以他们成功的概率会很大。”韩朝佐解释道。
欧朔惊恐了起来:“那凶手就是冲着乔默过来。”
“很明显是这样,我们都清楚,大火是从这个院子开始,然后烧到了另外一个院子,肯定是冲着乔默过来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凶手就必须知道乔默在家里,然后才这么干!”
“他必须知道乔默在家里,而且十分可能知道乔默喝醉了,假如乔默没有喝醉,在他们放箭的时候,乔默就有可能醒过来,到时候逃出去,他们就彻底失败了,我们也看了,废区里面发现的箭不是很多,再看这里,踩踏的地方就只有这个角落,放箭的人也不多,就一两个人,他们很有把握烧死乔默,应该是知道乔默喝醉了。”
方言说不出话来,也在想着什么,这时候的天,已经黑下来。
欧朔也是茫然:“可昨天晚上,是我们把乔默带回来的,之前他一直都在春风楼,是因为乔默答应回家以后,我们两个人才陪他喝酒的,乔默是因为和穆婉儿闹了不开心,才回家的,也是临时做出的改变。”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就是我们在街道上碰到了凶手,凶手看到了乔默和我们,知道乔默喝醉,而且要回家去,他当然知道乔默住在这里,而且知道他住在这个院子。”这时候他们又从城墙外面转了进来。
“当作案者不知道乔默后来出去找穆婉儿了,以为他还在房间里。”
“对,他不知道乔默后来又出去了,所以他们认为乔默还在房间里面,他们继续自己的计划,放火烧房间。”
“如此说来,乔默不是逃过了一劫,要是乔默不是因为自己睡不着,又去找穆婉儿的话,他就彻底烧死在房间里。”
韩朝佐不住的点头,但又道:“可惜程月姑娘没有这么好运气,她从两个丫头那边,误认为自己的哥哥还在房间里面,冲进来救人了。”
方言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一破烂的木架上面,打得手掌都冒出了鲜血来。
欧朔摇着头,说道:“谁这么仇恨乔默,非要烧死乔默不可!”
韩朝佐也看向了方言,说道:“对呀,老大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这是要把人烧死,可不是得罪那么简单,很明显凶手是有计划而来的,他在半道上碰到了我们,然后知道乔默喝醉,又知道乔默回家,他肯定调查过,要不然不知道乔默是住在这个院子,他们没有到其它的院子放火,而只选择这个院子。”
方言很激动,问道:“你们带我回来的时候,可发现有什么嫌疑的人跟在你们身后吗?”
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放火,没有几个外人知道方言住的院子,除非提前调查过。
欧朔和韩朝佐都回忆了一下,很快都纷纷摇头了。
“可能确实不需要有人跟着你们,只要确定你们会把我送回家就行,根本不需要跟着你们。”方言又哀伤了起来,坐在了那台阶上哭了。
“乔默,这不是小事情,已经确定,这不是一场意外了,凶手是冲着你来的,他们要烧死的人是你,不是你的妹妹,你的妹妹是意外给烧死了,但你侥幸的逃过了一劫,却给你一个警惕,凶手很可能烧你不死,会再一次行动,你得小心才行。”欧朔警惕的说。
“好呀,来呀,现在就来,我等着他呢。”方言已经激动不已,把她的妹妹都给烧死了,他怎么可能不激动,他的妹妹是因为他被烧死的,而且这不是意外,是他害死了他的妹妹,他怎么能够不激动起来,要是可以的话,他希望烧死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他的妹妹。
“不要说这种气话,我们知道你的心情很不好,但事已至此,你得保护好自己,程月被人烧死了,不能让她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你得找出凶手。”
方言痛哭不已,虽然只是几个月,但他真心的喜欢这个老是跟他作对,前几天还嘲笑他唱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的妹妹,现在没了,不会再有了,他怎么能够接受。
“凶手太可狠了,你得保护好自己,程月已经赔进去了,你可不能也跟着赔进去,要是这样,她的死就太不值得了,你得为程月把凶手找出来,要不然他死也不会瞑目的。”
方言在那边痛苦,今天还没有这么激动过,他一直在忍着,可现在知道凶手是冲他过来,然后把他的妹妹烧死了,他就再也忍不住了,不是意外,是他的妹妹程月,替他死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打击人的,再坚强的人也有个限度。
两个手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陪在她的旁边。
哭的乔默在一边想着,他到底惹了谁,谁要烧死他不可呢,他整个脑子有些乱,他不断的在想这个问题,这是不是复仇,还是报复,或者是铲除障碍,他都想了一边,可真的有些乱。
今天受到了这么大的打击,谁能够忍受得住的。
欧朔说道:“你应该冷静一下,但你必须要清楚,凶手是冲着你过来放火的,但你现在活着,凶手会不会因为知道你没有死,而重新开始行动呢。”
韩朝佐也安慰说道:“是呀,你妹妹已经这样了,不能让程月死的不明不白,你得小心,想办法找到凶手才行。”
“必须找到凶手,而且这段时间,你必须得到保护,我们应该把这件事情禀报上去。”
方言选择了沉默,他在思考,到底谁想要杀他。
欧朔疑惑道:“会不会是赖头。”
方言看向了欧朔。
欧朔解释道:“你这个院子,不就是从他的手中赢下来的吗!他恨你,十分有可能是因为这个,对你产生了恨意,最后选择这么干的,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他昨天晚上,正好碰到我们,见到你正好醉醺醺的,他知道我们送你回去。
“他可能也喝多了两杯酒,这时候就产生了放火烧了你家的念头,关于你住在那个院子,这并不难,他就是知道了,他咽不下那口怒火,决定对你动手,就带着两三个人,然后趁着黑夜,放火点着你的院子,当然他去找人和准备箭的时候,没有想到你就在这个时间,悄悄地从院子里面溜了出来,他们却在丑时初(1:00)继续了他们地计划。”
方言看着韩朝佐,他在很认真地看那两支箭,问道:“你能追踪这两根箭的来源吗?”
韩朝佐回答道:“箭头和箭身,都没有明显的标志,一般的镖局,都会有,很难当从这些最终到箭的出处,毕竟这些都是很高难度的事情,这些箭头随便找一个铁匠铺就能够买到一大堆。还有这种木制的箭身,也是很容易的,基本没有什么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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