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苏未晚穿戴好衣服,当真是玉树临风谦谦公子,铜镜中隐隐绰绰的人影上,束着马尾,一根玉簪,再无他物,却当真是风流倜傥,苏未晚看着脸颊上几乎淡的看不出疤痕的脸,轻笑,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帷帽,便寻了空档翻墙出了王府。
因着是魏老下的请帖,是以,苏未晚没有去先去兰亭,而是来到了国子监,却不成想扑了个空。
“裴公子,在下林牧之,魏老说让在下带公子去兰亭。”当时在羡春楼诗会上,曾有一面之缘的林牧之含笑站在台阶上。
苏未晚点头道:“恩,我记得你,如此多谢了。”
两人来到兰亭,却不曾想被拦在了竹林门口,“请出示你们的请柬。”苏未晚愣然,随后懊恼,她这一换衣服,怎么就把魏老的请帖给忘记了,眼巴巴的看着林牧之,希望林牧之靠谱一点。
林牧之找遍了自己的两个袖袋,却遗憾的发现,他自己也忘记带了,两人面面相觑。
“你们这是故意捣乱的吧?没有请柬居然都敢来这里,赶紧的,有多远走多远。”看门的自负斯文人,想动手推搡却终究是顾忌身份。
“裴公子,你不是不接受我的邀请吗?这怎么又巴巴的跑来了。”傅咏晴清冽的声音自两人身后传来。
“怎么,我说你是欲擒故纵,你还不承认。”说到最后,傅咏晴言语间有些恼怒。苏未晚这身打扮实在是太过招人眼,所以,尽管傅咏晴和她只有一面之缘,却还是牢牢的记住了。
苏未晚转身,看着依旧一身白衣飘飘的傅咏晴,“我是受魏老邀请,所以于你无关。”
“哼,连个请柬都没有,还说是受魏老邀请。”傅咏晴方才在后边,把这边的情况听的一清二楚,扫了一眼渐渐围过来的人群,轻笑:“裴公子,不如这样可好?我出一上联,如果你能对出来,我便带你进去。”
周围人一看有热闹可看,更是围的近了,傅咏晴是谁啊,那可是傅学士的嫡孙女,是魏老的亲传弟子,能和她较量,当真是好戏一出。
“你带我们进去?人家肯吗?”苏未晚轻笑,当真是高傲的女孩啊。
“可以的,可以的,只要赢了傅小姐,傅小姐只要愿意,带谁都可以。”刚才对着苏未晚一脸不屑的看门人,此刻脸上却堆满了笑容,当然这笑容不是因为苏未晚。
当真是好大的脸啊,如果她真的赢了傅咏晴,是不是就二战成名了呢?苏未晚恶趣味的想着。
“怎么,你这是不敢应战?”傅咏晴看苏未晚迟迟不出声,便以为苏未晚是怕了。
“好呀,谁怕谁。”苏未晚从袖袋中拿出折扇,直接打开扇了两下,轻笑。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傅咏晴胜券在握。
围观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谁也没有想到傅咏晴居然会把这对子拿出来,要知道,这对子可是蜀郡望江楼上的千古绝对,至今没能对出来,这可不是明目张胆的为难这位公子嘛。
苏未晚还未说什么,林牧之倒是先不干了,“你这是耍赖,这千古绝对说多少文人墨客都没有对出来,你却在这里为难裴公子。”
苏未晚轻轻拍了拍林牧之的胳膊,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实际上,她震惊不已,要知道,这可是青州大陆的千古绝对,不曾想,在这个世界上也出来了,也就是说,这两个世界,是有重叠的地方的。
“裴公子是吧,你还是放弃吧,这样的对子,谁对的出来?”
“是啊是啊,因着这个对子放弃,当真是不丢人。”
苏未晚愣神的功夫,周围的人便纷纷劝她放弃,而傅咏晴冷哼:“既然你拒绝了我的邀请,那就没必要进去。”
然而,苏未晚却好整以暇:“这样的千古绝对,任谁也不敢显信誓旦旦的说能对出来,在下只敢说侥幸一试罢了。”
傅咏晴震惊的看着苏未晚吗,她只所以出这样的对子,便是让苏未晚知难而退,主动放弃,却不曾想
“难不成你要试试。”
苏未晚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一开一合当真似乎气定神闲,林牧之想说什么,看苏苏未晚这般镇定,终究把话咽了下去。
“既然傅小姐出了题,我总要试一试不是吗?不然多不礼貌?再说,既然是魏老邀请我来这兰亭的,如果连门都没有踏进去,岂不是打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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