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林若西翻来覆去,直到天刚亮才睡着。而这一夜,成子非在闹腾之后,吐得一塌糊涂,还好有马三龙在,又是喊服务员打扫房间,又是替成子非清洗吐了一身的脏衣服,忙到深夜才睡。
第二天,林若西被闹钟惊醒后,又拔通了成子非的电话,他迷迷糊糊地抓起手机问:“谁啊?”
“酒醒了吗?”林若西温和地问了一句。
成子非半天没反映过来,头隐隐作痛,这才想起昨晚他喝大了。只是她怎么知道自己喝大了?不由得猛地睁开了眼睛,见自己在酒店里,另一床上躺着鼾声正浓的老三时,这才松了一口气,淡淡地说了一句:“死不了。”
林若西没计较成子非的态度,而是说:“如果你确定身体没事,我们还是去一趟东塘吧。对了,昨晚我给你电话时,一个叫什么老三接了电话,是你大学的同学吗?他怎么知道我是你的表姐?你是不是把我们的计划告诉他了?”
“我说了又如何,没说又怎么样?你是我什么人,管得着吗?”成子非刚刚好一点的心情,被林若西这么一问,顿时又恼火起来。
“成子非,我昨晚等了你一整晚,你那个兄弟口口声声说我坑你,还扬言要把我连人带骨头都拆掉,说什么有三万的酒水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已经埋了单,服务员根本没提什么三万的酒水钱,你们后来又喝酒了吗?还是你和狐狸精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林若西本想等见面再问,可成子非态度这么差,她不得不把这个疙瘩解开。
“林若西,你就不要再装什么白莲花好吗?你是埋了单不假,可服务员告诉我,你让我自己结算酒水钱,那酒我也不知道要一万多一瓶,两瓶三万多,你明明知道我身上没钱,你还装好人,让我醒醒酒再走。我说,林若西,你这么漂亮的外表下,心里怎么这么阴暗呢?老子掏心掏肝地为你拿下了这个合约,你倒好,下这么大的软刀子整我,老子真想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不提酒水的事倒也罢了,一提,成子非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从被子坐了起来,声音大得把正在打鼾的马三龙直接吵醒了,瞪着一对小眼睛,直直地看住了成子非。
“服务员说是我让你另结酒水的账吗?还是你自己想当然的?而且你拿的酒不过一千多瓶,两瓶酒连同中餐上的菜,一共五千多块,安倩埋单时我就在一旁,她根本就没对服务员说什么。”林若西这才弄明白,成子非冲她大喊小叫的原因,只是这件事怎么会弄成这样?她隐隐地不安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成子非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酒店保安打了你?你受伤了吗?你在哪?我过去找你,我突然很不安,事情越来越超出我的预料。”林若西急急地说。
“你,你别来。我马上回家,你在家里等我。”说完,成子非便挂了电话,急急忙忙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冷不丁抬头瞧见马三龙这货一对亮晶晶的小眼睛,正笑意十足地看着他。
“哈哈,这速度都赶超了朝鲜发射的原子弹了,小俩口都成家了?老大,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喜酒不让我们喝一杯,这喜糖总得分我们尝一枚吧。”马三龙见成子非这么急急地就要回家,而且脸上一扫昨天的阴云密布,嘻哈地拿他打趣着。
“老三,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今天的事你记住大哥的话,任何人都不能说,包括老二。这一段时间,你和老二尽量别来找我,有事我会通知你们的。还有,你和老二一定要小心,尽量别出学校,我走了,一定一定记住我的话。”成子非的表情非常地严肃,严肃得让马三龙一阵紧张,睡意顿时全无,也从床上跳了起来。
“等我走了后,你再走。”成子非一边叮嘱,一边已经快速穿好了衣服。在马三龙的点头中,他拉开了房间的门,闪了出去。
等成子非赶到碧江苑林若西的家时,一敲门,林若西就开了门,显然她一直在门边等他。一见他,目光上下地打量着他,见他脸上没什么伤,不由得问:“他们打你哪里了?”
“他们没打我。事情真的如你所说的一样吗?”成子非问。
“你还在怀疑我坑你?”林若西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不满地回应了一句。
“不是,我很奇怪,服务员明明告诉我,我拿的酒是五十年的五粮液,怎么可能只有一千多一瓶呢?”成子非象是在自言自语,又象是在回应林若西。
“那你到底拿的是哪年的酒?”林若西望着成子非问。
“我只是对前台的服务员说让她给我两瓶上好的五粮液,然后就抱着上了包房,我还真没认真看酒瓶。只是莫老板说了一句,夸我好眼力,怎么知道他喜欢喝这种酒。现在想想这中间一定有人下套,只是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目的呢?”成子非这么说时,林若西整个人怔了一下,正想再问成子非问题时,手机响了。
林若西一看是柳鸿的电话,便按下了接听键,柳鸿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若西,莫老板昨天签的那份合约无效,律师刚刚来电话,说昨天的合约是在他醉酒的情况下签的,这样的合约在法律上不认可。你们昨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听说是小非逼着人家签的合约呢?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你当时不在场吗?还有,莫老板的手机打不通,我昨天支付了他三千万。他说急等着要钱,让我救个急。剩下的一半,等股权确认后给他。你赶紧去雨都国际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完,也不等林若西回话,径直挂断了电话。
林若西盯住了手机,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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