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自己早晚会走出牢房,到那时自然能拿到解药,不过归晨还是吃了楚庄浩瀚给她的解药,毕竟全身酸软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而且她也得在暗中提防着莫舒阳一伙人暗中下黑手。
楚庄浩瀚不愧是医术高手,归晨服下药丸没有多久,便觉得力量如同涓涓的流水一般汇入她的四肢,不一会儿手脚就不再酸软,她也能自由的活动了。
不过为了防止被人看出端倪,归晨还是装模作样的瘫坐在墙边,看起来虽然是一副颓废的样子,不过暗中却在努力冲开被封住的经脉。
虽然她现在学会了能将经脉冲开的医术,但归晨知道想要将全身的经脉都冲开一定要耗费很长的时间,毕竟在楚庄浩瀚家中她用了近三天,才只冲开了一条经脉。
就在归晨专心致志的操控着体内的精气之时,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刚睁开眼睛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便看见廖婴奇站在牢门外质问道:“公仪归晨,我妹妹呢?”
归晨本来是想找机会给他带话的,毕竟身为哥哥,妹妹被人带走了一个多月,心中肯定是焦急的,不过现在看他这副质问的模样,归晨心中瞬间涌起了一股火气,心中暗骂,汝南人果然都是些没良心的,她这样忙前忙后难道是为了自己吗?怎么一个两个却都是对她充满敌意!
想到这里,归晨心中更气愤了,连带着对澹台郡伯和廖临渊的火气一起撒到了廖婴奇身上,毫不客气的骂道:“你还有脸来问我,你父亲陷害我入狱,我没打你就算不错了,还由得你来质问我,你赶紧滚,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廖婴奇一时没明白归晨话中的意思,他刚刚才得到消息,知道归晨是被装进囚车押回郡府的,以为是因为郡伯误会她绑架墨奇,所以才会处罚的这么严重,便打算来解释清楚,谁料他却从父亲那里得知墨奇并没有找到,所以一时心急,就跑来质问归晨。
但归晨口中所说被他父亲陷害的事廖墨奇一概不知,所以便心生疑惑,询问道:“你说什么我父亲陷害你,你不是因为绑架墨奇才被锁拿下狱的吗?”
归晨见他脸上表情呆滞,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讽刺道:“我在离开汝南郡府的当天就已经被下令缉拿,澹台景吾没告诉你吗?他目睹了全过程,应该已经想清楚了吧,还是他当真如此迟钝,到现在都想不清楚他父亲为什么派人抓我?”
廖婴奇听完这话愣了愣,终于想起那日澹台景吾确实和他说过归晨正在被缉拿,不过自从那晚后他二人便没有再见过面,所以他自然也就不清楚什么陷害的事。
“我很久没有见到景吾了,听说他生了重病,一直在家养着,已经病的下不来床了,根本不能见客。”
归晨冷哼了一声,只觉得廖婴奇傻得可以,若澹台景吾真的病入膏肓,澹台郡伯还有心思捉她?肯定是澹台景吾不愿意透露她的行踪,所以被澹台郡伯关起来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还算好受了一些,毕竟澹台景吾作为朋友还是很有义气的。
见归晨一直不答话,廖婴奇心中焦急,口中不断叫嚷着:“公仪归晨!公仪归晨!你快点说,我妹妹去哪了?”
虽然归晨觉得澹台景吾够朋友,但却并不看好廖婴奇,她满脸不耐烦的说道:“去问问你父亲吧,先弄清楚他是如何陷害我的,然后你再看看好不好意思质问我。”
归晨言语肯定,廖婴奇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他没有确定墨奇是否平安,怎么也不愿就此离开,于是软下语气恳求道:“公仪莘蔚,我求求你了,告诉我墨奇在哪里,她怎么样了?就算你和我阿爹真的有过节,但我妹妹是无辜的。”
哼!无辜,难道她不无辜吗?归晨正要开口,却见此时的廖婴奇已经急得眼角泛出了泪花,她突然想起了哥哥破云,他虽然平时一副冷淡的模样,却也会在外出执行公务时给她带瓷娃娃。
思念家人的情绪一时间涌上心头,归晨再也硬不下心肠,虽然她担心廖婴奇是被派来套她话的,所以刚才言语之间丝毫不提自己带走廖墨奇的事,为的就是怕有人在暗中偷听,不过现在看到廖婴奇急成这副模样,也就实在不忍心再去隐瞒他,想着反正事情已成定局,就算提前泄露也无伤大雅。
“你妹妹没事,病治好了,没几天就会被人送回来。”归晨叹了口气道。
廖婴奇听完这句话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知道归晨一定还有安排,所以没再多问,而是压低声音说道:“公仪莘蔚,你放心,你救了我妹妹,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归晨心中一惊,生怕他毁了自己的计划,连忙抬起头说道:“你什么都不用做,直接回家等你妹妹就好了,我保证过不了几天,你就能见到一个健康的廖墨奇。不过你最好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别人,就当是你为感谢我救你妹妹报答我的吧。”
廖婴奇见归晨闭上了眼睛,明显一副不想再和他多做交流的模样,也就没好意思再多问,连忙离开了。
牢房之中光线昏暗,再加上归晨又一直闭着眼睛专心致志的想要冲开被封住的经脉,所以也记不清楚自己到底被关进牢里多久了,只觉得应该差不多快到日子了。
每日的饭菜还是会照常送的,虽然不怎么可口,但归晨还是得硬着头皮吃下去。
这日她刚吃完饭,便又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归晨还以为是廖婴奇等了几日没见到廖墨奇回来,所以等不及又跑来质问,当下心中一阵不耐烦,刚打算开骂,却在看到来人后愣了一下。
“檀渊,你怎么来了?”
原来这次来的不是廖婴奇,而是檀渊,只见檀渊拿出一把钥匙,将牢房打开后对着归晨说道:“我执行完任务回来便听说你被锁拿下狱了,原因我大概猜的到,是澹台郡伯发现我们在调查汝南天灾了吧。”
他边说边走进来,又拿出一把钥匙,打算打开锁住归晨双手的锁链,却被归晨一把拦住。
檀渊眉头一皱,对着归晨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离开,成阳就在外面,我们直接去像州侯禀报澹台郡伯的所作所为。”
可归晨却摇头道:“不行,如果直接却禀报州侯,那我们之前所有的努力不就都白费了吗?而且这样做也对不起澹台景吾对我们的信任。”
檀渊听到这里,神色一凛道:“他父亲做出这样的事,他不加以劝阻,落得什么下场都是活该。”
归晨知道檀渊也是因为心中愤怒,所以连忙安慰道:“我不能就这么离开,这一走就是越狱,不管我的罪名是真是假,只要越狱就一定会惹来别人的话柄,我不能让自己和公仪世家的名声有污。”
檀渊知道归晨说的有理,心中也有些为难,开口问道:“你现在可还有什么能帮你洗脱冤屈的证据?”
归晨坚定的回答道:“你且放心回去,就只管一口咬定对我的事情完全不知情,这段时间想办法留在郡府,不要外出执行任务,等到廖墨奇回来,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檀渊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听到有声音传来,猜想可能是有人来了,所以也不敢在多逗留,只能听归晨的话,先行离开,回到宿处去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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