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死了为夫也不嫌弃,乖,别哭了,一会儿眼睛哭肿了,就该难受了。”裴誉轻轻拍着顾阮的背哄道。
看着她红肿起来的小脸,心疼极了。
自己在生气都没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了,更别说是要打她,最多也就是在床榻之上教训教训她,如今却无缘无故的被棠和打了一掌。
想到这里,裴誉墨眸倏的暗沉下来。
“可是疼啊!”顾阮依旧不依不饶,就是疼。
被裴誉欺负了这些日子,如今又莫名其妙的被棠和郡主打。
她简直就是要委屈死了。
直到回到栖云轩顾阮还是委屈着。
裴誉沐浴回来,就看着那娇小的人儿背对着自己坐在床上,俨然一副生闷气的模样。
这闹小性子的模样倒是让裴誉稀罕进了骨子里,穿着顾阮做的寝衣抬腿上榻,把顾阮的身子掰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
“还委屈着呢?乖,不气了,明日为夫就为你讨公道如何?”裴誉抬手揉揉顾阮的脸颊,药老的药一向好用,如今才过了半个时辰,这肿便消了去。
顾阮转过身子,看到裴誉穿的衣服就一阵面红耳赤的,似乎是想起来一些事,面上不由的生起了一抹红晕。
“阮阮,为夫也委屈呢。”裴誉手指梳着顾阮散落在身前的头发。
“你委屈什么,你有我委屈吗?我脸现在还疼呢!”顾阮单手捂着脸,都怪裴誉,这些日子不节制,弄的她一整天都晕晕乎乎的,连被棠和打了都没反应过来。
她还是第一次受这种委屈呢。
她把裴誉惹急了,裴誉都没打过她呢,活了两世呢,第一次这么憋屈。
“呵,阮阮你只怕是忘了,你当初打为夫的时候有多狠。”裴誉轻嘲一句,他也没被人打过,就是被顾阮打了多次,最后还有耐着性子脾气过来哄着她。
“你!我们这能一样吗?
是啊,这知道的是打夫君,不知道还以为是揍匪徒呢!
以为谁都像你似的,正人君子不做,专学宵小小人夜里采花,半夜爬人家窗户,被人打了一掌,活该!
爬墙,翻窗那么顺溜,也不知道是翻了多少姑娘的窗,欺骗了多少无知少女!”顾阮嘴皮子厉害,即刻反唇相讥,简直被裴誉气的不行。
她都被人打了,也不知道安慰她,还数落她。
什么破夫君?
不要了!
谁爱要谁要!
闻言裴誉脸色霎时阴沉下来,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为夫就翻了你一个人的窗,没翻别的人!”
“你要是翻了,你就别出来了,溺死在那温柔乡里!”
见裴誉脸色沉下,顾阮小惊慌了一下,又想起那几日足不出户的事来。
一直和裴誉做,她昏睡过去醒来他还在继续。
她都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
中间实在累了,也就休息了半个时辰,然后又是继续。
最后结束还要喝一碗又苦又难闻的坐胎药,在裴誉眼皮子底下喝完。
“你、你黑什么脸?棠和郡主,你的爱慕者,都跑我家里来找麻烦了,我都被打了你还不安慰安慰我,你还数落我,你好意思吗?”
顾阮往后躲了躲,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从一旁拿过一床被子过来挡着自己。
凤眸如惊鹿一般看着裴誉。
妖媚潋滟的凤眸,红润娇软的唇瓣还泛着水光,衣衫隐隐暴露出的淡淡的痕迹让裴誉有些心血来潮。
“阮阮,为夫的安慰方式可是和旁人不太一样,你确定想要为夫的安慰?”裴誉墨眸隐着坏笑。
顾阮浑身一个激灵,躲过裴誉伸过来的手,眼神闪躲。
“别,我可消受不起了,夫君你今晚就饶了我吧,看在我被打的份上,我都这么惨了,你还要火上浇油吗?”顾阮摇摇头,眉宇间满是倦意。
“好,今晚放过你,明日再来。”
听到裴誉前半句话顾阮点点头很是受用,可听见后面半句,差点没被裴誉噎死,不满的踢了踢他的小腿。
“明日也不行!”恶声恶气的说话。
被顾阮踢了一下,裴誉神色也不变,坐在原位看着她,见她把被子拉扯过来,然后铺平,衣领微张,裴誉一低头就能将那风光看尽。
最后是顾阮把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然后一块被角都没留给自己。
裴誉靠在软枕上,寝衣软软的贴在自己身上,初冬稍寒,虽然屋子里烧了银碳,地龙不盖被子也是会感觉到冷的。
“阮阮,你觉得就你那小身板,待会儿和为夫争起被子来,你争的过吗?”懒懒散散的说话,语气里难掩威胁。
“柜子里有被子,你一个大男人和我一个弱女子抢被子,你要脸吗?”顾阮更加的裹紧了被子,顺便把头也蒙住,连根头发丝都不露出来。
“左右为夫厚颜无耻惯了,少一张脸也无伤大雅,可就是阮阮,一个弱女子,到时候该怎么办呢?”裴誉轻笑一声,小美人都说自己厚颜无耻了,不把这点坐实,怎么对得起小美人给的评价?
小美人那里默了,裴誉也不继续说话,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顾阮猛的掀开被子,露出被捂的红扑扑的小脸,发丝有些凌乱了。
胡乱的落在背上。
最后小美人很没骨气把被子分享了一半出去,然后又很理所当然的把裴誉当做抱枕抱住。
被小美人温软的身子蹭了一下,裴誉身子立刻僵住了,随后目光复杂的看一眼小美人。
看到她肩头的一些痕迹还没消……
也消去了再要折腾美人的心思,墨眸渐渐恢复清润,抬手熄灯,黑夜里,抱着小美人睡下。
摸着怀中的温香软玉,让裴誉睡的格外舒服,不过仅限于前半夜。
后半夜,顾阮的所作所为,简直想要裴誉弄死她,把她叫醒,再大战三百回合。
到后半夜顾阮睡觉就不老实,一个劲儿的喊着冷,感觉着裴誉那边更温暖,一直往他那边蹭,把裴誉都挤到了床边上,差点直接把裴誉挤下去,幸好裴誉一直警惕着,醒着。
不然又会像上次在北城一样,被顾阮从榻上推下去,然后把腰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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