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收起了看戏之心,此时此刻,不管苏未晚能否对出这个对子,在他们心中,已然是高大的形象,更有甚者,想起了那日苏未晚扮做裴钰时羡春楼的风采。
“是他,是裴钰裴公子。”
“对,对,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对,是裴钰裴公子。”
“如果是裴公子的话,想必难不倒他吧。”
“算了吧,虽说裴公子很有才情,可这到底是千古绝对,能不能对出来还两说呢。”
“就冲他这不服输的劲头,不管是否能对出来,我也佩服他。”
“对,对,裴公子加油。”
傅咏晴看情势要一边倒,满心嫉妒,可此时此刻,她只能装作胜券在握。
众人还在激烈的讨论,只听苏未晚清咳一声,缓缓道来:“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井月万年,月影万年。”
死寂,周围除了吸气声只剩下死寂,千古绝对,就这么被对出来了,而且,而且当真是千古绝对,怕是再也没有能这般工整了。
“天啊,我今日即便是没有进这兰亭,能亲眼见证着千古绝对被对出来,也算是不往此行。”
“对,对,这裴公子果真是裴公子,厉害厉害。”
苏未晚哪敢自称是她自己所写,轻摇了扇子,“诸位过谦了,在下恰巧听到,便说了出来罢了。”
“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有人对出来了,绝对不会默默无闻。”
“对,公子就不要谦虚了,之前的一夜替嫁以及在那句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肯定也是公子自己所做。”
苏未晚还待说什么,傅咏晴上前一步,让开了道路:“既然裴公子已经对出,我说话算话,你进去吧。”态度未曾有一丁点的不满。
“恩,如此多谢。”苏未晚倒是真没想到,傅咏晴这次居然这般好说话,还以为会费一番口舌呢,便不再说话,领着林牧之进了竹园。
“公子,你当真是厉害啊,这千古绝对居然这么容易便对出来了。”林牧之那眼中冒着小星星,要多崇拜就有多崇拜。
“行了,我不是说了嘛,那不是我自己写的。”苏未晚拿着扇子本想老阿姨似的敲林牧之的头,却想到她现在的身份,实在是不合适啊,便悻悻收手。两人转了个弯,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没,当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里真的是青团告诉她的兰亭吗?说是国宴都不为过吧?
却原来,竹林的后边,居然隐藏着一座宫苑,楼台亭阁,当真是半点也不少,而里面更是好生热闹。
“你确定这里是兰亭聚会?”苏未晚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公子放心,在下怎会领错了路?”林牧之风度翩翩,指着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四十上下的文人模样的男人,笑道:“这位是礼部尚书傅大人,也是傅小姐的父亲,他旁边那位是御史台林大人,他们乃是至交好友,对面坐着的是翰林院修书王大人。”
林牧之轻笑,指了指更远处的和傅咏晴谈笑风生的少年:“那位是魏老的嫡孙魏尘宇,本届最有可能摘得状元的人选,没有之一。”
苏未晚满眼望去,不仅有才子佳人,更有挂了胡须的中年男人,当真是热闹非凡。
这兰亭到底是怎么回事?在青团口中,从一开始的变相相亲,到后来打探到是国子监举办的琼林宴,出彩者可以进入仕途,而现在,为什么朝中大臣也掺搅进来了?
青团,你这个办事不牢靠的丫头,实际上,苏未晚当真是冤枉了青团,因着来参加琼林宴的都抱着出彩的念头,是以各展所学,当真是成就了不少的佳话,而传入内宅之后,青团听到的自然就是变相的相亲版本,后来收到魏老的请帖,苏未晚感觉这兰亭肯定不是单纯的变相相亲,便让青团再次打探,在,这才有了国子监举办的琼林宴,而更深层次的,她一个小小的丫头,怎么可能打探的出来?
“林公子,这兰亭聚会到底有什么由头?”苏未晚实在是好奇。
林牧之哑然,反问道:“你不知道?”
苏未晚摇了摇头,她是真不知道啊。林牧之将信将疑,却还是耐心解释:“这里叫做玉龙台,凤鸣国开国皇帝登基那天,把一封天授神卷放在了玉龙台的匾额上,而那天授神卷里面记载了很多能工异思,奇思妙想,当时人们认为都是疯言疯语,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事情经过论证,发现都是真的。”
苏未晚不不可思议,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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