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非硬是把这一大堆床上品抱回了自己的出租屋,说是屋子,其实就是顶楼搭的一个风吹得倒的破毡房,是他花了两百元租金租的。原以为从今天起就可以过上花天酒地的日子,这个破毡房也不会再踏进来。
人算不如天算,成子非再后悔也无益。只得重新布置了一下出租屋,把那个狗窝上的被子、被单仍了出去,铺上了林若西的这一套。
那朵红红的梅花又一次印进了成子非的眼帘,他忍不住扒在床单上抚摸着,那感觉还真如划过林若西的身体一般,甜美得让他心悸。可这毕竟是姑娘家最最宝贵的东西,摸着时候,他又替她抱不平。再怎么说,她不该被他这个人渣抢了先,也难怪林若西冲他又吼又叫的。这事搁谁身上,都是一件添堵加恶心的事。有这码事也就算了,他还强行占她便宜,估计这当口,她肯定难过死了。
成子非难摸心越乱,摸到后来,整颗心居然又生硬地疼痛着,这感觉真他妈的难受啊。
天塌下来都一副与自己无关的人,这一次竟然这么地伤感和纠结。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到两个小时前,他绝对不会对林若西犯浑,更不会动那个可怕的念头。当时,他真的鬼迷心窍了,怎么就想着要用强于她呢?
成子非索性把林若西的被子蒙在头上,倒头睡觉。反正口袋里还有两百块,睡一天是一天吧。
昨晚一折腾,今天一紧张,成子非还真的累了,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手机暴响声惊醒的成子非,一轱轳爬了起来,房间里黑洞洞的。就算是是这样,他还是抢一般地从床边的那张破床头柜上抓过手机,发现还是马三龙这货的电话,劲头大消,懒洋洋地问:“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老大,这中不中,午不午的,你睡什么觉啊。快起来。我有重大发现,昨晚你救下的那个男人是普江的首富,那个女人是他的马子。老大,你发了。快出来请客,我和老二在江边大排档等你。”说完,不等成子非回话,这货就挂掉了电话。
马三龙这货的话让成子非又惊又恼,如果这货现在在他跟前,他绝对一拳头就捅过去了。什么马子不马子的,他怎么听着这么刺耳呢?以前这货经常这么说别的女人,他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这货如此说林若西时,他居然就受不了。
成子非也很有些奇怪自己的变化,他不希望自己去爱林若西。再说了,她不会再原谅他的。
那个住在豪华病房里的男人,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岁左右,而且还是这个几百万人口的大都市里的首富,是个典型的高富帅,他拿什么和这样的男人抗争呢?他睡了人家的女朋友也就罢了,真的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吗?
成子非的心情好沉重啊。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他确实是个能人。他领着他的两个好兄弟,马三龙和朱俊杰成立了校园订餐网和游戏交友网,不到一年的时间,这两个网站成了校园里最热门的话题,当然也是校园里最赚钱的地方。
才一年的时间,他赚了二十多万,很快被学校树立为校园创业典型人物,名利双收的他成了校园的风流才俊,于是班花,校花,投怀送抱的妞们,云聚于他的身边,来来去去,过眼云烟般繁花似锦。
后来,在马三龙也这货的怂恿下,成子非爱上了飙车。那一场车祸就是在飙车时发生的,明明好端端的刹车健怎么就失灵了呢?现场里的那个一闪而过的陌生男人是谁?
一年了,成子非没查清楚。一年了,同样是刹车健失灵的事情竟然就在普江首富身上发生了,而那个让成子非找了一年的男人,他又看到了。
这仅仅只是一个巧合吗?成子非给不出答案。他现在真的后悔了,他不该得罪了林若西,她一定能帮他的,她也在有意帮他进入鸿浩集团。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林若西为什么要认他做表弟。可是,该死的欲仙欲死,把正经事都给误了,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颗风流的心呢?
风光不再的成子非,在这一年中不断地失业,如果没有马三龙这货接济自己,他恐怕早饿死了。这样的一个自己,他拿什么去爱林若西呢?又拿什么去抢首富的女人?
成子非的大脑乱成了一窝粥,他猛地丢了丢头,想把首富,想把林若西丢出脑外,既成事实的错误,他再懊悔也没用,还是喝酒去吧,这么一想,他起身出了自己的出租屋。
江边大排档正是吃饭的**时间,成子非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老二和老三,他们一见他,欢呼雀跃地迎了过来,一左一右地架着他,一如迎皇帝般虔诚。
等成子非坐定后,一看桌上摆的菜肴,顿时拧起了眉头。
“我说老二,老三,你们吃得完这么多吗?”成子非心痛地嚷了起来。这两货居然要了六盘油焖大虾,两盘田鸡,一碟花生米,一碟凤尾,地下还摆放着一箱啤酒。
这架式没有两千人民币肯定搞不定,可成子非口袋里连钢币凑在一起也没三百块,这客怎么请啊?一想到这一点,他的头都大了,可还不能发作,谁让他打肿脸冲胖子呢,活该当冤大头。
“我们吃得完,是不是?老二。”马三龙可兴奋了,这货见不得遇上这样的事情。再说了,昨晚救人一事,他没功劳也有苦功呢。
昨晚也幸亏有马三龙在,没这货拼死拼活地追那辆宾利车,林若西和首富早葬身山谷了,哪里还会有他和她的一夜风流韵事呢?
只是林若西的名字跳进大脑时,成子非的心又被什么刺进去一般,痛了一下。他闹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啦?怎么一想起那个女人,他就如此这般地与自己过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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