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宝苏骑马回去的时候,稍微好了一些,但是下马的时候,也还是差点摔了一跤。
最后,她牵着小红马从后门进去。
虽然她知道不可避免的让苏府知道自己有这么一匹绝世好马,但是她却不想太过惹眼。
月宝苏没有把马放到苏府的马厩,而是拉到了北厢房。
北厢房偏僻,周围空旷,也有许多鲜草可以让马吃。
月宝苏回去的时候,瞧见邹姑姑正在给令九喂药。
令九的神色仍旧是很苍白。
也是,毕竟是内伤,大夫说伤到了心脉,肯定是虚弱的。
月宝苏将小红马绑到屋子外面的菠萝树下,还摘了几株鲜草喂到小红马嘴边,但是小红马却不吃。
估计是刚在护国将军府吃饱。
月宝苏也没多想,走进屋子里。
令九正在喝药,屋子里的药味经久不散,但月宝苏嗅着,却感觉这个药的味道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这是什么药?”她好奇问了一句。
邹姑姑‘啊’一声,目光似有些闪躲:“就、就普通的伤药,大夫开的,姑姑也不懂这些。”
月宝苏‘哦’了一声,也没放在心上,毕竟邹姑姑还能害了令九不成。
令九信誓旦旦的看着月宝苏说:“公主,奴婢一定会赶紧好起来,继续跟着公主,保护公主。”
月宝苏心头一暖,笑了笑,朝她点了点头。
因为大夫说令九是内伤,伤口还在心脉附近,所以会好的慢一些,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令九自小习武身子好的缘故,竟然半个月不到,令九就能运功了。
这不,令九受伤的第十一天,她就在院子门口练武了,也不知她打哪儿拿回来的一个木桩,一大清早的就在门口打得砰砰响。
月宝苏都被吵醒了。
她懒懒的打了个哈切,随便的披了一件衣服从屋内走出来,揉着眼睛:“哎哟,令九你小点声嘛,好吵的。”
令九一直有晨练的习惯,确切的说,习武之人都有早起练功的习惯。
她十分抱歉,毕竟才回来不久,一时间没注意到:“抱歉公主,奴婢下次把木桩拎得远一些。”
月宝苏点了点头,也没有任何想要怪罪她的意思,而正当她回去想继续补觉的时候,却发现小红马又是一口草料没吃。
小红马来苏家已经十天了,但几乎都没吃什么东西,除非是真的饿得不行才吃那么一两口,整个马都瘦了一圈儿。
月宝苏看着刚来时红红胖胖的小红马如今都瘦的跟竹竿儿死了的,心疼不已,她走过去,撸了一把马头。
“我的乖乖,你怎么还不吃东西呢。”
她叹了一口气,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哟。
草料都换了好几种,而且都是最贵最好的,但是小红马就是不吃。
月宝苏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小红马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无奈,用头蹭了蹭她。
这十来天,她们主仆二人磨合得很好,估计小红马也是知道自己嘴臭,因而就用蹭来表达自己对主热你的喜欢。
月宝苏很担心,怕在这么下去,小红马真的很有可能会挂掉。
她想了想,对令九说:“等再过些时辰,你就去城里找个看马的兽医。”
月宝苏的声音顿了顿,说:“换一个,之前的那几个兽医感觉有点半吊子,这都看了多久了小红马还是没好。”
令九点着头就应下了。
月宝苏回去补觉,临走时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小红马,满目的心疼。
回去之后,月宝苏补觉补到了下午。
她挺懒的,总是很晚才睡,每次次日醒来,都是中午或者是下午了。
邹姑姑很宠她,劝过几次之后,就由着她性子来了。
用月宝苏她母后的话来说:熬夜一时爽,一直熬夜一直爽。
用午膳的时候,令九就跟月宝苏报备小红马的事情,说是兽医开了一些健脾利胃的药物之后,说是在观察看看。
月宝苏点着头,只希望这次有用。
用完午膳之后,月宝苏本想继续去研制偏橘调的口脂,但她才起身,连伸个懒腰都还没,苏府的护卫就过来了。
护卫说:“宝苏公主,宫里来人了,是太后身边的和公公,老爷请您过去接旨。”
月宝苏听到要去苏家的那群妖魔鬼怪,心里是拒绝的:“不要,既然是太后宣旨,苏家的主要在场人就行了,我这个外人在不在都无所谓。”
北厢房去到前厅要花一刻钟的时间,走着去那多累啊。
她真的很不喜欢动。
护卫却说:“不行,这次和公公点名了必须是要您接旨。”
必须是她?
次奥,所以太后这次是冲着她来的?
月宝苏心里一万匹马狂奔而过。
反正她记得前世自己跟这太后没什么往来,而这一辈子也没有过什么交集,这忽然宣旨,能有什么事儿。
月宝苏很不想,但也不得不去。
她换了身较为得体的衣裙过去后,苏明翰正在点头哈腰的给和公公端茶,就一只哈巴狗似的。
月宝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屑于苏明翰的阿谀奉承,但她对人向来是也有礼的。
即便对方是一个阉人。
和公公只是个六品太监,虽说只有六品,但他是太后身边用老了的人,是许多人巴结的对象。
就算是一品大臣,也是要给他一份薄面的。
和公公也不是个仗势欺人的人,他一丝不苟,瞧见月宝苏来了之后也没有摆什么架子,而是直奔主题的宣旨。
当苏家的所有人都跪在和公公面前时,和公公也开始打开懿旨宣读:
“奉太后懿旨,得知北洲公主月宝苏冰雪聪慧,妙手回春,会美容,特批北洲公主进宫为长公主看诊,钦此。”
月宝苏倏地掀眸,眸底暗光流转,而在和公公提醒她接旨时,她也就立即过去届珠海了拿一道明黄色的圣旨。
和公公说:“太后这可是第一次请太医院以外的人进宫就诊,北洲公主您这可是独一份的光荣啊。”
月宝苏笑着,却在心里想。
狗屁光荣,都是公主,她这个异族公主却要给本朝的公主美容。
这是在羞辱谁呢。
她在心里嘀咕着,但也会是嘀咕。
毕竟月宝苏还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的,如同别人所说,她就是一个挂名的。
她甚至连一个普通的贵族之女都不如。
而苏家的人则是震惊、接着又是兴奋,高兴。
毕竟,这在他们眼里,的确是一份荣誉。
苏雀儿尤其兴奋,笑不拢嘴。
可是月宝苏要进宫给长公主治病,她开心个什么劲儿。
太后又没让她去,而且她也不会美容啊。
“什么时候去啊,这……这太后有没有提过苏府?公公,还请您待会儿回去之后,一定要替我们苏府美言几句……”
苏明翰格外的激动,甚至是有些慌不择言。
毕竟,就算是他,也没有见过陛下太后几次。
月宝苏斜眼看着他,嘴角一抽,极其的嫌弃,而和公公也是多少有些尴尬,心里更是看不上苏明翰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只是点着头应付着。
“敢问公公,太后娘娘所说的长公主,是哪一位长公主?”
先皇有好多个女儿,未出嫁的,也已经嫁人的,甚至远嫁的也有。
和公公看了一眼月宝苏,微微点头,心想,这个算是问道点子上了。
他说:“是讷蕴长公主。”
月宝苏眉头一挑,笑而不语,却记起了这个所谓的讷蕴长公主。
不就是之前在文蔷的订婚姐妹聚会上,排挤她的那个人吗。
虽说讷蕴并不像是其他女子那般当面为难排斥她,但是也不难看出,讷蕴是真的挺看不上她的。
给这样的一个人去美容,这能顺利吗?
许多时候,若是病人不配合,就算她的美容术好到能改头换面的程度,那也没办法施展啊。
月宝苏表示,她好想抗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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