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完美的解释。
但是林溪总觉得···哪里不对。
源世界的这种存在模式,确实可以某种程度上,解释源世界与子世界的关系。
然而···对林溪而言,却还是总有一种缺乏说服力之感。
“矛盾在什么地方呢?”坐在火车里的林溪,皱起了眉头。
漆黑无垠的空间之外,两个人影俯视着桌面上的水晶球。
水晶球里,属于林溪的画面,正在呈现。
“你觉得他会信吗?”其中一个人,对另一个人问道。
另一个人说道:“如果他信了,那么他就是不合格的。你我都必须清楚,不合格的···就必须如何处理。”
“希望你也要记住我们的目的。你之前给的提示够多了。”
“完全陌生的环境,全新的设定,似乎很完美的说辞,以及颠覆一切的世界观···这些都会让他原本应有的判断,出现误差。”
“能不能把握住自己的心态呢···林溪!你可别令我失望了啊!”前一个说话的人影,这般说道。
所谓的源世界里,林溪正在努力的梳理着头绪。
创造者、监察者、盟主还有梦主···所有的一切,都源于创造者的梦。
而圣人,是出现在不同梦境里,几乎共通的符号。
“等等···这样不对!”
“这样很不对!”
“这似乎从另一个角度,全面否定了人为的努力,而将一切都归为了一种冥冥中安排的宿命。假如一切都是真的,那···圣人是如何打破宿命的?”
“又或者说,那些站在盟主顶端,拥有大量黄金头衔的盟主···他们为什么又不是圣人?”虽然很牵强,但是林溪觉得自己,似乎还是抓住了某些漏洞。
林溪看向云和尚和易等。
一瞬间,在自己的内心深处,留下了两个问题,然后斩断了与这两个问题有关的记忆链接。
相关的记忆,会在大约三个时辰之后回归。
“易等!你还记得你的两个女儿吗?她们现在怎么样了?”林溪对易等问道。
问完这两个问题之后,林溪自己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而被林溪问题问到的易等,似乎也有些迷茫了。
他的眼神显得恍惚。
一道道的重影,在他的身上不断的重叠、浮动、交织。
“女儿···我的两个女儿···我有女儿吗?”易等陷入了逻辑矛盾。
云和尚看着身体状况不稳定的易等,冲着林溪说道:“别担心,他这是逻辑出现了混乱···常有的事。我们盟主会以不同的身份,出现在很多不同的世界里,有时候记忆重叠的时候,出现这种混乱,再常态不过。”
“不过倒是你···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林溪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云和尚的质疑。
因为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圣人之影赋予的绝对自我,让他在封印了自己的记忆之后,时间未到之前,自己也解不开,更无法察觉。
小火车的游行还在继续。
云和尚向林溪介绍了不少精彩的世界。
有些世界的背景与设定,令林溪惊艳无比。
也有些世界惊悚或者温馨。
同时,他还向林溪介绍了两个让林溪感觉无比亲切的世界,仿佛他与这两个陌生的世界,也有着某些冥冥中注定的联系。
云和尚说,这可能是因为,那两个世界,与林溪所走出来的那个世界,源于同一个创造者。
林溪让云和尚帮忙寻找自己所处世界的创造者。
云和尚却告诉林溪,这很难。
因为每一个创造者,都被封印在黑棺之中。
只有掌管他们的监察者,才知道黑棺里封印的创造者是谁,他们又创造出了哪些世界。
而监察者与盟主还有进入源世界的子世界来客,是并不关联的。
在他们各自的视界里,虽然看得到彼此。
却无法联系,更无法沟通。
而黑棺也无法通过外力破坏打开。
它的存在是绝对的。
假如黑棺被破坏了,那么封印在里面的创造者,就会破封而出。
那是整个源世界都会发生剧烈的动荡。
辐射到了无穷尽的子世界···就是无数世界的毁灭与消亡。
形容的很恐怖···。
林溪却更加的怀疑。
突然···林溪拔出了一把刀。
梦寒刀!
一刀尽余欢,**别梦寒!
这把刀,竟然到了源世界后,变得更加的栩栩如生。
它已经具备了更加真实而又完整的形态。
看到林溪握刀,云和尚有些慌张了。
小火车停了下来。
他质问着林溪:“你这是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或许破坏不了黑棺,也无法影响到监察者···但是我可以斩断这些沟通世界的管道,阻止世界构造的输送。”
“如果我们的世界···都算是这些创造者的作品,那么···我就给他们挥刀自宫,让他们被迫歇业!”林溪开口说道。
云和尚的脸,彻底的变了。
他开始变得阴沉、恐怖。
之前对林溪的热情、熟络,仿佛多年故交般的情感,此时尽数的灰飞烟灭。
“呵···果然!又是一个不知好歹的蠢货,怎么···就解释不清楚呢?”
“本本分分的做一个规定好的角色,然后看着这些创造者们,无间断的更新···继续编制你们的人生,那难道不好吗?”
“你们演绎你们的悲欢离合,我们看的高兴了给点打赏···这难道不是很和谐,很完美的共生关系吗?为什么要···破坏它?”说道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云和尚的嘴脸彻底的变了。
他需要的是一种支配感。
当支配的感觉消失,似乎林溪挑动了他最不可接受,不可撼动的利益。
曾经的那种熟悉与喜欢,也尽数变成了险恶与唾弃。
一瞬间,林溪又感觉到了那种目光汇聚的感觉。
这一次···目光中的‘温暖’与‘支持’全都没了,剩下的只有质疑、愤怒、嫌弃还有冷漠。
这些目光,就像是一层层的封印,不断的落在林溪的身上。
让他手中的刀,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甚至林溪整个人,都像是要被扯入一个看不见的洞里,然后消散干净。
“洞?”
“源世界里···哪里来的洞?”迷糊之间,林溪以圣人之影赋予的绝对自我定住身形,然后产生了疑惑。
假如源世界就是所有世界的源头与核心。
那么这样的世界里···为什么存在一个洞?
即便是意识上构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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