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灯被打开时,卧室罩进了一片暖色之中。成子非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美人,因为醉酒,美人的媚眼半睁半掩,迷离中透着一份慵懒。她的双腮通红,娇艳得如熟透的苹果,引诱着成子非想啃一口的冲动。美人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嫩,似乎能拧出水。鼻梁坚挺而又不失秀气,将上好的面容分成两边,使脸庞极富线条感;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如烟花般般飘渺虚无而又绚烂。
成子非的目光从上而下,落在了美人修长白嫩的**上,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美人就是上帝的宠儿,在他过手的女人中,没有一个美人的双腿如她这般性感光洁,不看脸蛋,就这双腿也绝对秒杀所有的、正常的男人。
成子非整个人在这种顺势之中失去了理智,如动物凶猛般盖在了美人身上。
第二天,“啪!”一道响亮的声音猛地落在了成子非脸上,成子非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以为是被谁打了一记耳光,他抬起手就去摸脸,却在手触及脸庞的一瞬间惊醒了。
“日!”成子非狠狠地咽了咽口水,眼跟前竟多了一大叠人民币。
“不会吧?天上掉钱了?”成子非迷茫地抬起头,却发现天花板被阳光照得透白,窗外的光线竟有些刺眼。而他则躺在一张柔软的,足有两米多宽的大床上,房间的布置别具一格,高贵而且素雅,与酒店完全不同。
“靠,这是哪里啊?看来昨天又喝断片了。”成子非不敢相信地四下打量。突然,他怔住了,发现一个阴气沉沉地美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她浑身素白,冷若冰霜,正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光盯着他。美人全身弥漫着一种冰冷的气质,目光淡漠,瞳孔深处却是无比深邃,仿佛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汪洋。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成子非蹭地一下从被子里蹿了起来,背脊上瞬间冷汗涔涔,猛地吞了吞口水,浑身的血液急速往脑门上蹿。
美人依旧不动声色,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冷傲,自然弥散而出。她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目光凝视着成子非,那种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尊木偶,又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我擦!”成子非忽然往下一瞟,发现自己身上光秃秃的,连一寸遮羞布都没有,刚刚从被子里蹿出来,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一瞬间,尴尬得满脸通红,头皮都有些发麻了。
他连忙抓住被单就往身上盖,却没想到冷美人的速度比他更快,直接把被单一掀,扔到地上去了。
顿时,人民币满屋子张牙舞爪地乱飞。
成子非一下子目瞪口呆起来,却没想到一张老人头哗啦啦地盖在他的那啥上,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原本不动声色、犹如冰山一样的美人,终于冷峻不禁,抑制不住想要笑,可笑容到了嘴边,一张樱桃般红艳的嘴角微微一掀,变成了极其不屑的嘲笑。
成子非本来很害怕,一大早又是钱,又是美女,而且还睡在皇宫式的大床上,换谁也抗不住。现在被这个女人一嘲笑,他恼羞成怒,冲着美女大吼:“笑个毛啊,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老子好歹也见过世面,赚钱多的时候,压死你。”
“哼。”冷美人收起笑容,从鼻孔里发出了冷哼的声音,眼睛不屑地瞟了一下被丢得满地都是的衣服,那是成子非昨晚为了和兄弟马三龙一起去吃大餐,花一百块在地摊上买的仿版货。看美女这模样,八成是认出来了。
反正丢人丢到家了,成子非倒涌起一股破罐破摔的劲头,对着美人灿烂一笑说:“怎么啦,心痛小爷我了,准备长期泡我?”
“你,----”美女气得说不出话来,满脸通红,憋半天,终于骂了一句:“流氓。”骂完,扭起水蛇般的小蛮腰,踩着足有半尺高的高跟鞋,气呼呼地出了卧室。
成子非见美女被气走了,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这一刻,他要多解气就有多解气。哼,和小爷玩,玩死她,他内心瞬间得意洋洋地想着。
可是,笑着,笑着,成子非怔住了,眼睛被床单上那朵艳得如美女脸上的红霞一般的梅花刺痛了,“我靠,难道真的见鬼了?这女人竟然还是个处?”
成子非再也笑不出来,他脑袋里想起了昨晚的一些片断。
昨晚,他送她回家。然后,然后呢?他努力地回忆,他确实喝了不少酒。
正想着,美女“蹭,蹭,蹭”地又冲了进来。
美女没想到这男人这么厚脸皮,一时间竟拿他没折。可一想到让他占了便宜,就来气。而且如果他真的滚出她的家后,保不定乱说一通,她可丢不起这个人。再说,他昨晚救了她一命,要不是他拼着命赶上她和未婚夫的车,他们早就车毁人亡,葬身山谷了。
一想到这一点,美女紧崩的脸缓和了一下,指着满地的人民币说:“这钱是让你去买几身衣服的,我的司机突然不见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司机。不过,昨晚的事,你要敢暴露一个字,我打折你的腿。”说完,也不等成子非回应,“蹭,蹭,蹭”地又出了卧室。
这算哪门子事啊,成子非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他现在确实需要一份工作,自从大三那年飙车把人撞成重伤后,他就没过上一个好日子。睡桥洞不说,还不断地失业,已经到了吃了上餐无下顿的份,可是,一想到要在这美女手下讨活干,而且昨晚幸福的一夜还必须忘得一干二净,他做得到吗?
吃了一回腥的猫,想不惦记那条鱼,可能吗?
成子非纠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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