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城内,绝大部分为墨家阵法笼罩,是禁法之地。
但东城的演武场,又名斗武场,却是特殊之地,为单独法阵隔开。
所以,在管泽的视线里,风华正茂、气势不凡的赵括,飞了起来!
“噫!马服子要使用马服君之绝学了!时下,正以聚势也!”
“是然,马服君之一手撒豆成兵,引军入阵,曾辅助一万大军,大破秦军五万。
今日马服君已逝,军中虽有流传,但据闻唯马服子习成。”
“仲君所言极是,有马服子,我赵国正是后继有人,便是秦国来攻,又能如何?”
……
观礼台旁边的席位上,能听到不少赵国大臣和贵族议论纷纷,谈论间,皆下意识的看向管泽等人所在之地。
正是借此,行以嘲笑。
管泽看了眼前方端坐的秦异人,见之面色未变,只是端正身姿,观看前方赵括演武,心中多了些赞赏。
秦异人之于超乎年龄之心性,加上他之不俗天赋,以为人主之姿。辅佐这样一个人,至少不会拖后腿。
管泽继续竖着耳朵倾听,与赵人谈话中,寻找有用信息,双目却是盯紧了飘起来的赵括。
撒豆成兵,正是他下一阶段主线任务之奖励,提前观摩一些威力也好。
而面板之奖励,有今日之观摩,以后真要学起来,定然省力不少。
眼见着赵括准备释放撒豆成兵术法时,管泽看得仔细,赵括之血量,一下子降低了三分之一!
难道说,使用撒豆成兵术法,要以个人血量为代价?
呼啦!
一道衣袍挥动声响,从天而降二百多个黑点小豆。
黑点越来越大,当之落地时,能见之身上穿着深黑铠甲,手中全拿着双剑。
只是此间的豆兵,毫无生机。
下一刻间,赵括在空中,打了个手决,豆兵动了,竟直接向前方的赵骑士杀去。
管泽算是看明白了,赵括玩的花里胡哨,一手撒豆成兵,是当做演武陪练。
有心看看豆兵威力如何,管泽调动元气,放大视野,注目望去二者交锋之战场。
赵骑士同豆兵交锋了!
但看冲锋在前赵骑士,动作整齐划一,手中长刀之刀刃,泛起了妖异之红色,径直斩向了豆兵。
还别说,豆兵反应不慢,举起长剑阻挡。
整个校场之上,唯有咔咔的兵器碰撞之声回荡。
一轮冲锋下去,豆兵折损过半,而赵骑士中,只有数人受伤。
“善!
为马服子赏玉狮子一双!”
上首案几处,处于最佳观览位置的赵王丹,发出一阵快意大笑声,忍不住抚掌道。
赵王丹时下不过十七,比秦异人还要小一岁,前岁以年少即位,时下还没有亲政,赵国大权,皆掌握在太后威通君手中。群臣私底下,又以威后称之。
赵王丹虽年幼,但酷爱阅兵,常来东城,让兵将阅览。
前日赵威后与群臣商议,打算召见来邯郸一月的秦质子,赵王丹就想到了这个办法,打算挫挫秦人之志。
去岁时,刚继位不久的赵王丹,即遇到秦取赵三城之时,赵王丹年纪尽管小,但一直怀恨在心。
若非蔺相如和廉颇等人劝告,加上赵威后之念,于秦质子来邯郸第一日,他都想斩之以泄心头之恨。
今日赵骑士和赵括,皆与之很不错的阅兵,赵王丹自觉长脸。
再低头见下方秦异人满脸凝重之模样,赵王丹心情更为舒畅。
处在秦异人背后跪坐的管泽,此时脸色,却有些古怪。
他方才试探性放了一个“探查”,还真探查到了豆兵信息。
“兵种:豆兵
耐用:1
防御:19
力量:49
敏捷:39
特技:冲刺”
不同于对正常人之探查,可能是因为人创造之原因,带着一丝丝人气,豆兵只能探查到基本属性,但这豆兵的防御力实在感人,若以“100”为上限,只有“19”,足见之脆弱。而且,耐用只有“1”,还是个一次性。
看来赵括只是面上看着强,实际并不强,至少能硬抗秦军的豆兵,绝不会是这样。
“秦质子,汝见我赵卒如何?赵将如何?”
赵王丹直接从高台上御气而下,少年人之心性,特意卖弄了下御气术。
稳稳降落在秦异人面前,脸上写满了骄傲。尤其看到秦异人及随行者,身上普通衣衫,更多嗤之以鼻。
只是礼官之教导,让他面上保持着平和。
且赵王丹年纪刚至十七,修行一年。
修为被管泽一眼看透,已经到达开窍上境,但各属性皆显得有些低,很显然这修为,是借助丹药堆积起来的,以为资质平平。
秦异人,还有身后的管泽,也已起身。
向赵王丹一拜后,秦异人回想起管泽入宫前之言,回道:“赵将不凡,赵卒亦不凡!
然,我秦军更胜!秦将更胜!”
管泽闻此,眼皮跳了跳,心头更是捏了把汗。
秦异人还真是融会贯通,不落秦人之志。
他这话一出,若是廉颇、蔺相如,包括赵威后,恐会欣赏,但面前赵王丹,年纪轻轻,显然也是个意气用事之人,只怕会起到适得其反之作用。
不出所料,赵王丹果然怒了!
他脸上充满了戾气,道:“好!很好!
秦质子,可敢与孤王比试一番,若汝胜之,我以大赏。
如若不然,汝今日别想顺利走出王城……”
“大王胡闹!”
此言方落,不等秦异人回话,一个年迈的身影,手中拄着拐杖,即从后方走出。
旁人纷纷躬身让开了道路。
看着头顶上万的气血条,再见之沧桑面孔,不怒自威之势,管泽脑中,突然冒出了三个字。
蔺相如!
完璧归赵,渑池之会,负荆请罪……
管泽的身体不觉间,微微躬身一礼。
蔺相如的精神力何其敏锐,目光略一扫管泽后,面向赵丹,直接呵斥道:“两国之交,焉能儿戏,大王可曾礼法?”
未等恼怒的赵王丹出言,秦异人忽然出列了,他向蔺相如一礼,然后看向赵王丹道:“大王方才侮辱我,便是侮辱秦国。
异人愿意与大王比试,以胜败而论,但规则必须改之!以平等论之!”
也在此时,管泽瞳孔中的面板,忽然闪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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