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季叹气道:“今日真是抱歉了!”
程静书死死地盯着面具男子的背影,不解道:“他一个男子到底为什么要戴面具?”
司马季道:“阿墨是怕自己的容颜惊艳到你们,你们见过他之后大概就觉得全世界都失去了颜色吧!”
“真的假的?”程静书不信。
司马季认真地点头,道:“不然你觉得哥哥我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定亲?因为我见过一次阿墨的真容,从此任凭环肥燕瘦都再入不了我的眼了。”
他说得煞有介事,程静书只得将疑问的目光投向自家大哥哥。
程川昱点头,摸了摸她的脑袋,道:“阿季曾经的确跟我说过此事!逐墨公子容颜倾城,传言曾经有女子对他求而不得后哀伤自尽,从此之后他便不想因容貌多惹是非,故而常年戴着一面黑色面具,不再以真面目示人。”
听完此话,程静书以手撑额,恹恹地坐在石桌前,感觉怎么都提不起劲儿了。
既然是倾城绝色,还常年都戴着黑色面具,还有这么严重的洁癖,想来也不会是厉北廷。
厉北廷什么时候用那么冷、那么嫌弃的眼神看过她?
厉北廷舍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
程静书呼出一口气,辞别了兄长和司马季,回屋休息了。
......
程府外,面具男子乘轿而去。
程府下人提着茶盒匆匆追去,将茶盒交给轿夫,对面具男子道:“大小姐吩咐一定要将杭城的雨前龙井赠与公子!”
面具男子正要拒绝,程府下人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溜烟就跑进了程府,还即刻就将府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面具男子无奈道:“那就收下吧!”
马车驶到人烟稀少的地方时一黑衣人就从轿底一跃而入。
虽轿内燃着暖炉,这温度瞬间就能逼出他一身汗,但他早已习惯,面色无异地恭敬道:“王爷!”
“在外面不要叫我王爷,叫我逐墨公子!”
“是!”
面具男子将早已脱下的披风和长袍递给黑衣人,道:“楚衣,烧了!”
楚衣咬唇,痛心道:“王爷,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二十一和第二十二件了。”
面具男子抬眼,笑道:“怎么?我烧不起?”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件玄色暗纹衣袍是您最喜欢的,烧了有些可惜!您不是去程府作客了吗?到底是谁将您这件衣裳弄脏了呀!?他们不赔的吗?”
面具男子捂着汤婆子,脑海中浮现出程静书那张小脸。
隔着面纱他并看不清楚,但露在面纱外的眼睛却让人印象深刻,灵动地就跟山间的狐狸似的...
看似是个兔子,其实蔫坏儿蔫坏儿的。
假兔子,真狐狸...
“逐墨公子?”
他回神,道:“你去查查程府大小姐程静书。”
楚衣眼里瞬间闪出八卦之光,问:“您是不是看上程小姐了?”
男子:......
“公子,您如果喜欢,属下今夜就将她绑到您床上!”
男子一拳打了出去,楚衣不敢避让,硬生生受了。
“跟着我这么久,你就学会了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伎俩?我若是喜欢一个女子,需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属下知错,属下是见着公子您第一次对一个姑娘感兴趣,所以误会了。”
“程小姐今日言行举止非常奇怪,我怀疑她是在故意逃避我的问题!兴许她隐瞒了一些细节。我被人暗算推入悬崖,跌入瀑布,根据成明山留下的脚印来看暗算我的人应该是下山去确认过我是否真的死了,可程小姐在讲述事情经时并未提到有陌生人出现,这一点很匪夷所思。”
“您是怀疑程小姐包庇敌人?”
“倒也不是包庇,只是她一直顾左右而言其它,定是隐瞒了一些东西。”
“如果程小姐真的包庇敌人了怎么办呢?程小姐毕竟是您的救命恩人,您能不能...”
楚衣的话被男子一记眼刀截断。
面具男子说:“我心中有数!”
“那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听闻程太傅一家三日后回青州祭祖,你去安排一下,我们暗中同去!”
楚衣颔首,“属下现在就去安排。”
面具男子点头,等楚衣走后,他又低眉闻了闻身上气息,面露嫌恶。
他总觉得身上还有那姑娘的味儿...
淡雅桃香扑鼻,直直地往他鼻孔里钻儿...
他催促轿夫:“快点儿...”
他迫不及待要回府沐浴了...
今日至少要洗三遍...不...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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