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讨厌,你不是好爸爸,都不让我说话。”
等张彦明挂断电话,张小悦扑过来抱着就是一顿摇。
平时有交待,大人打电话的时候孩子不能插嘴不能出声,小宝贝们可自觉了。
“不是不让你说话,咱们是去做客的,不能和家里一样,人家安排什么咱们就吃什么。”
“是吗?”
“是啊。”
“那……,那,别人来咱们家为什么可以点菜?”
“咱家?那是饭店呀,营业的地方,那能一样吗?”
“那这是哪儿?”
“食堂。”
“可是可是,咱们家那,也是食堂啊。”得了,还说不明白了。
平时食堂食堂的叫着,孩子都习惯了,你这会儿总不能说不是。
“咱们家呀,即是咱们的食堂,也是对外营业的饭店,客人就可以点菜,咱们自己人都是有什么吃什么,你忘啦?每天开饭都要去找找爱吃的。”
小丫头皱着小眉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扭头问唐豆豆:“你说,他说的对吗?”
唐豆豆笑眯眯的就只管点头:“对的呀,二叔什么都是对的。”问错人了,这个是张彦明的小迷妹。
“好吧。”张小悦有点小失望,嘟了嘟小嘴:“可是我想吃红烧肉肉。”
“里面的土豆要好吃些。”唐豆豆认真的给张小悦普及科学知识。
北方的红烧肉是没有什么伴菜的,就是一盘子肉,而著名的东坡肉也是一大盘子肉不放伴菜,只不过比北方多了些甜口,也是相当受欢迎的。
不过为了让孩子们尽量多吃点菜,少吃点肉,张彦明就在做红烧肉或者其他肉的时候,加一点别的什么辅材,土豆,胡萝卜,洋葱西芹什么的。
唐豆豆不是太能吃肉,不过她就喜欢吃和肉一起做出来的菜。尤其是土豆。
好像很多女孩子都对土豆情有独钟。
“我吃肉肉,你吃土豆,正好一盘子吃完了。”张小悦眨着大眼睛给做了分配。合情合理。
“好,如果一会儿没有好吃的,等回家我给你们做。”张彦明伸手给两个宝贝理了理头发:“但是在那边要有礼貌,不能当面说出来。”
“为什么?”
“因为咱们是去做客呀,不管是不是我们喜欢吃的,都是人家的心意,得感谢。”
“好吧。可是奶奶和妈妈都说撒谎不是好孩子。”
“这不是撒谎,你也不用故意说它好吃,不说话就行了。等咱们回家了我再做好吃的。”
“好,拉勾。”父女协议答成。
“我也要。”唐豆豆平时总是一副姐姐的样子,不争不抢的,保护着妹妹,只有和张彦明一起才会活泼起来,主动参与或者有什么要求。
“好,你也来。”张彦明伸出另外一只手和唐豆豆拉拉勾,两大两小四只手勾在一起,一大两小三个人都露出满意的笑容。
“爸爸,那,叔叔他们怎么办啊?有饭饭吃没?”
张小悦解决了自己的问题,开始关心别人,考虑起司机和安保员的午饭来。
“有,都有。”
“哦。那,要是他们也不,也感觉不好吃怎么办?”
“和我们一样啊,回家再吃好的。”
“嘻嘻,行,等回家家了我们一起吃。啊呜,肉肉,大肉肉。”
“你都快变成一块大肉肉了。”张彦明在女儿小脸上掐了掐,把小姑娘惹不高兴了,张嘴过来咬,嘻嘻哈哈的闹在一起。
……
“爷爷好。”“老爷爷好。”
李区长站在门口迎客,两个小丫头下了车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好。
“你们也好。快进屋,外面冷。”
李区长没想到两个孩子也来了,顾不上和张彦明寒暄,一手一个拉着就往楼里走:“你也不给她们戴个帽子,这么大的风。”
老人是真喜欢孩子,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进了办公室,李区长先给两个小丫头各倒了一杯开水:“吹吹慢慢喝,暖和暖和。慢点哦,烫。”
张彦明跟在后面走进来:“您怎么还亲自跑门口去了,这让我有点惶恐啊。”
“我又不是故意接你,正好赶上了。这么冷的天你带着她们干什么?”李区长给张彦明打电话的时候在外面,也是刚回来。
“彩排,大年晚会。”张彦明坐下来自己倒了杯水,又给李区长茶杯里续满:“有什么好事儿?”
“副食公司给你,全给你,包括所有资产,条件就是必须留在海甸,招工也要向这边倾斜,没问题吧?”
“这个没问题,他有什么资产?”
“还是有一点儿老底子,有一块地皮,几栋老楼,还有一个住宅小区。过去的老企业你也应该知道,锅炉房啊澡堂子,卫生所的。
上上下下也是几百口子人呢。”
“地有多大?”
“有个十几亩地吧,我也没细看。那时候谁也不在意这个,占了就用。找你是要说另一件事儿。”
“农场?”张彦明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嗯,我刚才就在那边,谈好了,不过,那边要占点股份,这个没问题吧?”
“公家的?多大地方?原来是干什么用的?”
“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咱们还没正式建国它就有了,性质就是农场,国营农场,不过,后来成了用来改造旧社会犯人的地方。”
张彦明看着李区长眨了眨眼睛:“劳改农场?您说的不是茶甸农场吧?”
“还就是,你还真知道。”李区长点了点头:“这么多年下来,那边实际利用的还不到一半,只开出来六万多亩地,一大半还荒着呢。
正好你上次一提,我就想起来这个地方了。
我找了市里,和市局的同志碰了几次交换了一下意见,现在他们同意把潮河以西的农场土地拿出来和你共同经营农牧场,要求占一半的股份。
我没同意,经过反复协调,最终市里拍板,他们出土地,占百分之三十,农牧场的经营管理完全交给你,他们不插手。”
“有多少用地?”
“二十万亩只少不多。年头太多啦,从建场到现在五十多年,又一直是荒着的,实际边界都模糊了,周边村子估计会有占用现像。
你们这边决定了以后,市局那边会组织人手进行一次清查,把确切的边界厘出来,然后对占用土地进行清退。”
其实这事儿还真是巧合,如果不是李区长还兼着市农委的职务,根本不可能知道市局下面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不,是两个地方,一千多公里外还有一个农场呢,性质差不多。
这两块土地一个在津门,一个在黑水省,不过当地原住民都是京城户口,由京城派出官员管理,学生也是参加京城的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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