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这只小鬼只觉得仿佛有万斤巨力撞在自己身上。
于是在外界看来,小鬼刚刚钻进林浩的身体中,便发出一声惨叫,倒飞出去。
落在一旁,整个灵体变得虚幻不定,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一般。
此时的九叔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发生,虽是一脸惊骇,却也没有半分迟疑,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直刺林浩的心口。
然而还未等匕首刺进林浩的胸膛,一只拖鞋却后发先至,印上了九叔的马脸。
砰!
九叔的身体如同被巨锤砸中,直接被砸进墙壁之中,掀起一片烟尘。
林浩紧随其后,带着满脸的怒容跨入烟尘之中。
砰!砰!砰!
“你妹的,敢用月经泼我。”
“老扑街,踹不死你今天我就不姓林。”
撞击声与叫骂声不断传出。
周围的墙上,白灰被不断震落,在楼道之中掀起尘雾。
没有人敢出来看看情况,在这种老城区内,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看热闹看出事来的例子也不只一次两次了。
过了一会,声音平息了下来。
尘雾散尽,其内的景象缓缓呈现。
原本平坦的墙壁上赫然出现一个凹陷,以凹陷为中心,无数条裂纹向着四周扩散,仿佛下一秒就要塌陷一般。
而在凹陷之中,九叔早已不复往日的神态。
此时的他身体深深嵌入墙壁之中,双手双脚尽皆扭曲成了怪异的角度,满脸的鲜血让人看不出他的神情,只能从他嘴里是不是发出的嗬嗬的声音来断定他还有一息尚存。
看这老狗竟然还没有死,林浩再次一脚踹出!
轰隆一声,九叔的上半身撞破墙壁,出现在了墙的另一边。
听着墙内传来的惊叫声,确定九叔已经凉了的林浩,趁着还没有人看到自己,也不管一旁已经开始消散的小鬼灵体,大步回到了电梯,按下自己房间所在的楼层。
然而林浩没有看到的是,在电梯门合上的一刹那,原本躺在地上几近消散的小鬼灵体正在渐渐变得凝实。
当小鬼眼睛再次睁开时,灵体已变回了最初的模样。
此时的他双眼不复之前的呆滞,反而充满了人性化的怨毒与阴狠。
“还好我留了一手,不然这次真栽了。”
其口中传出的声音,竟与九叔一般无二。
再看了看此时自己的身体,九叔眼中的恨意更加浓烈。
这小鬼乃是自己用秘法炼制而成,如果没有自己的法力支撑的话这具身体根本难以为继。
思索了片刻,九叔心下有了决意,灵体一个跳跃,直接没入了天花板之中,不知去向。
此时的林浩回到房中,嫌恶的看了看自己满身的血污。
“妈的,这老鬼我杀他一万次都不过分。”
说罢,直接奔向浴室,过了好一会,彻底将身上的脏污清除干净的林浩才从浴室走出。
正准备往床上一躺,睡个觉恢复一下自己受创的心灵,脑中道长的声音却响起。
“阿浩,趁着现在九叔刚死,不如你再过去他房间仔细搜查一下。”
林浩眼睛一亮。
对呀,毕竟自己现在还不知道藏品的具体情报,上一次也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番。
趁着现在不如去把那老扑街的房间翻个底朝天,说不定就能找出什么线索。
去晚了说不定那房间就被警方封锁起来,而且太多人出入之后,说不定会有变数。
想到就做,林浩立马穿上一身休闲装,出了房间真奔楼上。
来到门口,轻拧把手,咔的一声,门开了。
林浩面色一喜,这样至少自己不用强行破门而入,省得再闹出什么动静来。
而正当林浩在九叔的房间中翻箱倒柜之际,楼上却发生了新的变故。
梅姨的房间中,一口硕大的棺材被用布条吊起,横立于里屋。
梅姨此时正蹲坐于阳台,给手中的乌鸦放着血。
身旁散落着一堆乌鸦的尸体,血渍遍布整个阳台,看着煞是恐怖。
然而梅姨的脸上没有半分恐惧,只是麻木的给一只又一只的乌鸦放血。
待到桶中的鲜血满溢,梅姨提着桶,来到里屋的棺材前,推开一条缝,将血倒入其中。
待到这些事做完,梅姨将手放在棺材之上,轻轻地摩挲着。
“阿冬啊,你早点回来吧,没有你在我一个人撑不住啊。”
摩挲棺材的手不断颤抖,梅姨的眼眶中再次蓄满了泪水。
而在房间的角落里,冬叔附身的小鬼静静的看着梅姨,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过了一会,九叔突然开口。
“阿姐。”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梅姨一跳,当她转身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是我,阿九,你不用找了,我已经死了。”
九叔的声音再次响起,听到他的话,梅姨的脸上布满的惊恐,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因此发生一样。
不等梅姨开口,九叔继续说道。
“是阿浩那小子发现了我,他应该是已经知道了我帮你的事情,现在的我只是一具孤魂野鬼,没有办法存在太久。”
“或许阿浩很快就会找上门,那样的话你就再也没想让阿冬复活了。”
“我来是想告诉你,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阿冬复活的时间快速缩短,就看你能不能做到了”
梅姨连忙点了点头。
“你告诉我吧,还要阿冬能活过来,我什么事都可以做的呀。”
九叔的声音沉寂了一会,过了一会才再次传来。
“我给你的那只耳环和铜钱你要看好,千万不要摘下来,不然就前功尽弃了,然后你如此这般.....”
随着九叔的计划娓娓道来。
梅姨的脸上先是惊骇,最后好像下定了决心一般,不断地点着头。
昏暗的灯光落下,印出梅姨脸上的狠绝,让人看了不禁觉得后脊发凉。
是夜。
当友记的人渐渐减少时,友叔交代了一声店里的员工,独自一人来到楼上,敲响了梅姨的房门。
敲了半天,没有人回应。
正当友叔准备强行闯入的时候,一道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
“阿友,有什么事啊?”
友叔转过身去,正是梅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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