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觉得今日当真是一台大戏,先是睿王妃和人私通,然后被爆出苏家两位小姐上错了花轿,这还不算完,等众人以为苏家大小姐死无葬身之地时,却发现是被人陷害,而苏家大小姐更是亲自登台给太后献唱。
然而,那些身在局中的人,却不知该作何感想,本想螳螂捕蝉,却不曾想黄雀已然在后等候多时。
太后将信将疑,冷笑一声:“你有何证明证明你就是台上的穆桂英?”
是啊,众人恍然,睿王妃发现事情要败露,完全有可能脱身换了穆桂英的戏服嘛,这此时,苏未晚虽已经洗去了妆容,可戏服还未换下,便一甩衣袖,唱起了穆桂英挂帅中的经典唱词。
那些不懂戏的或许看个热闹,更是只要上台看谁都一样,可向太后这般,浸**曲多年,一眼就看出来苏未晚的细微动作,以及唱词中的个人习惯和台上的一模一样,至此,太后才全然相信苏家大小姐,睿王之妻睿王妃,是被人冤枉,而她心中怒火更甚,居然有人借着她的寿辰,去冤枉睿王妃,此心当诛。
众人看太后的神情,哪里还不明白,这是完全确认睿王妃是被人冤枉,再次出声的依然是沈贵妃,可见沈贵妃受宠重程度。
“来人,这侍卫胆敢污蔑当朝睿王妃,拖出去斩了。”
“且慢。”
出乎所有人意料,拦下的却是最应该让侍卫死的睿王妃,只见苏未晚走到太后跟前跪下了下来,直言道:“太后娘娘,此事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一个小小的侍卫,怎敢这般诬陷于我?求太后为臣妾和梨花园做主。”
太后迷惑了,好端端的怎么又牵扯到梨花园了?
“睿王妃这是何意?”太后好奇,而此时,苏婉玉眼中闪过一丝狠毒,难怪,花旦都没了,还能登台演出。
苏未晚带着几分委屈,“太后娘娘,臣妾一心想要让太后高兴,更怕戏班子出了岔子,是以对梨花园格外上心,更是千叮咛万嘱咐,可不曾想,还是出了岔子。”
众人眼中闪过一丝兴致勃勃,太后更是疑惑,“出了什么岔子?今日的戏曲很好啊,只是为何堂堂睿王妃,为何会在戏台之上?”
之前一直没有问,这会儿太后总算是反应过来。
苏未晚点头:“这正是臣妾要给太后禀明的,就在昨日夜间,一夜之间被一场大火变成了废墟,所有戏服刀具毁之一旦,幸而没有人员伤亡,只是本来扮演穆桂英的花旦,却被人生生折断了胳膊。太后娘娘,那花旦还那般年轻,胳膊断了,她这一辈子也就完了啊。”
众人心中一凛,这人,当真是狠啊,太后更是怒不可遏,这简直是在挑战她的权威。
“太后娘娘,如若不是连夜赶工,如果不是臣妾恰巧会唱穆桂英的戏,这出戏您怕是就看不到了啊。”
苏未晚声嘶力竭,要多伤心就有多伤心,“太后娘娘,臣妾受些委屈没什么,因为臣妾知道太后娘娘定然会为臣妾做主,可那个花旦,这辈子就完了啊,还请太后娘娘为他们主持公道,莫要让那心思歹毒之人逍遥法外。”
太后点头,对于苏未晚的话,心中更是慰贴,看看,睿王妃这是坚信自己定然是个主持公道的人,“你可知道是谁这般歹毒?”
苏未晚轻笑,却未达眼底,“太后娘娘,背后之人这般做,定然是不想让臣妾为太后娘娘献礼,讨太后欢心,那么可想而知,那人,定然是在场的众人之一。”
谁也不曾想,苏未晚会把矛头直指他们,这可真是无妄之灾,而苏婉玉死死的握住拳头,才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异常,可脸色终究有些苍白,七皇子很是关心:“玉儿,你这是怎么了?”
苏婉玉摇头,眼中带着关心,“玉儿没事,只是有些担心姐姐。”
好一副姐妹情深。
“睿王妃,你这般说也太武断了吧。”
“就是呀,说不定是那花旦倒霉,真的只是被房梁砸断了胳膊也未可知。”
众人谁也不想被平白冤枉,是以纷纷指责苏未晚那,更有甚者,直接说她血口喷人,当真是翻脸无情,而苏未晚眉头紧皱,随后像是想起什么,拍了拍额头道:“看本妃这记性,那花旦曾说,她看到打晕她的人手腕处有一个黑色的胎记,圆圆的,想必很好认吧?”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有证据就好,有了证据,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要知道,世间最怕的便是不清不楚,没个证据,那每个人就都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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