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将军高姓大名!”
薛蟠先是擦了一下鼻子下方的血,才又小心试探的问杨晓道。
“在下杨晓,龙禁尉百户。这位是高继祖,乃是殿帅高俅的公子!”
杨晓介绍道。
“原来是高衙内,请恕薛某有眼不识泰山!”
薛蟠自打来到汴京城后,便听说了高衙内的恶名,心中极为羡慕你那净街虎以及花花太岁的名号,几乎把他给当成了自己的偶像。
只是自己家的成色,若是在金陵,还能跺跺脚。在汴京城内,不过就是水沟里的的一只小泥鳅,所以到是没敢如高衙内那般横行无忌。
眼见本主当面,表现的那是极为热情。
“坐吧!”
高衙内看杨晓好似认识薛蟠,也不好多说什么?将手指了一个空位。
“能与高衙内和杨将军同桌共饮,乃是我薛大头的福气。所谓相请不如偶遇,这顿饭我请了,为刚才的事情向两位哥哥赔罪!”
这薛蟠也是个外面能混的主,坐下之后,马上便又端起了酒杯。
“你到是豪爽!”
虽然不差钱,但是高衙内却喜欢那种让别人付账的感觉。又听薛蟠伏低做下,口口声声称自己为薛大头,到是笑了起来。
接着,他才又一摆手,“这顿饭是我向杨兄请罪而设,你若是想请我等吃酒的话,还是等下次吧!”
“好!好!下次我一定做东,请两位哥哥赏光!”薛蟠豪爽的说道。
而后,才又看向了杨晓,再度干笑道,“杨兄,请怠小弟眼拙,以前好似没有听说过您呢?”
他当然纳闷了!
因为怎么回忆也没有想起来哪家顶级高门姓杨,内侍大总管到是姓杨,但他在入宫之前,家里只有一个女儿,而且还嫁到了童家,算起年纪也得有三四十岁了。
“薛大头,杨兄可是在圣人的口里挂着名的!”高衙内说道。
“啊!”
薛蟠大惊,慌忙的站了起来,还抽了自己两个巴掌,“多亏两位哥哥宽宏大度,放了我薛大头一马。否则的话,我的这身肥肉说不得都得丢在这里了!”
“薛公子不必如此,我与元春姑娘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家中长辈以前一直都在两位贾家老国公的麾下效力!”
杨晓可不想薛蟠表现的太低下,毕竟他可是自己内定的未来大舅哥!他的面子丢了也就丢了,自己的面子可是千万不能被人随意的踩在脚底下。
“原来我与杨兄还真是一家人哩!”听杨晓这么一说,薛蟠相当开心的笑了起来。
有了薛蟠在其中插腔打混,这酒吃得可就有意思了起来。
到了将散之时,几人是皆有醺意!
“杨兄,我小高可是还有一份好礼物在等着你呢?”
走出如意阁时,高衙内还死死的拉着杨晓的手不肯放开。
“衙内,不必客气!”
杨晓说道。虽然眼前这小子刻意交好,但毕竟他不是什么好人!
自己这么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哪能和他总混在一起。难道就不怕坏了名声吗?
“不是客气,是我父亲安排的!杨兄可千万别拒绝,要不然的话,我父亲饶不了我!”
高衙内死拉着杨晓的手是说啥也不放,同时还挥手叫来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好吧!”
杨晓也是彻底的被他的赖皮给打败了,便也只能带着卢剑星,又拉上薛蟠一起上了马车。
晃当了有将近一刻钟的时间,马车才又停到了一处小院之前。
“杨兄,我这院子不错吧!”
眼见院外还停着一辆黑油马车,高衙内知道万事俱备,再次扯着杨晓的胳膊进入到院中。
“到是不错!”
眼看这是一个三进的院子,最里面竟然还是一座二层的小楼。
院内青砖铺地,甚至还种了两棵枣树,颇为雅致。
“杨兄喜欢就好!”
高衙内哈哈的笑了起来,扯着杨晓又到了后院,神神秘秘的带着他上了楼,又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
“杨兄,可且莫让佳人久等呀!”
把门推开后,高衙内是一阵的挤眉弄眼。
“什么情况?”
杨晓好奇的向屋内一看,不由得是大吃一惊。
但看屋内的柱子上正绑着一个妇人,面如春花,身材丰满。因为绳索捆绑的原因,让他不自觉的想起了一些艺术片中的形象。
那妇人眼见门被推开,站在那里不断的挣扎了起来!
同时,还在唔唔的出声,满眼都是哀求之色。
“林娘子!”
到现在,杨晓也才认出来这妇人的身份!
“衙内不好了!那林冲找上门来了!”
正待责问高衙内时,他却看到两个帮闲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笨蛋,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高衙内闻言大怒,上去就是两个耳光。
而后,看着杨晓一抱拳,“杨兄只管享受,我去打发了林冲那厮!”
说罢,转身便要向外走。
“站住!”
杨晓哪能让他离开,一探手便抓住了他的手臂,面沉如水道,“高衙内,你搞什么名堂?”
“杨兄,我这不还是为了你吗?你不是喜欢林娘子吗?我就绑来送你了!”
高衙内解释道。
“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林娘子了!”
看着理直气壮的高衙内,杨晓的头都大了。
“如果你不喜欢她?你怎么会说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上!”
高衙内把腰板一挺,反问道。
“哥哥,有事一会再说,我先去撵了林冲那厮再说!”
高衙内说罢,将手一挣,是向外就跑。
“这厮呀!”
杨晓真是让高衙内给弄得头痛,只能恨恨的骂了一句,又扫看了一眼在边上看热闹的薛蟠。
事已至此,他现在也只能走进屋内,把林娘子的塞口布给取了出来。
“大人!还请大人放过奴家吧!奴家已经嫁为人妇!”
张贞娘刚才也是听到了高衙内和杨晓的对话,是满眼悲泣,声声哀告。
“你且放心!我不会碰你,定会保住你的清白!”
杨晓郁闷的吐了一口气,将手抓在了捆着林娘子的麻绳上,用手将之扯断。
“你且在这里坐一下,我现在就去把你丈夫给叫进来!”
安慰了她一句,杨晓是抬腿便向外走。
“林冲,你发什么疯?”
才走出了一步,他便听到了高衙内在外面的叫声。
“衙内,敢问我家娘子可在屋内?”
然后,便是林冲那忍气吞声的问话声。
“便在屋内又能怎么样?我告诉你,林冲,你家娘子我是要定了!你若识相的话,现在就给滚!
若不识相的话,休怪本衙内不客气,一纸文书送到枢密院,明天便发配你去西夏前线!到时候,你夫人还是本衙内的!”
高衙内负手站在院门前,完全没有把面前的林冲当回事。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呀!”
听到这里,杨晓是一声长叹,疾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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