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没有注意到,苏婉玉长舒了一口气,想必是天太黑,那花旦未能看清,要知道,她派去的人,手上可是半点胎记都没有,心里一轻松,话便多了起来。
“姐姐,那花旦当真这般说?那可要仔细找一找,定要揪出这个人,简直是太可恶了。”
苏未晚轻笑,看着太后,完全信任的模样,“那是当然,相信太后娘娘定会为臣妾做主。”太后心中一暖,想起之前种种,可睿王妃依然愿意相信她这睿王妃,也是个赤诚女子。
“放心吧,哀家不会放过那心思歹毒之人的。在场的众人,你们带来的人,都检查一番吧。”
众人怎会没有怨言,平白的被当成凶手检查,可到底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是以,虽心中不乐意,可到底还是任凭太后派出的宫女逐个检查,这会儿功夫,凤语淑已然悄悄挤到了苏未晚的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袖。
“皇婶婶,那个在台上唱穆桂英的人真的是你吗?皇婶婶可不可以教教语淑啊,语淑很羡慕穆桂英能上战场保家卫国呢,那简直就是大英雄。”
苏未晚心笑,这小丫头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故意,看了一眼太后,果真看太后含笑看着凤语淑,满眼都是慈爱,是啊,凤语淑说穆桂英是大英雄,那就就是侧面说太后是她心中的英雄吗?
很快,宫人全部检查了一遍,回到太后身边,恭声回道:“太后娘娘,奴婢未曾发现手腕处有圆形黑色胎记之人。”
太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她好好的寿宴,就这么被搅和了,更可恨的是,居然没有发现是谁,而众人有幸灾乐祸着,有满心担忧着,更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者。
沈贵妃再次轻笑,“太后娘娘,皇上,或许,睿王妃记错了也未可知,那人,或许不再这里呢。”
皇上的目光,带着审视,看着苏未晚,等待苏未晚给大家一个交代,而苏未晚却丝毫不害怕,只笑道:“太后娘娘,臣妾虽没有找到那带着胎记之人,可却已经知道是谁了。”
太后更是疑惑,这睿王妃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众人更是好奇,而苏婉玉却直觉事情不对劲,想要找借口离开,苏未晚却先行一步,直接走到了苏婉玉身边,众人好奇,惊讶,更有甚者幸灾乐祸,看着苏婉玉和苏丞相,那表情相当精彩。
这是打算在所有人面前,上演一出自相残杀的戏码吗?苏丞相当真是教女有方啊。
苏婉玉咬牙,“太后娘娘,臣妾身体不适,想.”
“太后娘娘,那个打断了花旦的人,就是她。”苏未晚一锤定音,更是打断了苏婉玉想要说出口的话,而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苏未晚纤纤玉手,直指苏婉玉身后的侍从。
“姐姐,妹妹知道你有委屈,可你不该这般陷害妹妹的侍女啊。”
委屈?这话刚出口,众人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微妙,为何说嫁给了睿王便是委屈?要知道,睿王可是凤鸣国的战神啊,虽说现在因着伤势卧病,可也不该说委屈二字。
皇上神色幽暗,众人不自觉的往外挪了挪,唯恐被苏婉玉这没脑子的给连累了。
太后声音更冷,当然不是针对苏未晚,“睿王妃,你说她是伤害花旦的人,你可有证据?”
苏未晚轻笑,就苏婉玉这脑子,还想陷害别人?
“回太后,还请太后赎罪,刚才为了更快的找出凶手,臣妾不得已撒了一个谎,那人并没有胎记,而是,手上有伤,是花旦在最后关头奋力抓伤的。”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苏婉玉身后的侍从身上,果真,本来用衣袖遮掩住的手,却因为要检查那什么圆形胎记而暴露在众人面前。
好一招声东击西。
侍从辨无可辨,跪倒在地,声音带着颤抖和绝望:“太后娘娘冤枉啊,是奴才不小心蹭伤的,而睿王妃知道奴才手上有伤,是以故意这般冤枉奴才。”
众人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看样子,他们苏家姐妹的关系,很是微妙嘛,苏丞相恨不得掐死了苏未晚,当真是会惹事的主。
苏未晚再次冷笑,直直的盯着侍从,“你这手上的伤,到底是别人用指甲抓伤的还是蹭伤的,想必太医定能从伤口上判断出来,你还是老实的招了吧,真等太医抓了个现行,你就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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