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白灼之前始终不大明白,为何那晚跟渊之接吻的时候,原身会不自主地想要贴紧对方的胸膛。

直到现在,直到她和段琮两人的红唇触碰,轻啄彼此的那份小心和甜蜜,才让她明白仅仅是如此腻着,吻着,都让她恨不能贴着、黏着段琮,永不分离。

伴随着两人越发急促的呼吸,伴随着两人越吻越烈的亲昵,段琮的舌尖轻敲白灼的贝齿,白灼不自主地微微张开了唇瓣,两人舌尖刚一触碰,便越发紧密地纠缠了起来。

白灼觉得,她这一生,哪怕今后回到天庭,都永世不会忘记今天的亲吻了。尤其是刚才两人在酤月楼吃完饭后,都用了清茶漱了口。段琮的口中满是清新的茶香味儿,身上有着淡淡的佛手乌木香,在这车窗外一摇一晃的阳光下,越发让白灼安心不已。

直到白灼觉得,自己光是吻他都耗尽了全身力气后,段琮才轻柔地放过了她。两人羞成潮红色的脸颊,那忍不住偷看一眼对方的小心翼翼,都显得那么诗情画意。

段琮更是忍不住地又吻了她好几下,方才罢休。他一把将白灼搂在怀中,两人慌乱的心跳,诉说着此时的甜蜜。

他笑着说:“我后悔了。”

白灼刚把双手搂住他的腰,却听到这么一句,不由得大脑一懵:“啥?”

“明天,我不想出征了。”

白灼一愣,旋即,嘴角的笑意越发甜蜜。她害羞地将脸颊塞入段琮的脖颈间,甜甜地笑了一下,又对着他的喉结吻了吻,没说话。

段琮被白灼吻得喉结痒痒的,一时间,更是没忍住,右手控制不住地探入白灼的衣襟,刚深入摸到她那白瓷一般的玉肌,便听见白灼娇羞地“啊”了一声。

“怎么了?”段琮吓得赶紧把手拿了出来。

白灼抱得他更紧了,格格地笑着说:“你手好凉。”

段琮不好意思地呵了口气,继而只是紧紧地搂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刚才吻你,我太紧张了。”

“我也是。”

“灼儿,我跟你说真的。”段琮轻轻地捧着她依然绯红的脸颊,认真地看着她的眸子,说:“我明天真的不想出征了。总之,出征路线,出兵方案,兵将们早已跟我商讨过千万次。我……”

白灼吓得脸色煞白,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说:“刚才我还以为你说笑呢!你可不能不去,你一定要去!”

段琮有些不舍得握住白灼的玉指,放在嘴边吻了吻,说:“那你随我一同出征,好吗?我怕我一天见不到你,都会抓肝挠心地难受。”

白灼眨了眨眼睛,笑着说:“不行。我得帮百姓牵线,让单身男女找到姻缘。”说到这儿,她的脸又稍稍红了几分,微微低下头去,轻声说:“我已经找到了我的姻缘,我得帮帮别人。”

段琮故作不悦地抱怨了一句:“原来我的灼儿,心系天下。天下百姓的姻缘幸福,在你心里,比我还要重要呢!”

谁知,白灼仰着干净的小脸,冲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道:“没错!”

旋即,她笑了。

段琮看着怀中如花儿一般的女子,笑着忍不住地又吻了吻她那可爱的,柔嫩的唇瓣。直到两人又吻到快要不能呼吸时,段琮才微微松开了亲吻,口型轻碰白灼的唇瓣,用气音笑着说了句:“你心系天下百姓,我喜欢。”

说罢,又是一通激烈的亲吻。

直到白灼被段琮吻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之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吴南洲口中带笑的声音在车帘外,高高地扬起:“王爷,空山派到了。”

段琮先下了马车,随后,待白灼刚准备跳下马车时,谁知,却被他一把打横公主抱了起来。

早已心知肚明的吴南洲和冯炽,以及身后一大帮子侍卫们,都纷纷低下头去。

白灼分明看见他们每个人都在偷笑的神情!

她涨红了脸,轻轻地捶了一下段琮,低声怒道:“放我下来!别人看到了!”

段琮又是对着她的脸颊亲了一下,大声说:“我的女人,怕什么!”

说完,他抱着白灼便往空山派的大殿内走去。

白灼急了,脑袋瓜子倒是转得飞快,她凭空乱蹬着小腿,在他怀里连哄带骗道:“空山派刚遭遇灭门,这段时日,这里都是被害冤魂。它们自己一肚子委屈没地儿诉说,咱俩倒好,在它们面前如此甜蜜,你说,它们心里会怎么想?”

段琮:“……”

“若是有几个怨气大的,觉得自己都遭遇不测,报仇无门了,看到咱俩这样,以后想办法跟着咱,那就会影响咱俩的姻缘长久了。”白灼睁眼说着瞎话,但口气又稍稍软了几分:“段琮,就算你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有些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更何况,这空山派被杀的人里,不是还有大越的国师吗?”

段琮叹了口气,还是将她放了下来。可他就是要牵着白灼的手,一刻也不想分开:“这下总行了吧?”

白灼笑着点了点头。

段琮直接带着她去了空山派的后方。

空山派后方跟神山派截然不同。

可能这里的场地更大些,偌大的空地上,分了不同的区域。有的是木桩形成的八卦图,有的是圆形石球摆成的北斗七星。

但不管怎样,这里依然是空山派弟子们习武的地方。

冯炽站在白灼和段琮身旁介绍着说:“当初空山派被灭门那天,惨案就发生在这里。等官兵赶到这里时,所有空山派的尸体都在这儿。”

白灼不自主地一惊,轻轻捏了捏段琮的手心,吃惊道:“这么说,当时是那个凶手单枪匹马一个人在这儿跟那么多人对打的?”

这话一说,段琮更是吃惊了:“你怎么知道凶手只有一人的?”

“……我是用星盘卦象来看的。”白灼认真地说:“可能在你们眼中觉得这有点儿荒唐,但是,卦象看当时情况确实如此。”

“嗯,还看出了什么?”

“我觉得,凶手距离这儿不远。”白灼追问道:“当时神山派被灭门的凶手找到了没?”

“还没。”

段琮的这句回答,让白灼更是惊讶了:“可是……可是我听说,凶手已经找到了呀!而且,皇上也知道凶手是谁。这么说,皇上没告诉你吗?”

段琮:“……”

冯炽在旁边也奇道:“白姑娘是听谁说的?”

“谢临石。”白灼又补充了一句:“就是神山派那个还活着的弟子。”

段琮和冯炽十分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白灼总觉得,这儿的气氛不对。而且,自己说完这话后,段琮的神情也不对。

“怎么了?”白灼不解地问。

段琮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灼儿,我现在想提问,你可以用星象帮我看看吗?”

“可以。”白灼环视了一周,说:“这儿没笔墨。”

吴南洲赶紧在旁边说:“空山派的里外咱们都已经搜了个遍儿了,他们的笔墨纸砚都在二楼书香阁。”

“快去拿。”段琮下了命令。

吴南洲“哎”了一生,便一溜烟地跑了。

“你的问题是什么?”白灼看着段琮问。

“空山派的凶手目前所在方位是哪里?”

“等着!”白灼松开段琮的手,直接走到木桩上,仰观天象,开始看了起来。她在那卦象迥异的各路木桩上走得游刃有余,丝毫不费力。

甚至让冯炽暗暗赞叹的是,白灼连脚下的木桩方位都没看,竟然也能走得四平八稳。

好在这空山派所在位置是大罗山山顶,在这儿看四下天象,非常清晰。

待吴南洲将东西拿来后,白灼直接跳下木桩,坐在大殿旁的台阶上,快速地将当下天象图给画了出来。

不大一会儿功夫,白灼便口中诧异了起来:“哎?很奇怪。”

“怎么了?”段琮也坐在她身边。

“这次卦象,和上次我自己卜的那个卦象都显示,凶手就是距离这儿不远。”白灼站起身来,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大殿,又仔细核对了一遍这两张卜卦图,心中推算了一番,便点了点头,说:“没错,凶手距离这里很近。段琮,从刚才你问的那个问题来看,凶手在这个地点的正东边,大约也就两三百米的距离。”

段琮和冯炽再度对视了一眼。

冯炽直接问道:“所以,凶手就在神山派里?”

段琮更是直接脱口而出:“谢临石?”

白灼心下一慌,不知怎的,她竟然茫然地说了一句:“不可能吧?我那个小恩人听说他武功不怎么样啊!”说到这儿,她忽然联想到刚才自己问的问题,又恐慌地看了一眼段琮,惊恐地说:“难道,谢临石所说的凶手,就是空山派?”

段琮一把拉住白灼,大步流星地走向马车:“走,我们去神山派看看!”

直到重新坐回马车内,白灼还是不敢相信。她一直看着手中的星盘图,喃喃道:“可是,就算空山派是凶手,那谢临石一个人也不可能杀了他们那么多人啊!段琮,是不是哪儿出了什么问题?”

“不清楚,先看了再说。”

白灼猛然又想到了什么,抬头去看他:“不对,我觉得这事儿有古怪。”

穿成京师第一大媒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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