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誉沉冷着脸色站在床前,脸色黑沉黑沉的。
目光灼灼的盯着床上睡得无辜的小美人,衣服也被她扯开了,丰润细腻的肌理倾泻而出,露出心口的大片肤色,上面还印着好些深深浅浅的痕迹。
裴誉倏的皱眉,小美人的身子最是娇嫩了,轻轻一碰就会有痕迹……闭了闭眼,长长呼出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又去外面洗过凉水澡,等身子重新暖了些,才上榻,抱着小美人温软的身子重新睡下。
第二日。
裴世子雷厉风行,又极为护短,因着棠和昨日闹的那出,裴誉也是半点没手软。
将棠和多数乖张劣迹,写成奏折上交皇帝,皇帝大怒,罚棠和闭门思过一月,并向裴世子妃赔礼道歉。
左右只是打了一掌,棠和郡主又被禁闭又是赔礼道歉的顾阮也是不好再说什么了。
勉勉强强的接受了道歉,准备一茶带酒,杯酒泯恩仇。
不过再喝茶的时候想的却是等本妃何时将那一掌还回去,再与你杯酒泯恩仇。
宫中霍安颖站在白梅树下,一袭艳红红衣立于梅花树下,不显妖媚,倒是格外的清纯可人。
一袭红衣更衬九公主肤若凝脂,面若秋月。
一颦一笑,一发一肤都是美丽,精致到了极处。
只是细与脑海中顾家四美人的风姿绰约还是少了些许味道。
欠缺了其中的一抹灵气在其中。
霍安颖摘下一朵白梅放在鼻尖轻轻的嗅着,脑子里想起遇见棠和的一幕……
棠和红肿着眼睛出来,霍安颖眼神微微惊讶,连忙上前询问,把棠和带到一边,那出手绢擦擦她脸上的泪水。
“棠和,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了?不过是去裴王府一下,怎么就哭成这个样子了?”
棠和性格不比女子懦弱,相反还坚毅的紧,打小又是在边关长大的。
在边关那样的环境她不哭,怎么回来平城,锦衣玉食还哭了?
“我这是伤心,昨天我就打了顾阮一巴掌,现在我就要回家闭门思过了,还要抄百遍的道德经,皇叔也凶我。”棠和抽着鼻子,抽抽搭搭说话。
“啊?只是打了世子妃一掌,不至于吧!”霍安颖不禁皱眉,裴誉把顾阮护到这种程度吗?
“还有平日里的事……”棠和欲言又止,这丢面子的事,还是不要说了。
“还有平日里的乖张劣迹。”
霍安颖冷嘲一声,也是活该,冒犯谁不好,去冒犯如今裴誉的心上人。
还是无故冒犯。
而给你开罪的却又是平日里的乖张劣迹,殊不知父皇最是厌恶这种仗势欺人,以功震主之人了。
和亲王手握兵权,本就招人忌惮,你身为棠和郡主不三思而后行,反去招惹裴世子妃,日后岂不是敢招惹皇帝了。
禁闭一月都是便宜了你。
不过……裴誉居然肯为了一个顾阮,与和亲王不对付……
随即霍安颖想通了
是啊,怎么不肯。
清凉寺为顾阮留了,和亲名单上有她也被裴誉给划去了……如今不过区区一个棠和郡主而已,那还有不肯的。
“男人皆是薄情,裴世子也是不例外啊!”霍安颖轻嘲一声,她还以为在自己情窦初开的年纪,第一个爱上喜欢上的期限会是很久很久,却没想到只有仅仅三年的时间。
这男人转头便喜欢了别人。
霍安颖闭了闭眼,想起那日在自己选驸马的那日,裴誉尽心尽力,全心全意为自己考验驸马的样子,心底苦的紧。
她宁愿裴誉给她使点绊子,苛刻些,松缓些,也不想看到裴誉如此。
尤其是大大方方瞧自己的眼神。
霍安颖更希望裴誉看自己时,眼睛还没闪烁两下,至少可以让自己以为裴誉是心底有自己,所以不敢看自己。
“公主,世子妃容貌艳丽……是个男子哪有不爱美色的,世子妃不过是以色侍人罢了。如何比得上公主天姿国色,又文墨书卷?
裴世子不过是一时觉着新鲜,公主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新欢旧爱如何,新欢只是欢,只有旧爱,才是爱。
公主这么优秀,世子妃可是比不上的。”
沉香开解着霍安颖,眉眼低垂,说话带着一抹深思。
霍安颖轻勾唇角,眼底的阴霾散了些,“如此,甚好。”
“公主,裴世子曾说白梅花,味微甘、辛、凉,有解暑生津,开胃散郁,解毒生肌,止咳的效果。如今梅花已经在开些了,奴婢现在采摘一些,存储到夏日里,公主正好可以用上。”沉香眼眸流转,望着洁白手心里的白梅。
“裴世子,他什么时候说的?”霍安颖心动摇几分,捻着手里的梅花。
她都不知道呢。”
“是去年的时候了,那次裴世子来看公主,只是远远的望了一眼,还嘱咐奴婢不要告诉公主。”说到后面沉香声音小了下去,惶恐不安的看着霍安颖,怕被责罚。
霍安颖唇角微勾,还记得自己怕暑。
“既然如此,你便采摘一些吧。”
“我记得今日三哥他们似乎是去了护国寺旁边的马场,像是要赛马。”霍安颖眸光一暗。
有三哥,四哥在,裴世子应当也是会在的。
“这梅花什么时候采都行,今日先随本宫出宫。”霍安颖唇角,好些年没赛马了,也不知道如今骑术如何了,有没有退步。
沉香眸光闪了闪,屈身一礼“是,奴婢即刻下去准备。”
霍安颖慢慢悠悠的回去丹阳宫,路过御书房时深深的往里看了一眼。
李忠李总管今日又是守在了殿外。
这倒是稀奇事了。
是父皇有什么小秘密吗?
连李总管都不能告诉?
一双如云似雾的桃花眸里划过一抹深思。
御书房里。
皇帝坐在书案前里,看着一旁的刚插好的梅花枝,已经生出绿芽了,花苞也是带着点点的粉红色。
皇帝垂下眸,去到一旁的墙上,四处敲了敲,从其中一个暗格里那出一方锦盒护在自己怀里看着,全是灰烬,只剩下一点残卷,却是连字迹都看不清楚。
饶是如此皇帝也把它护了十一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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