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客厅,卫子萱自从坐下,就不停地抹着眼泪。
叶紫衣倒了一杯牛奶,递了过去,“子萱,先喝杯牛奶,什么事情慢慢说,无论遇到了什么,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嫂子,谢谢!”
卫子萱接过牛奶,道了声谢。
卫长青在沙发上,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问道:“你刚才说牧雨童出事儿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卫子萱连忙道:“是这样的,雨童办理了休学手续,打算嫁人。”
“嫁人?为什么?”
卫长青皱起了眉头。
卫子萱解释道:“是这样的,是他爸爸,让她嫁人,以此来换取高额的彩礼。”
卫长青眉头一皱,“她爸爸?那个牧风吗?让她嫁人换取高额的彩礼?那她呢?她是怎么想的?”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也有属于自己的选择,如果这是牧雨童的选择,那他就不会干涉。
卫子萱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雨童同意了,不过,这是有原因的,这些年,她妈妈病倒了,卧病在床,治疗的话,需要一大笔费用,她爸爸说,只要他拿到了彩礼钱,就会拿出一部分,给雨童妈妈治病,所以雨童才会同意。”
闻言,卫长青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见状,卫子萱有些急了,连忙说道:“哥,你就去帮帮雨童吧,她也是被bi的没有办法了,前些日子,医院下达了最后通牒,说雨童妈妈的病,再不治疗的话,就来不及了,也正是因为这样,雨童才会……”
说到这里,她就哽咽了起来,在学校里,她和牧雨童的关系很多,再加上后者的遭遇,让她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那个时候,义父受了伤,她四处寻医,都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只能眼睁睁看着义父死去。
叶紫衣拍了拍卫子萱的手,以示安慰,让她别担心。
随即,转过头,看向卫长青,“子卿,能帮的话,就帮一下吧!雨童那个孩子,我也见过,性格不错……”
卫长青笑了笑,“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闻言,卫子萱目光一亮,激动地问道:“哥,你答应帮雨童了?”
卫长青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了,擦擦眼泪吧,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也不知xiu。”
卫子萱俏脸一红,“我……我这不是着急吗?”
卫长青笑了笑,知道妹妹脸皮薄,也没在打趣,而是问道:“雨童现在在哪?你知道吗?”
卫子萱连忙点头,“我知道,她爸爸,要把他嫁给平江县一个暴发户的家里,婚礼也是在县城里的一个酒店举行。
昨天晚上,雨童就跟他们过去了,婚礼在今天中午举行,哥,我们现在要过去吗?我怕去晚了,时间就来不及了。”
卫长青摇了摇头,“我们先不急着过去,在这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事情?”
卫子萱一怔,有些不解。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是比阻止婚礼开始,还要重要的?
卫长青没有解释,而是问道:“雨童的家在哪,你应该知道吧?你先带我,去她家一趟。”
卫子萱微微点头,“知道是知道,可是,这个时候,雨童已经在婚礼现场了,我们就算去了,也……”
卫长青淡淡一笑,“放心吧,哥既然说了,会帮她,那就一定会帮的,难不成,你连哥的话都不相信了?”
卫子萱连忙摇头,“不是的,我自然是相信哥的,可是……”
“那就别可是的了,你也说了,时间紧,任务重,还是尽快动身吧!去晚了,你的小姐妹,就真的嫁人了!”
卫长青轻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闻言,卫子萱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但俏脸上,还是挂着一抹担忧。
卫长青的目光,落在了叶紫衣的身上,“我们就先走了,早餐我也做好了,吃过早餐,再去集团吧!”
“嗯,你们路上小心。”
叶紫衣微微点头,轻声说道。
……
任何繁华的地带,都包含着穷人区和富人区,中海也不例外。
而中海,能以棚户区为称的,那就是老城区了。
卫长青也没有想到,牧雨童家,竟然会住在这里,距离曲弯弯之前的家,十分的近,几乎就是转一条街的距离。
只不过,相比于曲弯弯一家,牧雨童和她母亲的居住条件,要更差一些。
她们住在老城区的一家地下室里,这间地下室,也是她们租的,光线阴暗,环境潮湿,空气中还散发出一阵恶chou味。
那是因为,在地下室的门前,就是一条chou水沟。
这个时候,还好一些,真到了盛夏时节,这里散发出来的气味,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到,也不知这对母女,是怎么过来的。
地下室里没有床,只有一张简陋的草席,以及几张被单,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家具了。哎。
在这里,卫长青见到了牧雨童的母亲。
牧雨童的母亲,名叫郭婉莹,年轻的时候,也算是校花级别的存在,这一点,从牧雨童的身上,就能看出一二。
只是,这个时候,在郭婉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年轻时的美貌,有的只是风霜、操劳。
她的美貌,早就已经在这十多年的劳作中,被磨没了。
准确地说,是由外在,转变成了内在,转变成了一个母亲的爱。
当年,牧雨童的父亲,沉迷赌bo,导致他们全家,资产都被变卖了,郭婉莹与之离婚后,更是被净身出户,连个像样一点的,住的地方都没有。
就连娘家人,都对她们唯恐避之不及,不愿伸出援助之手。
于是,她便带着年幼的牧雨童,在老城区,租了一间地下室,一住就是十多年。
这十多年里,哪怕日子过得再苦、再累,她也不曾放弃自己的女儿,她宁肯自己不吃饭,也要为女儿赚取一碗奶粉钱。
为了照顾女儿,支撑女儿的学业,她一天要打三、五份工,高强度的作业下,她的身体,早早地就垮掉了。
但,为了女儿,她撑了下来。
直到今天,已经到了极为严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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