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勋贵子弟们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吕方这么“低调”的离去。
翟阳州说出句很不适宜的话,“哥,就这么让他走了?”
翟康安没好气瞪了自己这在家族中地位并不算高的同父异母弟弟一眼,“那要不你再去把他叫回来,你和他再打上一场?还是找个高手出手教训他一顿撒气?”
“算了。”
翟阳州郁闷道:“要是那么做,我们还不得被人笑话死。我要真有那样的打算,也不会请你们出面了。”
“了不得啊。”
翟康安不再理会刚刚因为不忿而一时失了理智的翟阳州,转头看向樊广赫道:“虽然我就比你们大几岁,但还真觉得自己老了似的。嘿嘿,我还是快些去边疆历练的好。和我差不多年纪的还留在京都的也没几个了,本来想着以前那些家伙离开京都后,我们这种姿势平庸的也能在京都露露脸面。现在看来,再待下去迟早丢光脸面。就算没有这个吕方,你们也都会很快超过我们。”
当然,他这么急着去京都,是真的因为感受到压力,还是不想留在京都被人笑话,只有他自己清楚。
“去边疆挺好的。”
樊广赫只说,“尤其是在北方蛮子蠢蠢欲动的情况下。我家老爷子以前就说,真正的好汉,那都是杀出来的。”
紧接着说出句让后面那些勋贵子弟们都眼神微微一凝的话来,“等武举结束,我也让我父亲向皇上请命,把我放到边疆历练去。”
昨夜一穿五,今夜又挫败岐山公爵的嫡子樊广赫,吕方肯定是要在震惊京都诗坛后,再度名扬京都武勋圈子。
只是,这么个去年还只能算是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竟然将樊广赫刺激得要去边疆了?
樊广赫可是他们这个年龄层次中的最佼佼者。
他若去了边疆,只怕……他们各自家里的那些老头子,也会坐不住把他们都赶到边疆去吧?
一时间,有人暗暗期待,却也有人呜呼哀哉。
……
进了城门,吕方就从车厢里爬出来,坐到老李的旁边。
老李微笑,“公子连启山公爵的嫡子都这么轻松击败,等会回去,老爷知道这个消息,肯定也得替你感到惊讶。”
眼中有着不加掩饰的赞赏之色。
他虽然只是个老仆,但跟在禹元纬身边多年。各种各样的年轻俊杰自是见识过不少。
但如同吕方这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就到如此地步的,还真是没见过。
眼下是科举会试的成绩还没有出来,也不知道,到科举成绩出来的那天,老爷的这个得意门生是否会文武皆冠绝京都?
老李估摸着,等会儿老爷知道这个消息,也得感慨自己还是小看自己这个弟子了。
京都勋贵中的确是有不少文武双全的,但在文武两个方面都有如此造诣的,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吧?
“呵呵。”
吕方只是挠头一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心里还是有点儿虚的。
毕竟,自己的学识、修为,其实都是依仗崇拜值、仇恨值系统。
他不是刚刚穿越过来就冠绝同龄人,崛起得太快,所以其实心里还没养成那种舍我其谁的霸气。
兴许再过几年,他再听到类似的夸赞,能够脸不红,心不跳地坦然受之。
只也不知道,几年之后,吕方又已经到怎样的高度。
回到禹元纬的府邸里,禹元纬果然还没有睡下,且还坐在正堂里。
很显然,他嘴上虽然说京都那些现在顶着爵位的勋贵们不会以大欺小出面对付吕方,甚至根本不会怎么把吕方放在心上,但其实还是有点儿担心有人会破坏规则。以吕方现在的本事,还只能够和那些小辈们打打闹闹。
瞧着老李笑容满面,吕方神清气爽地走进正堂,他不禁微愣。
这……
难道是那些小王公们没请出能够让自己这位弟子感到棘手的天才来?
他本来还想问问吕方是否已经见识到那些勋贵天才们的厉害的,一时间,自也没法问出口了。
“老师。”
吕方打了声招呼,便很没将自己当外人地坐到禹元纬的下首,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往嘴里猛灌了几口。
禹元纬瞧瞧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他们没有为难你?”
“没有啊。”
吕方放下茶杯,笑着说道:“这些京都的勋贵子弟们还是很讲究的,没有仗势欺人。”
老李有点儿哭笑不得,开腔道:“哪里是他们没有仗势欺人,是公子你压根没有给他们仗势欺人的机会。若是公子你败在他们哪个人的手上,兴许你就能够见识到他们仗势欺人的本事了,必然会和你新账旧账一起算的。”
禹元纬从他的话里捕捉到精准信息,微微诧异道:“你又将他们全部都打败了?”
又问老李,“都有哪些小子出手了?”
老李连道:“出手的倒就两人,宣平候府的尹玉堂,再有岐山公爵府的樊广赫。”
“樊广赫那个小家伙都出手了?”
禹元纬果然是如老李预料的那般露出惊色来,“这个小家伙可是他们这帮小子中号称无敌手的存在。”
紧接着看向吕方,“你的武道修为,到底已经到达什么程度了?”
吕方如实回答,“修为境界是五品大巨妙门,和樊广赫应该差不多。不过我对于功法的领悟要较他深刻些。”
禹元纬轻轻点头,眼神有些深邃。
功法领悟深刻……
他虽然不是武师,却也知道,若是那些粗浅的功法,就算领悟得再深,也定然难以是樊广赫的对手。
岐山公爵的嫡子啊,修炼的功法怎么可能是江湖中的那些粗浅功法?
自己这个得意门生,背景怕是不那么简单。
不过也许是有先入为主的欣赏青睐在里面,禹元纬也没去深究这个问题。
人有容貌俊美丑陋之分,人性,有正邪好坏之分。他只知道吕方是个身怀正气的人,便够了。
谁又没有些许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呢?
“呵呵。”
收回目光后,禹元纬轻笑起来,“了不得,连樊广赫那小家伙都败在你的手中,值得你骄傲了。”
随即又嘱咐,“不过这小家伙也就是在同龄小辈中实力最强,你可别就以为自己能横扫京都无敌。现在京都可是有些到军中历练过的小辈待在家里,他们,还不是现在的你就可以战胜的。”
“是。”
吕方自是老老实实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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