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的新作风很明显,不仅仅让敌国使者产生了不适,还让己方官员产生了浓浓的不适感。
谢韫皱紧了眉头,这个管鞅果然是个坚定的旧党残余,都流放到鸿胪养老院了,还能搞出这么多事情。当初要是死咬着,不放他进京,今天也就没那么多事情了。
既然管鞅现在已经进京了,要么就找到机会拉他下马,要么就将他钉死在鸿胪养老院。
外宾也不会总来,出彩的机会少,管鞅你就在鸿卢寺一直呆到告老吧,你就是想成为长生变法的帮手也没门!
户部侍郎陈川则是恍然大悟,原来还能这么玩?打仗是还能赚钱的啊。
嘶,他是不是可以考虑考虑投资一下战争,有些小国无论是硬实力还是软实力都没有大周强,胜利的可能性极高啊!
不对,不对!
罪过,罪过!
他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大周是个文明国度怎么能主动攻击他国呢?
他国见我大周地大物博,生出觊觎之心倒是有可能。所以还是该考虑考虑,论投资战争的可能性……不对,是论如何争取到最大限度的战争赔款……
一本万利,可以考虑考虑,毕竟户部空得都只剩下三两只老鼠在跑了。
而长生时期的最新一代官员对于鸿胪寺的画风突变也产生了很大的分歧。
邓锦觉得,鸿胪寺搜刮的还不够狠,起码跟这些年来北狄向大周索要的比,还是不够狠。
国与国之间谈的应该是纯粹的利益,而不是什么仁德气度。
但是她不得不承认,鸿胪寺做出了一个巨大的改变。大周的鸿胪寺总算是成长了。如果鸿胪寺继续成长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呢?她很期待。
薛潜也觉得鸿胪寺如此做法很是解气,如此大周的好儿郎们才不算是白白牺牲。
天底下哪里有胜者向败者赔款了事的道理,偏偏这样的事情已经持续了许久,直到今天,直到今天已经憋了许久的郁气才算是吐出了一口。
李熹从少年意气角度出发当然会觉得管寺卿的做法极其振奋人心。
但是如果易位而处,他是绝对不会那么做了,前人既然已经踏出了路,那就老老实实地跟着走就是了,何必节外生枝呢?
不过李熹还是挺佩服管鞅的勇气的。
赵普则是感觉,管鞅实在是逼人太甚,万一战争再起,管鞅就是罪人。
能用钱摆平的事情,为什么偏偏要用武力去平定?
战场之上风云变幻莫测,失败乃兵家常事,管鞅最后的保险注压在此上实在是失了智。
九卿原来不过如此!
旧党果然就是冒险的疯子!
残余份子就是搅事精没跑了!
此时此刻,在使者位上的多古曼看着阿拉善果怀疑人生,快要失去理智的样子,他决定出手力挽狂澜了!
“管寺卿听我一言……”
“你是何人?”
“我不过是普普通通一使者,管寺卿又何须知道一位无名小卒的姓名呢?”
“你说得对,所以我又何必听一名无名小卒的发言呢?”
多古曼被噎住了,快说周官怎么变得这么直,这么噎人了?我不就是按照大周潜规则谦虚一下嘛。还好我听母亲的话,气量大得很。
“我虽是小人物,却也是被大王(冒斯顿真,项党大王)亲自选进使者队伍当中的。管寺卿不妨一听?”
“好吧,你说我听着。”
管鞅:请开始你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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