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府,扶云苑。
送完司马季的程川昱去而复返,叩响了程静书的房门。
程静书恹恹地起身,陪着程川昱说话。
程川昱问她:“小妹,你今日的举动很反常!方才有外人在,哥哥没有多问,现在只有咱们兄妹两人了。你告诉大哥哥,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去看逐墨公子的真容!?”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男子和逐墨公子特别像,不过他们名字不一样,所戴的面具也不一样,对我说话的语气更不一样。”
程川昱伸手探了探她的额,道:“是不是落水后身子骨还未大好?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我没有说胡话,我是认真的!就是最近做了这么一个梦,结果就在现实中遇到了这么一个人,我就想要一探究竟!我...”她顿了顿,添了口茶水,抿了一口才继续说,“我在梦里对那个男子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我很想有机会能弥补...”
“傻姑娘!那是梦!梦都是和现实相反的,你平时的机灵劲儿去哪里了?怎么为了一个梦这么执着?”
“那不是梦!大哥哥,那种感觉真的太真实了,我觉得那可能是我的前世。我在梦里能感受到切肤之疼!”
程川昱:......
他陪着程静书用过晚膳便出门了。
他忧心忡忡地去寻大夫,不知小妹这种落水后产生幻象的毛病能不能治得好。
......
程静书在扶云苑待了整整三日。
除却用膳睡觉,她全部的功夫都来炼药了。
浣溪怕她身体吃不消,总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偶尔搭把手。
程静书从炉子前探出头问她:“浣溪,你不无聊吗?我一个人可以的。”
“小姐,您捣鼓这么多药丸做什么呀?”
程静书狡黠一笑,道:“山人自有妙用!以后你就知道了!”
“老爷夫人吩咐让您这几日好生歇息!此去青州路途遥远,奴婢也担心您身子吃不消!”
“放心吧!我已经给自己备好了药。”
她要去青州和那群上一世欺负爹娘兄长的人打仗,她自然要备足了弹药粮草啊!
“哟...小叔父说静书妹妹在扶云苑静养,让我们不要前来打扰!没想到是这种静养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程静书放下手中木杵,理了理散到额前的碎发,随意擦了擦手,走出药芦。
她学着他夸张地“哟”了一声,道:“爹爹说青州老宅最重礼数,原来这不请自来,闯入女子院落的礼数就是咱老家的礼数啊!?”
程天佑脸色瞬间灰败。
浣溪暗暗给自家小姐竖起了大拇指。
大公子嘱咐她小姐落水后变得有些不正常,让她多费心照看着点儿,她却觉得小姐落水后变得更有魅力、更有战斗力了。
她更喜欢现在的小姐。
若放在从前,小姐定然只会大发一顿脾气,然后去找几位公子或夫人哭诉。
如今这样才够劲儿!
程天佑半晌说不出话来,程静书便道:“天佑堂兄若是没有要事就先回去吧!我这儿还忙着呢,没时间招待你!”
“你...你你你,这就是你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的态度?”
“客人?你不是我堂兄吗?堂兄是自己人,自己人之间没那么多讲究!”
程天佑:......
他气得牙痒痒。
这几日他被父亲看着,严令他不得去招惹程静书。
他心里那个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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