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飞想起郭天行的嘱咐,不敢接招,转身飞奔而去。
杨月华也发现了曹飞,大叫道:“拦住他,别让他跑了!”
月影宗弟子纷纷围追堵截。
但曹飞人如其名,跑起来飞快。
杨月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越追越远。
猛听一声长啸,云深身似流星,划过天空,向曹飞追去。
曹飞自以为自己的身法凝元境之中无双无对,从来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哪知云深却越追越近,顷刻之间赶了上来。
“老大,救命啊!”
曹飞心胆俱裂,放声大叫。
云深冷笑:“你敢自称是我祖宗,这回你喊谁来都没用!”
他一声长啸,猛然一记摧魂掌拍出。
魔炎化为一头黑色狂龙。
轰!
正中曹飞背心。
曹飞一声惨烈的大叫,身子四分五裂,当场死于非命。
就在此时,一股极强的杀气扑面而来。
犹如急雨骤至,躲避不及。
“云深小贼,纳命来!”
郭天行亲眼看着曹飞被云深击杀,却没能及时出手救援。
不由得惊怒交迸。
曹飞向来是他最信任的小弟。
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眼睁睁看着曹飞被杀而无能为力。
“邪月!”
云深一声冷笑,横枪扫出。
森冷的枪芒,划出一道黑色光弧。
郭天行和云深激战数百招,却没见过如此诡异的招式。急忙一拳轰出。
火红色的元气咆哮而出,却被黑色的光弧切开。
“什么?”
郭天行大为震惊。
刷!
他百忙中拔出战刀。
这才挡下云深的一招邪月。
“我这一招,滋味如何?”
云深邪异的一笑,眼中杀机浓烈。
“我看也不怎样!”
郭天行一声怒喝,挥刀杀来。
“烈阳斩!”
一股狂暴的火焰气息涌出刀身。
霎时间,六道刀光同时向云深砍了过来。
云深冷笑,再次施展邪月。
黑色的光弧中,蕴藏着狂暴的魔炎。
当当当!
当当当!
六声锐响,云深将郭天行一口气砍出的六记烈阳斩,全部挡了下来!
“不过如此!”
云深冷笑一声。
郭天行惊怒交迸,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
为何仅仅是一夜之间,云深忽然实力暴涨?
就在这时,杨月华带着月影宗弟子们,也追了过来。
“郭天行!”
杨月华看清和云深激战的人,顿时脸色苍白。
“老大!”烈阳宗弟子大叫:“月影宗的臭娘们追来了,杀不杀?”
郭天行一声长啸:“都给我宰了!”
“是!”烈阳宗弟子纵声狂笑。
呼啦一声,将月影宗弟子团团围住。
“郭天行,你想干什么?”杨月华大声质问。
郭天行冷笑:“你说干什么?”
“你们配合太清门的杂碎,欺凌我烈阳宗的弟子,已经是罪无可恕!”
云深冷冷开口:“你我只见的恩怨,跟月影宗无关。”
“放他们离开!”
郭天行傲然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你说放人就放人?”
云深冷然说道:“我再说最后一次,马上放人!”
“全都给我宰了!”郭天行回头,一挥手,再次下了必杀令。
“遵命!”烈阳宗弟子轰然答应。
云深眼中冷芒爆射。
“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他一声长啸,陡然撇开郭天行,向烈阳宗弟子们冲去。
“邪月!”
黑色的光弧如同闪电,迅捷无伦的划过人群。
“啊!”
霎时之间,数十声惨叫此起彼伏。
不知道又多少手和脚离开了原来的身体,带着血光,在天上乱飞。
“我弄死你!”
郭天行暴怒。
“烈阳斩!”
轰!
三十六道血色的刀光,将云深的身形牢牢锁定。
云深仰天狂笑。
他转过身来,以邪月烛魔枪硬撼郭天行的烈阳斩。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云深一边接招,一边对杨月华大声喝道。
杨月华眼中流露出一抹挣扎。
“走!”终于,杨月华咬了咬牙,下令撤退。
因为刚才云深的一阵冲击,此时烈阳宗的弟子不是断手,就是断脚。
只有极少数幸免于难,但想要发动围攻,已经不可能。
“你自己多保重了!”杨月华带着月影宗弟子杀出重围。
血红色的刀光,深黑色的枪弧。
两种颜色纠缠,冲撞,发出惊天巨响。
顷刻之间,云深和郭天行已经激战到百招开外。
渐渐的,云深落入下风。
毕竟,他的邪月烛魔枪,只练成一招。
而郭天行的烈阳斩,早已熟极而流。
每一刀都凶狠无比,而且后劲绵绵不绝。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郭天行杀红了眼。
他自幼便是家族推许的天才。
到了烈阳宗,更是被师门器重。
短短几年,不但进入内院,而且成了人人仰望的十强第一。
有生以来,他从没有受到过一次挫折。
直到,遇上了云深。
从来没有人能够当着他的面,将他手下的人,砍瓜切菜一样斩杀!
此刻的郭天行,内心充满无力感!
只有杀掉云深,才能洗刷前耻!
郭天行越打越占上风,他的内心在咆哮!
“给我去死!”
他疯狂的大笑,长刀化为一抹残影,砍向云深的脖颈。
他已经算准了云深所有可能的接招方式。
任何一种方式接这一招,都只有死路一条!
眼看强敌即将身首异处,郭天行心中一阵狂喜。
哪知,就在这时,他脑海中一阵眩晕。
“吞魂!”
云深被逼到绝境,陡然发动吞魂绝技。
郭天行的刀光,顿时慢了下来。
“要死的人是你!”
云深的声音极为冷酷。
他抖动邪龙弑天枪,正要一举将强敌击毙。
这时,一道青色的元气化为凌厉的风劲。
砰的一声,正中他的背心。
云深“哇”的一声,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回过头来,只见云梦一脸狰狞的笑容。
“你竟然偷袭我?”
云深的眼眸深处,隐隐升起一股怒火。
“你帮着敌对宗门,偷袭我?”
云梦狞笑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你自然知道!”
云深深吸一口气,冷冷说道:“如果不是看在同门的份上,你至少已经死了十次!”
云梦的笑容,越发狰狞。
“死亡,只要一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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