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橙姐，好了没？”
苏橙一只手捂着上面，一只手拽着裙子尴尬地走出换衣间：“苗苗，这个衣服实在是有点太露了，能不能帮我换一套。”
苗苗拿开苏橙的手，绕着苏橙转了一圈打量着：“没有啊，这衣服你穿刚刚好！”
“可是……”
“好啦，别可是了，马上就该我上场了，你也得去后场，等我下来，你就上去，别紧张，你就把台下的男人们当成白菜，只管跳自己的就是了。”
苏橙还想说什么，苗苗就被人叫走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跟过去，很快有为现场调度过来问她：“你是苏橙？”
“是的。”
“好，就在这等着，等下苗苗从那边下场，你就在这边上台。”
苏橙慌乱地点了点头：“好…好的。”
“音乐跟播放老师确定过了吗？”
苏橙记得苗苗跟她说过，一切都搞定了，她只能点了点头：“确定过了。”
“行，你就在这儿等着吧。”
苏橙所在的位置是可以看到苗苗在台上跳舞的，苗苗今天穿了一件看上去就火辣辣的红色流苏小裙裙，舞动间那红色的流苏随着韵律摆动，煞是好看。
台子下的钱也在不断地往上丢，苏橙粗略看了一眼，这都是一沓一沓的现金，已经扔上来十几沓了。
苗苗下场的时候，特意朝台下的男人们送上了一个热烈的飞吻，她还特意开口介绍了一把苏橙：“接下来上场的是我的好姐妹，希望各位金主爸爸们多多捧场！”
侍应生把钱都捡下去之后，苗苗回头朝苏橙勾了勾手指。
苏橙紧张极了，若是可以，她恨不得马上掉头走掉，后面的调度经理带来了下一个后场的，催促着她：“赶紧的，上场！别让场子冷下来！”
对苏橙来说，她根本没有退路可言，只能硬着头皮上场。
音乐响起的时候，她起跳还慢了半个节拍，慌乱中，她甚至跳错了好几个舞蹈动作。
不过台下的男人们似乎并没有发现，甚至是响起了口哨声，许是苏橙的青涩给了他们新鲜感，这钱也丝毫不吝啬地往上丢，一曲末了，竟然还有人吆喝着再来一段。
苏橙根本没学别的舞，调度经理朝她比ok，同一首音乐再响起来的时候，苏橙只能把刚刚跳过的舞蹈又跳了一遍。
她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走下舞台的，苗苗就在前面等她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很棒！很厉害！”
只有苏橙知道自己有多么紧张，此刻她手脚冰凉，后背却是已经被汗濡湿了。
“太吓人了！”
如果可以，她再也不想再来第二次了。
没多会儿，侍应生把钱给苏橙送了过来，跟场子对半分，苏橙就这么尴尬地跳了一场竟然拿到了十一万块钱！
比刚刚苗苗的还多，苗苗跳的次数多了，老客人给的就少。
但是苏橙不一样，她是新来的，大家对她还有新鲜感。
苏橙拿着钱，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纸醉金迷！
有的人拼死拼活赚钱，有的人却随随便便把钱撒了出去，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那不仅仅是一条鸿沟了。
两人换好衣服出了荷塘月色，苏橙为了感谢苗苗，想要抽出一部分钱递过去，不过被苗苗拒绝了：“苏橙姐，咱们是好姐妹，你要是拿钱，我以后就不带你来了。”
苏橙只好把钱放了回去：“苗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你帮了我大忙。”
“不用谢，好姐妹就是有钱一起赚嘛。”
两人分开之后，苏橙开车回到了公寓，包里装着十一万的现金，沉甸甸的，让她今晚的一切像是做梦一般。
若是这样，那她再去跳一场，就可以凑齐二十万了！
这真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跳舞时的尴尬与难堪都在这些钱面前消失殆尽了。
苏橙要的不多，她就想彻底逃离凌清穆，然后带着女儿暖暖过自己的小日子。
……
凌清穆在车里紧皱了眉头。
他的眼神盯着苏橙，从她下车到进公寓，一下也没离开过。
林一也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氛，在苏橙进了公寓之后，他立刻发动了车子：“凌少，我们走吗？”
车里的气氛瞬间降低至零点以下。
凌清穆攥了攥拳头，关节捏得嘎嘣作响。
林一替少夫人担忧，少夫人今天脸上那个妖娆的妆容，应该是触怒了凌少。
“查一下，今天她化成这副鬼样子，去哪里了？”
林一只能点头：“是的，凌少。”
“昨天让你查的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回凌少，那个女人叫戚苗苗，以前是亚瑟林旁边便利店的收银员，少夫人是去便利店买东西的时候跟她认识的，这个苗苗性格活泼开朗，为人热情，很快跟夫人交了朋友。”
说罢，林一顿了一下又说道：“还有，少夫人去芭莎spa，是这个苗苗给少夫人介绍的兼职，出事那天，是少夫人第二次去。”
“兼职？”
林一点头：“是的，我去打听过了，给客人推背按摩，半个小时一百元，夫人第一天去，赚了四百块钱。”
凌清穆沉默了。
苏橙，竟然为了赚够二十万离开他，而去做兼职。
她竟然去给别人推背按摩！
“凌少，我查过了，芭莎spa是一家正规的美容院，店里面虽然偶尔接待男顾客，可是绝对没有什么桃色交易，少夫人那天应该是受害者。”
凌清穆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在一起，缓缓点着。
“还有什么消息，一次性说清楚。”
林一深呼吸一口气开口继续道：“那天少夫人上二楼服务顾客，是被人指定的。”
“她一个新去的兼职人员，有人指定？”
凌清穆的问题也是林一当初调查的时候所疑惑的，所以他特定找了经理：“凌少，我问过经理了，那个男人是林真真小姐介绍去的，说是她的朋友，而且特意指定的少夫人。”
凌清穆缓缓睁开眼，眼底尽是冷厉地狠戾。
“经理回忆说，是林真真小姐丢了项链到店里去查，一开始态度强硬要报警，后来听说服务她的人名字叫苏橙之后突然改变了注意还介绍朋友过来。
凌少，这事情，恐怕您是冤枉了少夫人，是林小姐，故意整少夫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