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这么想?”
“当然,唐毅又不是我的哥哥,他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帮我,可长姐就不一样了,我知道长姐是真的对我好。”
说道后面,姜季春笑得十分热情,温柔得不得了,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姜晚倾嘴角一抽:“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不要动手动脚,亲,请松开我的手。”
姜季春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松了手后,她仔细的观察着姜晚倾的神色,见她在沉思,并且没有对自己露出不满,便上赶着提议说:“长姐,不如今晚我们一起用膳吧,我在喜闻楼定好了位置,我知道你最喜欢坐靠窗的位置了!”
“不用了,我现在习惯跟家人一起用膳,现在不喜欢在外面吃了。”
这话说得姜季春就很尴尬了。
他们同父异母,怎么就不是家人了。
后来,姜晚倾似觉得有些不妥,又开口道:“不过待会儿午膳我们还是可以一起用的。”
这话一出,姜季春就乐不思蜀,开心得不得了。
她觉得,姜晚倾已经对她放下警惕了,至少不会跟防贼似的防着她。
姜季春觉得自己已经胜利了,想到接下来的计划,姜晚倾的下场,她就开心得不得了。
她并不需要姜晚倾完全信任她,只要她放下警惕,不再对她存着那么大的敌意,那她的计划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姜季春暗暗自喜,可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旁的姜晚倾,早已经捕捉到了她眸底的虚伪跟算计。
想玩儿吗?
那她就陪她好好玩儿玩儿,说不准……还能替她完成一件大事。
后来的三天,姜季春对姜晚倾都十分献殷勤,而姜晚倾也几乎全盘接受,连盛准跟凤迎蕊知道此事都十分惊讶。
盛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姜晚倾你脑子被驴踢了吧,那毒妇说的话你也能信,人都说一孕傻三年,你这都还没生呢脑子就生锈了。”
凤迎蕊也很担心,说:“她是不怀好意,你可得当心着点。”
“放心吧,就她这点微末功夫,还不能把我怎么办,你们不用太担忧。”
姜晚倾倒是轻描淡写。
但凤迎蕊跟盛准还是觉得这样太危险,让她小心着点。
他们的这番对话是在贺兰府邸的花园角落说的,两人是趁着课间时间看姜晚倾,而很不巧的是,这番话也让处心积虑的姜季春偷听到了。
她躲在角落冷冷一笑:“姜晚倾,你看不起我吗?好啊,我就让你看看,我这个没用的东西到底是怎么一步一步的把你扳倒的。
等到你被摄政王厌弃、名声扫地的那天,我看你还怎么神气。”
姜季春愤愤不平的想着,挥袖而去。
盛准在知道这件事后十分担心,总觉得姜季春在秘密谋划什么,在当天,姜季春回太傅府时,盛准就将姜季春拐到胡同,把她打了一顿。
盛准不是君子,更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动起手来是一点都不含糊,当然,他也不是傻子,不会在姜季春脸上招呼。
他很有技巧的把姜季春打了一顿,姜季春疼得嗷嗷叫。
“我告诉你,你别想在害晚倾,有我在,你想都别想 。”
姜季春咬了咬唇,明明疼得冒鼻涕泡,但还是赔笑说:“小王爷,你是不是弄错了,真正要害姜晚倾的不是我,是……”
闻言盛准脸色大变,半信半疑的看着她。
……
很快,就到了小凤七的周岁生日宴,因为是第一年,南平王府是郑重举办的,请了不少人,虽然家宴不似皇宴那般严谨,落座后大家都开怀畅饮,随意走动。
当天,北月国也来了不少使者,狄渊也来,但卞夜却迟迟不见人影。
姜晚倾抿了一口杯中水,又啃着桌上的点心,一块接着一块。
自从怀孕后,她有点贪嘴,从前不爱吃的糕点现在都吃得很开心,而爱吃的糕点就更爱了。
在热闹的人群中,姜晚倾忽然瞧见姜季春跟盛准,他们往某个方向走去,还低着头说些什么。
姜晚倾眉头一挑:“奇怪,盛准什么时候跟姜季春这么熟了,之前不是挺讨厌的吗。”
她嘀咕着,存了个心眼,让身边的人留意着。
此外,姜晚倾还发现,在宴会的另一边,被一众官僚围绕着的狄渊竟也时不时的在瞟着她。
怎么说呢……
那眼神有点奇怪,而狄渊的这种眼神,之前在南苑姜晚倾是见过的。
就是狄渊想亲她的那一次。
想到那次,姜晚倾一阵反胃,她也没遮掩,警告性的瞪了回去。
狄渊笑笑,并不放在心上,就当她是耍小孩脾气。
“晚倾,不好意思,我现在才过来,宴会有太多事情要处理了,我现在才过来跟你打招呼。”凤迎蕊忽然从某处走来,身边还带着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姜晚倾也不算陌生,是大理寺卿,迎蕊的未婚夫。
林景身穿一袭月暗色长袍,温文儒雅,举手投足间带着谦谦公子范,给人一种很舒服、完美无瑕的感觉。
可就是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太完美,完美到让人觉得不真实,反倒让姜晚倾心里不舒服。
林景朝她作揖:“参见王妃。”
“林大人客气了。”姜晚倾说,带着疏远。
凤迎蕊并没有察觉到姜晚倾的异样,笑着说:“今晚在弟弟的周岁宴结束后,母亲会宣布我跟阿景的婚事的。”
这个倒是让姜晚倾惊讶,因为她之前就从未听谁说起过。
“这也是临时决定的,因为趁着今日人多,宣布也好,关于摄政王的指婚圣旨,明日应该就能下来了。”
林景说,忽然握住了凤迎蕊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她。
男人没有说话,但眸底的柔情却能将人吞没。
凤迎蕊脸颊微红,微微含着胸,眉眼低垂。
林景似乎是知道她害羞了,还刮了刮她的鼻尖,凤迎蕊脸因此更红了。
她把手抽出来:“差不多行了,注意点仪态。”
林景笑了笑,也没说什么,随着她性子来了,后来林景的同僚找他一起去喝酒,他只能抱歉的先离开。
姜晚倾的神色一直都很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可等林景走后,她秀眉却微微蹙起,语气甚至还染上了肃穆。
“迎蕊,你非得嫁给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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