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工作要调动吗?”苏妈问了一句。
“每年都会有一些内部调整,有一些拆分,具体怎么定还得看情况,也要看他们自己的意见。”
张彦明笑了笑:“我的助理又不能干一辈子,总要试试挑挑大梁,要不不是白培养了,跟着我是学东西的,可不是混日子。”
“你和小孙的助理,都是直接下去公司具体负责?”苏爸问。
“这个要看情况,”张彦明给解释了一下:“像投资持股公司这种主要是看反应分析,有一定的管理经验,在我身边待段时间历练一下就差不太多。
但是如果像一些偏实业性的公司就很难空降,需要去基层锻炼一下,要对各个层面环节有个系统的了解熟悉过程。
可能会先到具体的工段或者生产一线,然后慢慢向管理岗过渡。时间上也要看具体的情况,被退回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还能退回来?”
“肯定啊,学习一段时间发现不合适,退回来不是正常吗?人都会有擅长和不擅长,适应和不适应,这没什么奇怪的。
这和做得好不好其实没什么关系,也并不代表他不努力,换个地方可能就很好了。
就像我,文字工作是我最擅长的,但是如果让我去搞程序,或者偏数学的东西,我就是拼命学习拼命努力,估计最后也是得被赶回来。
人都是有天份的,喜好啊,兴趣啊,或者表现在学习上,有些人偏数学,有些人偏文字,有些人沾体育就出成绩。
有些人学什么都费劲,就是外语来的快,别人一门英语啃好几年不如他随便翻翻书,别人刚过四级他都学俩小语种了。
这就是天份。咱们国内的教育是泛概化的,没有因材施教这一说,但是进入社会以后就必须也只能因材择类。
但事实上,不管是父母也好,学校也好,包括很多孩子自己,其实都不知道到底自己的天份点在哪里。
这就是泛概化教育的问题,大家都一样,教的一样学的一样,要求普遍及格,从小到大十几年下来,
再加上小孩子又不定性,兴趣爱好也广泛,对新鲜事物都好奇,于是到最后,大部分人其实都不知道自己能擅长什么了。
所以国内的教育其实一直是和社会保持着一种断层,或者叫断代,是很难连续起来的,毕业相当于重头开始。
而泛概式教育的最大问题是,它不一定能教出真正的优秀人才,但肯定可以搅乱大部分人的认知和思维,使大家保持平庸。
绝大多数人,都在自己并不擅长也不热爱的工作中消耗完一生,以后还会有变化,就是会出现孩子干什么都不行,频频换工作也坚持不下来。
当然,这个和家庭教育还有其他方面的影响也是有一定关系的,但挖到根子上,还是一个因材择类的问题。
所以我们的用人机制就比较有弹性,会给留出一些试错的时间还有机会,帮助大家找到那个天份点,找到最合适的岗位。
如果枫城的大多数员工都能摆在最合适的位置上,那所能创造出来的利润,能爆发出来的力量,完全可以抵消试错成本把它忽略不计掉。”
“你们还有这么个机制?听着相当不错呀。”
“肯定要有,我们又不是国企需要论资排辈。包括最下面的基层员工,从进入公司开始,都会有至少三次调整工作内容的机会。”
“是当事人自己掌握吗?”
“双向的,当事人自己可以申请,管理层这边也会调研分析然后给出提醒。我们的人事工作和其他单位不太一样,一点都不清闲。”
“如果员工提出来想当干部怎么办?”
“这种肯定有,但也不会太多,大部分人其实还是有一些自我认知的。我们会安排进行考核,让他明白干部是做什么的,要承担哪些责任。”
孙红叶看了张彦明一眼:“咱们是不是先把富海儿和小苏玉的婚期章程定下来?然后再听你演讲。”
“不是不是,是我想听,我对管理这方面很有兴趣,只是平时接触太少。”苏爸有点不好意思,解释了一下。
明明是来和亲家见面商量儿女婚事的,这和张彦明聊上员工管理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一松,连富爸也不那么紧张了。
“你俩怎么想的?”苏妈问女儿。
“我?没想法。”苏玉摇了摇头看了富海一眼。
富海这运气哟,这辈子是要享福了。
“亲家那边还是要办一办,”苏爸想了想说:“就富海这么一个孩子,结婚又是大事,不好不声不响的。
我家这边就算了,不折腾了,亲戚朋友过来聚聚就是那么个意思就行,后面她弟弟结婚再办吧。你说呢?”
苏爸说完扭头问苏妈。
“凭什么我姐不办折腾我?我旅游结婚不好吗?轻轻松松的,我可不想结婚两天累的要死让大家回来折腾。”
苏玉的弟弟还挺有想法,马上开始反驳。
“说的像你知道似的。”苏妈瞪了儿子一眼。
“我肯定知道啊,我没结过婚我还没参加过婚礼?姐夫我和你说,你就等着吧,有你罪遭的,那,反正我受不了。”
“没事儿,我扛折腾,你姐高兴就行。”富海笑嘻嘻的生受了姐夫这个称呼。
“咱们也别办了,就把亲戚朋友聚一起吃顿饭得了,”富爸看向富妈:“确实有点折腾人,俩孩子又不在家那头住。”
儿子找了个大明星媳妇儿,老富两口子刚开始都没敢信。
这是得了什么大运了?这儿媳妇能进家门就行了,还舍得折腾?心疼都来不及呢。
而且富海给老两口打过预防针,苏玉是正红的大明星,这要是回老家办婚礼,估计能爆炸,不管是在家办还是去饭店都得炸。安全上也是问题。
其实这会儿明星结婚还没有几个明目张胆的,在外面宣称都是单身,悄悄的过自己的日子。不过苏玉不在乎这些。
“别,心意我们领了,你们家就这一个孩子,事情该办还得办,我们娘家这边该出人也出人,”
苏爸说:“俩孩子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热热闹闹的,该怎么来怎么来,也别怕花钱,你们也好回回礼。不声不响的那哪行。”
富爸在厂子,富妈在医院,这么多年人情送往的,外面礼钱少不了,你不办事情这钱也就是见不着回头了。
老苏家这边说不办是因为还有一个弟弟呢,到时候该怎么收怎么收。
“那也行。”富海爸想了想点点头:“那这么的,先前小苏就不用掺合了,婚礼当天典礼你露个脸就行,也不用敬酒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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