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非想喊一声表姐,可这两个字卡在了咽喉边上,硬是喊不出来。见林若西又被他气得不轻,一时间也有些懊恼,捡起地上和毛巾和睡衣,重新去了洗手间。
成子非认认真真地把自己洗涮了一遍,整个人顿时舒服多了,可等他把林若西的睡衣套在身上时,他忍不住又暴起了粗口,妈的,这让人怎么穿啊。
上衣倒还凑合,裤子套上就像个唱丑角的戏子,短一大截。
成子非一郁闷,便脱掉了睡裤,想着那女人肯定在自己的卧室里,就光着下半身直接出了洗手间。
哪里料到,他刚走了两步,林若西卧室里的门突然打开了,一见裸着下半身的成子非,她的脸顿时一片通红,指着他,目瞪口呆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成子非顿时尴尬得要死,真的渴望脚下突然多个地洞出来,他一头钻进去。
“你,你,-----”林若西一急,结巴得表达不出她的意思。
一时间,两个人愣在原地。
气氛诡秘地迷漫着整个房间,谁也没有挪动一下脚跟的意思。除了目光之间的对射外,两个人似乎都忘了他们为何而立。
这个状况持续了好几分钟,成子非突然意识自己很丢人,撒腿就跑,冲进自己的房间,迅速关上房门。
靠,自己这颗色胆之心真是昭然若揭,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等成子非跑走后,林若西才醒悟过来,用手抚了抚要跳出嗓子口的心,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一点不生气,而且,那一瞬间,她似乎有某种渴望。这感觉好生奇怪啊,难道,自己真的想男人了吗?
就算想男人了,也不该是这个青瓜蛋子吧。她可不想玩什么姐弟恋的鬼把戏,虽然成子非长得很帅,这一点她不得不承认。可柳鸿不帅吗?还有柳浩,邪魅得让公司里的女职员们都疯一般地迷恋着他,而她对这一对兄弟怎么就没这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呢?
不想,不想了。这些可笑的问题,不是她现在该想的。林若西皱了皱眉头后,还是走到了成子非的房间门口,一下又一下地敲着门。
刚刚平静一点的成子非一听到敲门声,又凌乱了,一想到又要被冷美人骂一顿,干脆装死,不理睬敲门声。
林若西敲半天没动静,忍不住拿脚去揣门,可门被成子非锁上了,她根本踢不开。一怒之下,她在房门口破口大骂:“你他妈的真矫情,一个大男人走光了就走呗,多大个屁事啊,搞得天塌下来一样,又不是没看过,还他妈的这么害羞。”
成子非不是害羞,而是尴尬。这死八婆懂不懂男人的心理啊,还在门口又是踢门,又是这么不文雅地骂人,她既然敢看,他怕个鬼。
于是,成子非哗啦一下,把房门拉开了,直视着林若西说:“看吧,看吧,让你看个够。”说着,还故意把裸着的地方挺了几下。
林若西没想到成子非还裸着,也不说用毛巾裹一下,她有事找他商量,可他老是一副满不在乎相,看着就来气,忍不住损他说:“就一个小不点,谁稀罕啊。”
“你,”林若西的这话可是很伤害男人自尊的,她话音一落,成子非直接卡住了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死八婆,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从没被人如此骂过的林若西,照着成子非的裤档就是一脚,踢得他一把松开了林若西,护住自己的东东,跪倒在地上。
林若西只是想教训他一下,让他不要闹腾。她需要一个安安静静的成子非,而不是状况不断的一个他。她就是担心他没睡衣,翻箱倒柜找出一套最大的睡衣给他将就一晚,明天要再去买。没想到,这人偏偏不将就,竟然就裸着大半个身子出来了。
而她偏偏这个时候想起了明天的一些安排要商量,于是撞了一个正着。还好,他知道羞愧跑回了房间,可现在他又裸着出门,分明就是故意气她的。
林若西本来决定不再和他置气,同心同力找到幕后的黑手。可这个小年轻偏偏就不省心,这样那样的折腾,她一怒,出脚重了些,没想到脚踢到了正位置上,万一把他踢废了,她还真就赔不起。不由得蹲下身子,语气温和地问他:“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滚。”成子非想也没想,暴怒地吼了一句。
玩归玩,闹归闹,哪里有往那里下毒手的妇人呢?这是成子非无法容忍的。
“好,好,我走,我走。我只是想告诉你,明天别穿爱马仕的西装,重新去买两套便服和生活用品。”说着,林若西往床上丢下一叠钱,扭身跑出了成子非的房间。
床上又摆着老人头,成子非却一点喜悦之心都没有。他的那里很痛,他小心地护着,慢慢地移到了床边,掀开被单时,那叠人民币滑落在地上,他却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早晨,他在另个房间,另一床上看到的情形又一次浮现在大脑里。
那个时候,他是狂喜,以为自己被穿越到了某个富人家。
现在,他却是无尽的悲伤,花一次女人的钱是新奇,花两次女人的钱就是耻辱了。而且,就因为他花了她的钱,她才敢在他面前飞扬跋扈地又是骂,又是踢。
一个至命的问题又冒了出来,明天,他和她又该如何相处呢?她终归并不是他的表姐。
这一夜,成子非很晚才睡着。他越是不想想的问题,越是在大脑里挥之不去。直到他逼自己数数,从一数起,数到了过亿后,他才睡着。可这一夜,全是杂七杂八的梦,远没睡在毛毡屋里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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