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未待孟辞将疑惑问出口,眼前人眸中便划过丝丝笑意,像是再次看透了她心中所想般,拧了拧眉头,问她,“阿辞不喜欢?”
孟辞瞳孔猛然紧缩,转而化为一片坚定之色。
“你不是他!”
掷地有声的话语,孟辞眼中没有丝毫迟疑,阑弦月眸中划过一丝诧异,像是不明白她为何这么快便被发现,但紧接着,却又是缱绻的温情脉脉。
不顾孟辞的排斥,在她眼角那颗朱砂痣上落下执念的一吻,原本清润的嗓音带上了些许暗沉沙哑。
“能光凭几句话跟眼神交流便确信本座不是那个人,原来阿辞这般在意我,本座很是开心。”
“艹!”得到答案,孟辞气的爆粗口,“你到底是谁,我明明...”
“阿辞不要担心,这只是你的梦境。”
还未说完,便被再次窥探了心思,孟辞却没有丝毫办法,只能气恼地瞪着眼前人,心中又暗自揣测,这个人是怎么入了她的梦境。
左手一捞,将怀中人儿按在身后的莲台上,银发三千遮住二人,孟辞双手手腕被禁锢着,难以挣脱束缚。
鼻尖萦绕的莲香越来越浓,眼角余光甚至能够瞥见周围凭空生出的红莲。
不对,这不对,阑弦月的本命灵宝明明是一朵白色的造化玉莲,若莲花变色,那岂不是入...
“不是入魔。”低垂的眼帘,薄唇凑近孟辞的耳垂,轻呼一口气,对方似乎能够听到她心底的声音,安抚道:
“阿辞不要害怕,本座虽然不是那人,但也可以算是那人衍生出来的一部分,阿辞可曾听说过斩三尸?”
见孟辞不语,他便继续说着。
“不明白也无妨,我解释与你听,很简单,人身中有三尸虫,具体为上尸三虫,中尸三虫,下尸三虫,故统称为“三尸九虫”,修道者要走上成仙之路,便必须铲除和消灭“三尸之根”,大致来将,这三尸可分为,善念,恶念,执念。”
说这话的时候,‘阑弦月’已经扯下腰封将孟辞的双手捆住,拿去她固发的发簪,孟辞看见了他眉心缓缓隐现出来的红纹,很像魔纹的样子,但更像...
眼角的朱砂痣又被吻了一下,孟辞睫毛轻颤,撇开头去,却听见低笑声在耳畔响起,像是有些不可抑制的亢奋。
“阿辞真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了,我还没说完呢,不过既然阿辞猜到了,那我便不打哑谜了,是的,我便是那个人斩出来的一尸,是为执念。”
白玉般的手轻挑下孟辞的腰带,惹得她浑身一颤,虽然知道这只是梦境,可还是控制不住本能的反应,况且,她很不喜欢被人强迫。
“乖,别这么看着我,你这样看着我,我会更加忍不住的,阿辞可知我为何会将梦境建造成这样?”
孟辞已经不想听他说话了,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便打算忽视他。
他越是想说,她就越是不配合,不听。
不过眼前这个‘阑弦月’读心的本领好像非常厉害,哪怕孟辞已经尽量控制住不在心里想事情,可还是叫他窥探到了几分异样。
“不想听?乖,你不听,我怎么让你知道,那个伪君子平日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孟辞:“......”
像是已经不耐烦这样的逗弄,几乎是瞬息间,孟辞身上一凉,便发现她与‘阑弦月’身上的衣物都落在了一边的地上,交叠在一起,极致旖旎。
“无耻之徒!”她还是憋不住气骂了这么一句,却在说完之后咬紧了下唇,仰着脖颈,好一会儿才落了下来,可眼角已经生了红意,细碎的泪珠也将落不落。
而她这样的表现在落在‘阑弦月’眼里却是娇媚无双,他爱怜地吻上她眼角的泪痕,语气轻柔地安抚她,“乖,很快就不疼了,阿辞可知,这样众人瞩目的场景与你欢好,我们想了有多久?”
“你,才不是他!”
见孟辞不肯相信,‘阑弦月’倒也毫不在意,他一只手扣在孟辞纤细的腰肢上,闻言,眸色一冷,再不顾其他。
难以知道过了多久,孟辞只觉得这梦实在太长了些,事已至此,反抗也是无用,而且这只是一场梦境,既如此,便当作一场欢畅淋漓的春梦又如何?
她向来豁达想得开,思念及此,虽不再挣扎,但也不喜被压迫的感觉,于是趁对方情动之时,翻身把人推在了身下。
眼角魅惑一笑,勾着唇角,伸手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一张天颜却被**迷得如跌落凡尘的谪仙模样,不得不说,别有一番滋味。
“隐之可不像你这么急躁,就跟个毛头小子似的,只会横冲直闯,一点也不温柔。”
隐之道尊是阑弦月在外的别称,孟辞喜欢对他直称其名,现在也没有改,更无需改。
她就是如此无礼嚣张,便是眼前‘阑弦月’并非阑弦月,她依旧自信他会纵容她。
不过似乎那句毛头小子有点刺激到了他,孟辞咯咯笑着,如银铃清脆,手指却故意挑衅地在他的胸口画着十字架。
动作也并未停止,只是落笔描边写字般,力道时浅时深,又比较缓慢,着实磨人。
“阿辞喜欢温柔...唔...的?”呼吸有些喘重,‘阑弦月’伸手磨搓着孟辞左边眼角下那颗朱砂痣,揉的她那一片肌肤都有些红了。
他似乎很喜欢她长的这颗朱砂痣,孟辞眼底划过一丝流光,有些些许猜测,但不敢贸然去想,因为在眼前这个人面前,她的一切心思,都无处遁形。
恶念善念没斩出来,怎么就偏偏斩出了执念?
“阿辞”一时不察,在心里想了,‘阑弦月’便笑了起来,两只手都搭上她的腰肢,开始借助他的力道,企图让孟辞的动作不那么磨人些。
差点,孟辞就忍不住叫出声来,好在她竭尽全力忍了过去,同时眼里也出现了被‘阑弦月’挑衅出来的怒火。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端看谁先承受不住了。
孟辞较真起来,也是让‘阑弦月’非常不好过。
俩人肌肤都有些泛粉和汗意,‘阑弦月’没有忘记刚才的话,缓了一缓,继续说道:“当初阿辞决然地离开,便是连哀求都挽回不了你,当真是狠心绝情,若非那个人破釜沉舟,将我斩出,刻印在你的灵魂之上,恐怕也没有你我的今日相见,本座当感念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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