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多好奇的表情,布特看在眼里便解释给他听;那些挂在墙上的肖像都是历代有名望以及声誉高的贵族图像,至于为何王城内房间如此之多,原因是在于卡德内德所有的贵族都是住在王城内,并不像曼特的贵族都居住在城外,遇到要商议国家大事时才从家中赶来。
“我先前在曼特城进过王城,但这边的王城给人的感觉更很气派的样子!”
“是吗?”布特微笑道。
“住在这种地方,每天应该都很快乐吧?”伦多问道。
“是吗?”布特依旧微笑。
“你真让人有点搞不懂。”
“这话是什么意思?”布特不解。
“你为何总是在激怒他人,不怕有人会要你的小命吗?”
听了,布特清笑几声,回答。
“我是在找死啊……”
“咦?”伦多此时不知该说什么。
布特带着伦多来到一处十字回廊,其中有一个回廊方向是有楼梯往地下室,而布特正是往那地下室走去,伦多也就跟他走下去;当两人一同下去,在他们身后却有个人影看见他们俩。
布特两人沿着楼梯走着,当走到楼梯尽头有一扇门;布特打开之后,一片黑暗看不见任何东西,伦多在身后看着黑漆漆的门内,不知道这地下室的房间到底做什么用的。
“仓库吗?”
但不像伦多所想,当布特拿起火柴点着,那火柴微微点亮这地下室的房间;一张破旧不堪的桌子还没有椅子可以坐着,还有一张连被单都没有的木板床,就连棉被也没有,墙壁更没有上面王城涂上白亮的漆料,而是脏透的石头,地面是层层脏土,铺有稻草充当石版。
布特走进房间,用火柴的小火点燃桌上一个油灯;转向走床上躺着,并对伦多说道。
“我住的地方简陋点,希望妳不会介意。”
这哪是一个贵族该生活的地方,简直跟监牢毫无两样,唯一差别是可以自由行动而已。
“这是你住的地方?这怎么看都是牢狱啊?”
“事实上,我确实是个罪人没错。”布特冷漠的说。
伦多这时想起之前在饭馆那醉汉与刚刚在王城门口的守卫所说的每一句话;种种的疑问在伦多好奇心驱使下,他走到床边坐着,问着躺在床上的布特。
“我能问你一些问题?”还没等布特回答,伦多又增添了一个问题。
“你父亲的恶名是什么呢?”
布特沉默,虽然没面对伦多,但布特表情一沉,假装睡去不做回答。
“这跟你差点被除名,还有你一意寻死有什么关系吗?”
“跟妳没关吧。”伦多的追问让布特有些不耐,装作冷漠的回答。
“是跟我没关系。”伦多走到布特身旁,温柔地说道。
“我以前也有很多事情不会对奶奶说,但奶奶告诉我,很多事情需要的是一个人倾诉,心里才会有些好过……”
听到伦多讲的这些话,布特有了反应从床上起身,面向伦多;伦多也点头,笑着说。
“也许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向我倾诉,我很乐意当个听众。”
一阵沉静后,布特笑了,虽然是很浅的笑容。
“哈哈……”
在笑声之后,布特向伦多提起了自己的过往。
布特父亲在七年前曾经是这国家五大师团总团长,所谓的师团就是展管一切兵力及国家战力的统领,地位辉煌;身为总团长之子,其地位当然也不低,也是其中一个师团的总长,但当时的他一直很不满,不满父亲的作为;布特的父亲当时虽然已有总团长之职位,但**总是无止境,使他更进一步贪求卡德内德国王的王位。
晋升总团长的第二年,他父亲开始杀除反抗的贵族,直到五年前前任的卡德内德王因染重病而无法管理朝政之时,其行动更是嚣张;以国王染此重病之事实,向人民自荐担任为暂时国王;但卡德内德王拥有相当能干的领导才能,获得各大贵族与人民的支持,反对了他的提议,而布特父亲求得王位的野心过于剧烈,居然利用起自身的师团势力想用武力谋得王位。
虽然是自己的父亲,但为了卡德内德的未来,布特舍弃一切亲情,率领大半不服从父亲的师团兵将,将之擒拿;在牺牲许多的忠臣之后,总算成功了。
贤明的卡德内德王在五年前判决其父亲死罪的同时,虽然布特有功在先,但问题在于当时贵族体制上,亲人所犯之罪,其直系血亲必须一同处分,那时布特早已有与父亲共同死亡的觉悟,不过那时国王便废除了这项规定,毕竟错不在布特,况且也是因为他的大义灭亲,才使得卡德内德没改朝换代。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在所有贵族一致抨击下,布特卸下其中一师团团长的职位。
但布特没被国王从王室贵族的身分除名,更有多数的王室贵族也念及他的忠诚依旧给予很大的礼遇,但是自己却自认为自己最无可赦,不断折磨自己也挑衅他人动怒,身上多条伤疤皆是与士兵或人民斗嘴之后的产物,同时每天将自己脚上铐着十几斤的脚铐,也在面对其他王室贵族的时候,不断自嘲自己的身价。
会这样,也许是自己父亲所造下的罪孽释怀;但布特心没有怪罪其父亲意思,因为父亲也以付出代价离开这世间,自己却好似顶着父亲的恶名苟延残喘活在这世界上。
“每次想起过去,就恨不得自己死死算了。”布特无奈道。
“原来是这样啊。”伦多用着故乡特殊的安慰方法,靠近布特,额头与他额头相互碰触点了一下。
“其实……你很了不起。”然后对着布特微微笑道。
还没等布特回话,伦多又继续说着。
“况且你父亲的事情本来就与你无关啊,你应该想开一点。”
“伦多……”伦多的每句鼓励给了布特莫名的感受。
“七年前的事情?你今年几岁啊?布特。”
“应该二十五了吧。”
“耶?你挺有年纪了呢。”伦多高兴地继续说。
“那我叫你布特就没大没小了点。我能叫你布特哥吗?”
“随你囉!不过我也想问你。”布特疑惑一问。
“伦多、羊儿……哪个才是你的名啊?”
“哦?这个啊。”伦多起身,把背上背包放置在破桌子上;再坐回布特旁,开心地继续聊下去。
“伦多是我的真名,羊儿是我奶奶给我去的小名;因为我这名子很好听,所以就成了我第二个名了。”
“那我可以叫你羊儿吗?”布特有些胆怯的说出来。
“当然可以囉!有人肯叫我羊儿,我也觉得有些亲密呢。”
伦多所谓的亲密是指象是亲人般的感觉,也就是他想把布特当成哥哥般,可是,布特并不是这么想的。布特他弯起躺在床上的身子,双手贴放伦多的双肩,眼眸很深情看着他。
“布特哥,你想干什么?”伦多不以为意。
哪晓得伦多讲完这句,嘴唇以被布特深深吻住。
“呜咿─!”
这不是真的,伦多内心不断回飨这话,他相信这是幻觉,他被这吻吓的失了魂;布特更是在伦多失神之际,将他扑倒在床上,嘴边喃喃说了几句细语。
“我与公主无缘,但若能与妳在一起,也许能算是填补个遗憾了。”
布特大胆退去伦多穿的围裙、蓝色洋装。
“羊儿,我……”伦多上半身尽露,虽然毫无女孩之身材与第二性征,但他如同小女孩般之可爱天使脸孔让布特不在乎其他,彼此身体越来越靠近,布特他想抱紧伦多。
“呀!”伦多忍耐不住,抓狂了!右手泛出青色光点重重往布特左脸出拳,把他整人往后击飞,撞上石墙──
“不会吧?”
布特坐在墙脚仔细看着被自己退去上半身衣物的伦多,伦多很难为情地用衣物遮掩,行为跟女孩子实在没什么两样。
“难不成下半身也要脱下来,你才会相信吗?”伦多盛怒道。
“倒不用。”
“哼!没想到布特哥是这样的人。”伦多赶紧穿上被卸下的白色围裙、蓝色洋装,接着又说道。
“亏人家那么相信你的人格。”
“是你自己不说清楚自己是男孩子,况且……”看着穿好女仆装的伦多,布特表情相当认真地说。
“你穿成那样任谁都会有其他遐想吧。莫非,你有扮女装的怪癖?”
“我哪会有那种嗜好啊!”
“是吗?”
“我说,布特哥你一点都不觉得丢脸吗?你强吻我耶?”
“为什么会丢脸?”布特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还是不关己摸摸玩弄自己的黑色短发。
“就算是两个男孩子裸身相望也没什么吧?”
“下流!”
两人互相斗嘴片刻,伦多想起刚刚自己失神的时候,彷彿听到布特讲起公主的事情;好奇的他又继续想从布特口中套出一些事情,就是他口中谈到公主究竟是谁,于是问了。
“算了!这事先搁一边。我问你布特哥,你刚刚说的公主是谁啊?”
“你说那个啊?”知道伦多是男孩子之后,布特也就很干脆地回答;不过正当要告诉他公主的事情时候,有人敲了房门。
〝叩!叩!〞
“谁啊?”布特走向门前,打开一看,一个年龄大概与伦多长相年纪差不多的小男孩站在那;见了布特,他礼貌性鞠躬之后便说道。
“布特大人,嘉娜公主有事情想请你的仆人到公主的房间一谈。”
“仆人?”布特疑惑。
“就你房间那位大姊姊啊。”小男孩丝毫不考虑就叫了伦多大姊姊,伦多一听,虽然辈分比他大上几岁没错,但为何性别还是错的。
“怎么了吗?布特大人。”
“没什么……你先回去吧,我等下会带羊儿一起过去的。”
“这可不行!”这时小男孩猛摇头,向道歉说着。
“很抱歉,布特大人。嘉娜公主只想一个人见见这位大姊姊。”
“我?一个人去见公主?”伦多手指指着自己的脸,显然有些惊吓。
“走了!走了!别让公主久等呢!”小男孩向前抓住伦多的手,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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