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松树,是被惊蛰雷击中,内中蕴含无限生意,甘霖符又能令枯木。
如此一来,这松木还能活过来,而且失去大量雷霆精华,再长出来,已不是雷击木,也不会再有人来动它——樵夫都嫌它烟大,卖不上价钱,而且深涧难行,其肯定能寿终正寝。
陈观砍了它,却是给了其一条生路,世间之事,实在玄妙。
甘霖降下,木桩上立即生出条嫩芽,并快速生长,一直长至食指高下,方才停下。
陈观见松木复苏,便使用挪移符离开,他今日收获不小,打算尽快将其全部转化成自身实力。
急于离开的陈观,却是没发现,新生出的嫩芽灵气盎然,一个小人隐隐出现在嫩芽中。
树生精灵,这是树开了灵智,成为树妖的表现!
雷霆雨露,均是天恩,这松木,可谓得了大造化,日后绝对不凡。
……
“你们谁的针线活做得最好?会做衣服那种!”
陈观回到客栈,见蔷薇、小蕙、如玉三个聚在一起,便开口询问道。
陈观这么问,却是此番战斗下来,他的衣衫烂成布条,便准备用那巨蟒皮做件法袍。
——那蟒皮不仅坚韧,而且触手冰寒,做成法袍的话,不仅加防护,下次再施展飞星坠地时,便不会那么容易毁坏,更能隔绝热量。
“我!”听得陈观问话,蔷薇立即举手道:“我不行,我只会简单缝补。”
陈观眉头一挑,暗道这乖巧丫头,跟白凤这破鸟呆久了,也被其带坏了,说话都饶舌起来了。
被陈观看着,蔷薇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如玉也摇头表示不会,她出生清楼,琴媒书画、歌舞诗词这些能卖钱的她精通,针线女红这些过日子的,对她而言,都可能没机会用上,却是不会。
小蕙倒底是人妻,出嫁前学的便是怎么相夫教子,却是会针线。
如此陈观也就没得选了,将一段蟒皮取出后,叫小蕙做成衣服,样式的话,做成士子常服,好长时间穿——卫生?一张净衣符,保证其干净如新!
陈观心想小蕙修为低微,抵御不住蟒皮散发的寒气,又给了她一道蓝色护身符护身。
“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要买些缝纫工具,公子……”小蕙道。
“我陪你去!”陈观正要开口,蔷薇已抢先开口道。
“那就让蔷薇陪你去买吧!”
陈观说道,他现在要做的事情一大堆,陪逛街这种事,能免则免吧。
“好吧!”小意兴致不高地答应一声。
“我有事要忙,我不出来你们别来打扰!”
陈观对三女说了句后,便进了房间,准备炼制本命灵符。
客栈外,小蕙一脸埋怨地对蔷薇道:“你这丫头长不长心,你和我出来,不就便宜如玉那狐狸精了?”
“那也比便宜你这骚狐狸强,而且公子说了,他有事忙,不许打扰,如玉没洗!”蔷薇道。
“你!”小蕙气结。
“蔷薇好样的!”白凤煽风点火道。
“破鸟!”小蕙心中暗骂,却没说出来,她可是知道这厮毒舌厉害。
陈观自不知客栈外的事,回到房间后,先准备好符笔、龙血法墨,才将那段雷击木取出来,小心裁取出最核心精华部分,制成符牌。
“哈!”陈观轻叱一声,将精气神凝聚至巅峰后,提笔画符。
陈观画得极慢,法墨透木三分,表面只能看见一点痕迹。
一道天雷符,陈观足足画了一分钟才完成,画完之后,浑身是汗,向水中捞出来的一样,很是虚弱。
当符最后一笔画成,整块雷击木符牌深蓝透亮,隐现应该,电流窜动,笔毛瞬间起火。
陈观没心疼那跟了他大半年,已渐通灵异的符笔,咬破舌尖,便是一口真阳溅,也就是舌尖血喷上去。
用真阳溅,一是滴血认主,让好比法器的符牌收敛灵威,二则是舌尖血乃至阳之血,用其能提升雷符威力。
一口真阳溅喷到符牌上,雷光立即收敛下去,化为一块看上去很普通的蓝色木牌。
陈观将符牌拿到手中,按云华宝箓上记载祭炼本命灵符的方法,寄托心神祭炼一番后,将其放入怀中,贴身携带。
用了张净身符,让身体干净起来后,陈观打坐调息起来。
精气神恢复到巅峰后,陈观将巨蟒筋、骨、鳞、牙从醉仙葫中取出,想了下后,将蟒骨和獠牙收了回去。
“这蟒筋的话,可以炼成捆仙索,而鳞甲不用说,自然是炼成鳞甲护体。”陈观想道。
主意既定,陈观立即行动起来,他先将蟒筋祭起,咬破中指,结剑指,凌空画符,打入蟒筋中。
陈观画的符有封印符、如意符、挪移符、金刚符等,一连画了十几道,直到感觉有些贫血,方才停了下来,用止血符止血。
加持了十几道血符后,雪白蟒筋上出现了不少血色条纹,神秘绚丽,卖相极佳。
“收!”陈观心念一动,十来米长的蟒筋立即缩短变细,化为一条三尺长的细绳落到他手上——这是如意符的功效,大小如意!
陈观将腰带取下,系上蟒筋,整个人立即多了份仙气。
“仙人,就该吃好穿好,继续努力,争取从头到脚,都换上一身仙器!”
陈观给自己定下个目标后,用制作本命灵符剩下的法墨,在那一块块巴掌大、每块有四五斤重的蟒鳞上面画符。
陈观不是体修,他炼的护甲,自然也不是常规的盔甲样式。
他是这样设计的,让每一快鳞甲都作为单独个体存在,闲时便放在醉仙葫中温养,战时让其依附在身上,也和盔甲差不多。
如此他需要在每一块鳞甲上都刻画上如意符、轻羽符(让重物轻若羽毛的符箓,这些鳞甲每块四五斤,用上如意符便是要全部用上,近千鳞片,不用此符,光这鳞甲都是个负担)、金刚符、护身符等符箓,这是个浩大工程,不是一天能完成的,不过他也不急。
如此陈观一直忙碌到傍晚,精气神血消耗太多,实在顶不住,才从房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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