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
“嗯……在一个卖酒的房子里,叔叔,我好想你呀,你想我吗?若若一个人在这里,都没有人带我出去玩,整天都是在这里呢。”
小家伙终于听到了爹地的声音,很开心。
但是,因为太晚了,她怕说话声太大了,会吵醒钟晚阿姨,于是将捂着自己的小嘴,把小奶音压的很低。
可就算是这么低,还是能清楚的听出,她语气里的伤心和难过。
一个人?
还被整天关着?!!
霍司爵心口那股像被人用力扯着的疼痛感,更加强烈了,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铁青问:“你妈呢?”
没错,那女人呢?
当初,她在医院里抽了他一耳光,放着狠话离开,他还以为她是攀上了什么高枝,有了更好的去处呢?
结果,就是这样?
把孩子都扔在那里不管,一个人在外面风流快活?
霍司爵的胸腔都快要气炸了!
而在此之前,他一直都以为,他对那件事已经不在乎了。
“妈咪呀?”
小若若在黑暗中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了两下:“妈咪生病了,在医院。”
“什么?”
就这么一句,这个男人站在那里,所有的怒火便生生地卡在了那!
生病?
她说……她妈咪生病了?
“对呀,妈咪生病了,一直在医院,都没有回来。”小若若又伤心了起来,因为想起了可怜的妈咪。
霍司爵:“……”
有那么一刹那,他就要把手机立刻挂断,然后立马打那女人的电话。
生病?
她什么时候生的病?为什么他从来不知道?
那这么说来,她那天离开,其实不是攀什么高枝?而是去治病了?
而他当时还吼着,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男人捏着这个电话,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了,有的,只是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一层白霜迅速蒙上来,第一次,在他的五官里看到了一丝慌乱和懊恼。
“叔叔?你在听我说话吗?”
“……在,你别怕,乖乖的待着那里别动,叔叔很快就会派人过来接你。”
他终于开口了,平静下来,他哄着这个孩子乖乖在那里等他。
小若若顿时开心极了。
而这边一直在看着他打电话的神宗御,在见到他挂了后,也是诧异的问了句:“你要去日本接她回来?”
“是!”
“可是……她妈妈不是在生病吗?你要是把她接回来了,那她……”
“让陈景河去安排,总之,明早我就要看到她,还有,那女人的情况我也要知道,30分钟内!”
他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那浸透了冷意的嗓音,还有那股无形之中带着的强大压迫,就好似又回到了当初他在霍氏一样。
他的话,你只有绝对服从!
神宗御气到胡子都是颤的。
但最后,他还真的就只能乖乖的去办了,连夜打电话给陈景河。
可怜的陈景河,深更半夜接到这个电话,他躺在床上都被吓得直挺挺坐了起来!
“你……你是怎么知道她在日本的?她打电话给你了?”
“没有,她那女儿打电话过来了,那小丫头,据说是在那里没人看,一个人被锁住一个仓库里,就打电话过来了,你这学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老公呢?她生病住院,她老公都不管孩子的吗?!!”
神宗御一听这话就没好气,当场就在那里骂了起来。
陈景河:“……”
笑得比哭还难看……
她老公就是你孙子啊,这不是孩子就找来吗?
陈景河真是操碎了心,没有办法,只能从床上爬了起来,给这老头保证:“行行行,我现在就马上通知那边,看看情况。”
“看什么看?那混账东西说了,明天就要看到孩子。”
“啊?”
“还有,你那学生的情况,他也要知道,十分钟内,发给我。”然后,这老头“啪”的一下就把电话给挂了。
气的那边的陈景河那叫一个风中凌乱。
十分钟?
你怎么不上天呢?
陈景河火急火燎的就跑去给日本的乔时谦打电话了。
而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
日本,东京。
乔时谦这会还在病房外,温栩栩自从下午做了手术后,还没有醒,他不敢走开。
堂本湘木过来了,看到他一直坐在外面那条长椅上,摇头叹了一声,转身回去办公室,给他拿了一盒牛奶,还有几块面包来。
“秋山君,你这样不行啊,你看看这几天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没事。”
乔时谦把这些东西接了过来,撕开,坐在那里慢慢的吞咽。
但时不时,他的眼睛还会往里面看一眼。
堂本湘木看到,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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